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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地上那些被魂栖放出去的蛊虫,就是他藏在身体各处的蛊虫也自主的离开魂栖,爬向着大口袋,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见此,魂栖再也终于按捺不住,情急之下突然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咬破了,挤出鲜血滴在地上,唤道:
“小宝贝们快回来,不要去,那里太危险了。”
花辞突然想起方才魂栖所说的“血契”,她只觉得魂栖做的事情透露着古怪,连忙握住了他滴血的手指。
“不可。”
“不行,我不能看着它们死,它们是我的家人。”
魂栖一甩手挣脱了花辞,然而却被花辞突然从其身后死死的抱住。
“你也是我们的家人。”
魂栖因花辞的话怔了怔,生怕自己听错了,弱声呢喃道:“家人么?”
花辞点点头,趁此之际挽住魂栖的手臂,将其推后了几步。
“是的,你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家人。”
小离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扑到魂栖怀里,满眼泪水的看着他。
“师傅,你不要做傻事,小离不要你离开我。”
魂栖咧开嘴笑得开怀,连声应下。
“好,好,我不离开......唔!”
魂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身形摇晃了一瞬跌坐在地上。
“血契生,呵呵......”
老者突然冷笑出言,花辞看向地上的大口袋,方才还不断走进去的蛊虫,倏地调转方向,奔着花辞几人而来,她知道,魂栖是它们的目标。
“小情人儿......快带小包子走。”
满头大汗的魂栖,用隐忍的声音说道,他想伸手推开花辞,可惜却扑了空,只见花辞贸然向前,本想大口袋。
“不要碰它。”
魂栖惊呼一声,凝聚所有的力气飞身上前,虽然拦下了花辞,然而他自己却被袭上来的蛊虫咬伤。
花辞慌忙之中,掏出了腰间逸尘先生曾给她准备的香凝打了开,所有的蛊虫立时间迷失了方向,四处游走,误伤了师爷带来的人。
“啊,疼死我的。”
“救命啊!”
“师爷救命!”
哀嚎声此起彼伏,师爷也恼火的抓住了老者的脖子,吼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快让它们停下来。”
然而老者却两眼一闭,一瞬间消瘦成一具皮包骨的尸体,甚为诡异。饶是做惯了杀人放火之事的师爷,也怕得打了个寒颤,旋即将老者扔了出去,转身对着身边人唤道:“走,快走。”
“撤,撤。”
师爷带着尚且活着的人迅速离开了客栈,徒留一院子死相惨烈的尸体。
“魂栖,你怎么样?”
花辞蹲下身,拍了拍几近昏厥的魂栖的脸颊。
但魂栖只是无意识的呓语,“走......你们快走。”
“师傅,师傅,你醒醒啊!”
小离在旁推着魂栖的手臂呼喊,却突然看到花辞拿出匕首,对着魂栖的小腿挥了下去。
“辞姐姐!”
小离惊呼不已跌坐在地。
“小离别怕,姐姐是在救你师傅。”
说话间花辞已经撕裂了魂栖的裤腿,旋即将其被蛊虫咬伤已经腐烂的地方挖掉。
“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花辞对着小离说道,她也不希望小离留下心理阴影,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不,我不怕,我以后是要上战场当大将军的。”
小离摇摇头,坚定不移的看着花辞为魂栖上药包扎,只是他抖动的肩膀泄露了他的心境。
花辞也无心规劝,只能让自己的动作更快速。
花辞嗅到空气中香凝的味道在逐渐变淡,旋即意识到事情的不妙,紧忙在马厩里寻了一辆马车,与小离合力将魂栖抬上去后,她也赶车迅速离开客栈。
花辞赶车一路向南,去往都城,而这一路上她也逐渐发现了异样——不论是在城中还是在野外,会有各样的毒物围攻他们,大到凶猛野兽,小到蛇冲鼠疫。
花辞在一处城中高价买了两匹千里马,备好了充足的粮食,而后马不停蹄的赶路,终是在三日后回到了千灵城穆侍郎府。
可入府之后见到家丁们拿着白色的布匹进进出出,不禁让她愣住了,她皱着眉头,忙拉住了一名侍卫询问:“可是谁出了事?”
“回禀花辞姑娘,是国主驾崩了,老爷刚派人从宫中传来消息。”
花辞高耸的肩膀一瞬间垂下,有些庆幸不是自己人,q也无心顾及这些,继续追问道:
“逸尘先生和孟老呢?”
“他们都进宫了。”
花辞轻叹这国主死的真不是时候,连忙对着侍卫吩咐道:
“快去派人进宫送消息,让他们回来。”
“是。”
侍卫离开后,花辞带着魂栖去了逸尘先生的房间,在那里找到了他为其准备的香凝,命人将魂栖抬进房中,静待逸尘先生与孟老从宫中回来。
时间匆匆过去,穆侍郎府中的蛇虫鼠蚁也从暗处钻了出来,围绕在魂栖的门外。
在两名守侯院中的侍卫相继被咬伤后,花辞也令他们暂且退下。有这么多毒物守着,任谁也不敢来刺杀。
很快逸尘先生和孟老一齐回来了,先帮魂栖解了蛊毒,重新包扎好伤口后,花辞也询问了血契的事。
逸尘先生毕竟接触的蛊毒较少,他也没有听过,但孟老回忆了很久,也想起了一二。
“我也不记得血契的事了,但我记得种下血契之人,便会时刻被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