“我们还是遇到了困难的,因为光线和角度的原因,画像的全脸图像非常模糊,一点用都没有,只靠眼睛也不靠谱,当时巴菲门特的眼神肯定是处于非正常状态,是很难在没有确定目标的情况下作为依据的。”
安德里娅对这个事情也是很无奈,明明就这么大的一个破绽放在那里,居然毫无进展,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了。
“他在第二场就添加了头盔,那么第一次就是他疏忽了是吗?所以再出现他就补上了这个漏洞。”,乔治把一直戳戳戳的圆珠笔扔在纸上,觉得还是要开个会,大家讨论一下也许更好。
“他很谨慎,回去之后肯定做了总结,以后他会越来越有经验,就更难对付了。”,安德里娅也很担忧,总有这样的人活动对警局的威信肯定有所打击。
“最近有一些人报警,提到了巴菲门特,好像他现在一直在街上游走,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多混混都被打断了手脚,他做这种事是到底为了什么呢,想不通啊。”
“会不会是情报方面出了问题?按照李的说法,他可能是个外地人,又没有弗兰克那样的本领,这只怕是最大的可能性了。”,安德里娅也不是没有想法,不过这个说法同事们并不太认可。
“因为爱尔兰人在哈德逊码头的交易取消了,所以他的消息来源没有了?这么说他的消息都是靠刑讯得到的?”
“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到处乱逛?过去的一个月他神出鬼没的,没有固定的出没时间,也没有固定的范围,出现在哪里完全就是随机的,总共制止了二十七起抢劫案,十六起侵案,但这绝对不是这几天总共只发生了这些,甚至还有刚才才有人抢劫成功,几分钟后在同一地点实施抢劫的就被他给打断腿。”
安德里娅对此颇有怨言,因为巴菲门特是重点的关注目标,所以只要有人报警提到这个牛头人,她都会亲自出现场,虽然每次都能确定就是他干的,可是就是抓不到一点把柄,现场干净的就像是无菌手术室一样,连手底下的鉴识员们都懈怠了。
就连有组织犯罪调查科的探长黑人麦尔肯都十分愠怒,面对几个地下家族开出的悬赏单几次拍了桌子,他把能得到的消息都做了安排,可是这个明明以野蛮暴力作为人物属性的牛头人竟然没上过一次当。
“可是作为信息集散地的酒吧不少,很多旅店现在也兼职情报掮客,太隐秘的消息拿不到,普通的那种谁家谁谁在哪个地界上说了算这应该不难吧?”,乔治也不认为安德里娅说得对,“再说这种事情随便找个小混混也能打听点事儿出来,一步步顺藤摸瓜,对他这种人应该很拿手才对吧,他虽然戴着个牛头可不像是没脑子的人。”
“我觉得他可能是没有经验,也许他以前所在的环境太过单纯,没有和地下世界打交道的经历,所以现在他有点失措。”,安德里娅坚持自己的看法,能为了亲人单挑黑帮的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复杂的人。
“也许他生活的地方是世外桃源,可是他总看过电视吧?这每天电视剧电影的不知道要放多少部警匪片犯罪片,那里面说的比我们都专业,他就一点不看吗?”
“……”,这下安德里娅也没法反驳,所以只好沉默以对。
“你刚才说你们对那个权杖作了研究,有什么结果吗?”,乔治看着自己的部下无言以对,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因为这只能说明他们又一次走入了僵局,于是就体贴的转换了话题,免得两人尴尬。
“我们做了还原,推测这根权杖长一百二十公分左右,粗的一端有一个类似南瓜样的瓣状结构,细的一端则有一柄至少在二十公分长的三棱剑刃,这种剑刃有着优良的破甲功能。”
“根据测算,这根权杖如果是实心的,那么它的重量将在二十七公斤和三十五公斤之间,还有那把斧子,如果那把斧子真的是实心的,绝对在五十公斤以上,这还是用的普通钢,如果他用的是更加注重性能的合金钢,恐怕质量还会加大——那真的很重了,我们找了局里最壮的同事,根本就控制不了,只能简单的做些抡砸之类基础动作,要像巴菲门特那样打碎人的后脑又不破皮,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他做到了。”,乔治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用力搓了搓脸,有点沮丧的说。
“是的。这意味着他经受过良好而且持久的专业训练,我觉得我们的找个专家问问,不是现在这些健身专家格斗专家什么,是考古专家什么的,就是那种研究古代战争技术的人,这种人应该有吧?”,安德里娅自己也没有把握,会有人搞这么偏门的东西吗?听起来就没什么用啊。
“这是个怪物,头儿,这不应该是我们管的,fbi不是已经接手了吗?他们就没点儿成果?纳税人的钱他们拿的可比我们多的多了,就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安德里娅对fbi的怨念很深,资料报告就拿走了一大堆,媒体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蒙着头不吭声不吭气,就看着警局在风口浪尖上被人骂的体无完肤,要不是自己的好朋友拉到tpe的律师搞到了一个好主意,恐怕最先开发布会的就是fbi那帮不知道脸是什么物件的混蛋了。
“fbi在做什么我们管不着,安娜(安德里娅的昵称),但是这个家伙每天晚上活跃得很,报警的电话可都是打到我们这里,无论为什么,我们都得拿出一个交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