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了,四下里看了看,她才知道自己被吊在横城通往帝都的望春桥下,脚下的河水正是望春江。
要是这样被捆着手脚丢进江水里,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她的脚落进水里的时候,她真的慌了,在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出了爹妈,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还没跟覃亦凡说过自己的心思呢~
她才二十五岁啊,还没谈过恋爱呢,虽然稀里糊涂的上了车,可毕竟这车票还都没补上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乱七八糟的想了些有的没的,这水就已经没了腰了,江水的水流很急,把沈丹妮的身子往水里带。
她不停的挣扎,等水没过身子之后,她就连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快艇的声音,她不知道快艇上是什么人,是来救她的,还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再后来,她就整个没进了水里,被救上快艇的时候,她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后来她才知道,她在被人围住的时候,不小心拨通了覃亦凡的电话,是他找到了余冰川,朱迪才会赶得及去救她。
沈丹妮跟夏知了说了遇险的经过,不过在落水上,还是保留了一点,只说水没过了胸脯子。
“虫儿,按说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现在没事了,也回了帝都了,是不是应该去道个谢啊,不然我怕他会以为我,仗着那天晚上的糟烂事,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夏知了并不了解覃亦凡,不过,以她对余冰川的了解,覃亦凡的人品不会差,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他没有表过态,但是也不能武断的说他不负责。
而且妮子说的也没错,的确是因为他及时的通知了余冰川,朱迪才能赶得及救她。
“妮子,我们现在不知道覃家是个什么情况,按说今晚陈老八十大寿,他们这些小辈是不该缺席的,可偏偏就覃亦凡没有来,要不等明天让余冰川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我在陪你去道谢,怎么样?”
沈丹妮眼眶红红的,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紧紧的抱住了夏知了,“虫儿,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知了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什么都没有再说。
沈丹妮慢慢的平复了情绪,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宋雨跟她说的事。
“虫儿,你知道筱筱受伤了吗”听说她也回来了~“
听沈丹妮提起苏筱筱,夏知了的神色暗了暗,好在阳台这边的灯光不大亮,沈丹妮并没有注意到夏知了的变化。
“我知道,听说是食物过敏了,又在余冰川的车里不小心撞了脑袋。”
“这么严重啊,怪不得今天这么重要的宴会都没有来~”
夏知了勉强笑了笑,她真的不想提起这个‘朋友’,这样的‘朋友’,要远比那些真刀真枪的敌人,还要可怕!
夏知了只要一想到,当年她和余冰川的错过和伤害,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就忍不住想要去问问她,她知不知道余冰川的手是因何受伤?
她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她自己的一己私欲,比余冰川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还想问问她,是不是她填上了那改变了他们命运的一笔?
可是,她必须忍住,因为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如果她去质问她了,那么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就回是她撕去伪装的脸,那只会让她更恶心!
“虫儿...虫儿!”
“恩?”
“想什么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夏知了扯出了一个笑脸,说道,“没事,就是有些担心老夏,那人会对我们出手,我怕他会...”
朱迪听到了夏知了的话,走到夏知了身边,小声儿说道,“太太放心,余总已经把夏先生接回了老宅,那里很安全。”
夏知了激动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拉着朱迪的手,“真的吗?我可以跟老夏一起生活在老宅了吗?”
“是,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免得表少爷老宅医院来回跑。”
夏知了愣了一下,“爷爷的意思?”
“老爷子说,到底是他的兵,他不能不管~”
夏知了鼻子酸的厉害,眼里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夏志邦,她想立刻告诉他,他的老首长没有抛弃他...
沈丹妮拍着她的肩膀,也高兴的眼圈红红的,“放心吧,爸爸一定会醒过来的!”
夏知了点了点头,她相信她的爸爸,一定会醒过来,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那些死去的人,还等着他为他们找出真正的‘叛徒’呢~
所以,他必须醒过来!
宴会接近尾声时,贺伯走了过来,唤了几人上楼,说是陈先生叫几位上去。
夏知了几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跟着贺伯上了楼,这次是乘着电梯,直接上了三楼。
上了楼,夏知了看到东面房间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余军行的声音。
陈怀文听见声音,从西面的屋子里迎了出来,夏知了一进屋,看到于兰和余冰川也在。
于兰还是那么的热情,当真是把‘喜得贵子’的功劳,都算在了夏知了的头上,还引来了宋雨的调侃。
“太太,您竟然这么厉害啊,等得了空,您也得好好得给我算上一卦。”
沈丹妮也跟着凑热闹,“就是就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俩都认识二十多年了,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占一卦!”
夏知了白了两人一眼,无奈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