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黑暗的布尘,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此刻只觉得身体泡在迷幻之中,那是在昏迷与清醒交界线的临界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布尘在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感觉从喉头传来一股凉意,犹如玉露美酒让人神醉。
片刻后,布尘感到身体内出现了一股气息,一股让他充满生机的气息……
……
此刻,远离小镇的一间茅草房里,石奋正扶着布尘的残躯让其在床上平躺。
石奋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与**,以及犹如梦想实现的快感。
“这生肌丹真是好东西,也不枉我到药王谷用寒水莲子来换。”
看着床上安静的布尘,石奋笑了笑走出了院子。
布尘焦皮外露的身躯,此刻好似有一股灵气在聚集于此,每一秒有一丝变化,犹如初春在雨露下发芽的草木,生机盎然。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直到第三个时辰。
之前还陷入昏迷半死不活的布尘,忽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在哪里……”
彷似大病初愈一般,难受中伴随着虚弱,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布尘努力的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接连试了好几遍都没有成功,无奈只得躺在床上细细琢磨。
此时他也已经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种种事情,他把双手放在眼前瞧了一瞧,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皮肤犹如凝脂光滑而又细腻,宛如新生一般。双手因为习剑所留的老茧也消失无踪,最神奇的是腹部上的那道早年间留下的伤疤也一并没有了。
“我这是?……”
……
烟云之上红松如海,沧岚之下奇石如峰。
一场大雨过后,山风唤起了漫山云雾,清泉沿着山道插如山坳,唤起了丛林中沉睡的的生灵。
这山岭深处应该了无人烟才是,但此时却有四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走动。他们衣着是统一的青色长衫,腰间别的也是统一制式的长剑,一看便是一个门派的弟子。
“曾师兄,此次门内交代的任务就有劳你了。”
四人中一名身材较为矮小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这些倒是小事,只是这次师门派下的任务,是让我们去查探白师伯的下落。”被称为曾师兄的青年人开口说道,他紧皱着眉头好似有什么困难一般,他摆了摆头说道:“白师伯乃是筑基后期高手,而我们四个却是功力低微的行脉期弟子,到了庆州以后必定要谨慎行事才行。”
“那是当然,我等也只不过是打个头阵,等有了白师伯的消息,师门必定会派筑基期的前辈们过来。”
“行了,别在这里磨磨蹭蹭,赶快赶路吧。”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回过头来,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既然郝师兄发话了,我们也就上路吧。”被唤作曾师兄的青年人向身边几人说道。
说着四人脚下一阵虚影,霎时间便消失在原地了。
……
回到茅草房,此时布尘还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简陋的屋顶,全身无力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唉……身体好了倒是不错,但在这床上一动不动的,也不是个事啊。”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而白商角在哪里?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炉内大火之中,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被人搭救了?
还是……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声音。
踏……踏……踏……踏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入布尘的耳中。
他心中一沉,面色也随之变得平静,此刻他已经听出了来人的脚步声,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因为这声音他已经连续听了三年之久……
石奋!
他竟然还没有死?
嘎吱……
一双手推开了老旧的房门,石奋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布尘床沿。
他脸上带着诡笑,眉眼中那股贪婪,隔着两丈远都能闻得出来。
“药效不错,倒是不枉我费这么多功夫。”
看着布尘此时宛若新生的躯体,石奋脸色兴奋异常。他等这个时刻已经等了整整两年,再过几天便能达成所愿!
石奋越想越兴奋,掰开布尘的嘴,喂他服了一粒辟谷丹后便出了房门。
等石奋的脚步声远去,布尘马上便睁开了双眼。
“他奶奶的,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
满头冷汗的布尘,此刻脑海里也是心乱如丝。
他明明记得石奋早已死在白商角的手中了,此时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白商角又如何了?当真被石奋那老头摆了一道?而我是被石老头救出来的?……
一时间布尘惊诧不已。
“他娘的,我的命还真是硬啊!死了这么多次硬是没死绝,这也算是小爷的本事了吧……”
布尘自嘲的唉叹了一声。
此时自己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只好闭目养神缓缓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
石府大院,此时院内已尸臭冲天,味道极为浓烈。
镇子上的人在屋外闻到这股恶臭,却也没人有胆子来进来查探。
过了没多久,一阵带着恶臭的微风拂过,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四个人影。
“怎么回事?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响起,如果布尘在此的话,一定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曾康。
“曾师兄,这里是?”
身材矮小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为了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