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魂栖被带走,花辞很心疼,她双手攥成了拳头压抑着自己想要冲上去的想法,毕竟魂栖是去解血契的,又有风轻念的嘱咐,她也不想耽误魂栖的
“能不能明天再走?”
花辞商量道,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陪着他的。可那些人却摇摇头漠视了她的请求,看到魂栖眼中的哀求,花辞也恼羞成怒,她还没有对谁低声下四过,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那就别走了。”
花辞说罢便将匕首拿了出来,迅速上前攻击右边那个钳制魂栖的人,他掌握着魂栖的弱点,只有他松手,魂栖才会恢复正常。
那人自是习得武艺,遂立即出招反击。但花辞也只是会些不需内力的招式,远远不是对手,只三招便被对方一掌拍到背上打远。
洛柒心急如焚的从地上起身,想要上前帮助花辞,却被穆修拦下,他快速上前与那人周旋。在与洛柒长期交战中,他早已熟悉内功的路数,你来我往之间,既没吃亏,也没讨到便宜。
逸尘先生亦是同时上前参与打斗,另一方面一名黑衣人也从天而降加入其中。再加上穆府的侍卫围攻,来人很快便收手准备离开。
“魂栖,你怎么样?”
花辞上前扶起魂栖,逸尘先生为其看过脉相后连忙唤住那些正要离开的人。
“等等,你们速将他带走。”
所有人不解的看着这一幕,方才逸尘先生还帮着留下魂栖,怎会突然又变卦了。
“魂栖究竟怎么了?”
花辞也不安的为魂栖诊脉,这才发现他的脉相极为混乱,竟然有内力在体内狂暴乱窜,似乎时刻要有冲破血脉喷涌而出的架势。
“尘叔,你救不了么?”
逸尘先生摇摇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我师傅恐怕也束手无策。”
花辞望着魂栖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该一意孤行,她的任性反而害了魂栖
“魂栖,你先跟他们回去,我说过会陪着你,等我忙完就去追你,不管你在哪!”
眼神越发迷茫的魂栖,已经听不清花辞说了什么,只随着手心的寒凉消散的那一刻,失去了所有意识。
那几名来人也发现了魂栖的异样,紧忙调转马头回了来,将魂栖抬上车离开。
“都怪我。”
花辞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酸楚,也不知道方才还好好的魂栖怎么会突然这样。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逸尘先生宽慰道,低垂的眼底深处略显灰暗。
花辞吁气不言,忽然想起刚刚出现帮助他们的黑衣人,然其环顾左右却不见那人踪影。
“黑衣人去哪了?”
逸尘先生蹙起眉头,旋即摇摇头。
“我并没有注意。”
走上来的洛柒,指着天空一处说道:
“他在魂栖上马车后便离开了。”
花辞双手负于身后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她总觉得那个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可她很担心魂栖的安慰,遂也没有多想,在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尾后,她也跟着所有人回了穆府。
想起明日进宫的危机,她也不由得烦躁,竟是多年来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一早,她简单的擦了些胭脂,遮住了眼底的青色,这才同穆家人一同进了宫。
“国师”的继位大典不同以往任何一位帝王,他只是邀了一众大臣以及家眷,在皇宫中摆了一顿宫宴。
这样“低调”的做法,也引得众百姓歌颂,皆在传扬其是南凌的救星。
“救星么?”
花辞听到马车外传来的声音,不禁讥笑。
“只要他不存害人之心,哪怕如前国主一样昏庸,也算是南凌之福了。”
洛柒在旁应声。
“你现在这话都说得出口了,当真是成了一名贤内助了。”
花辞看向洛柒莞尔笑颜。洛柒面色绯红,悄然的瞪了一眼一旁的穆修。
穆修清了清嗓子,对花辞俯首一礼。
“是穆修唐突了,还请花辞姑娘见谅。”
花辞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
“下次有话直接说,不用借洛柒之口,别以为她性子直爽,就可以供你欺哄。”
“穆修万万不敢。”穆修垂着的头更低了,言道:“我对娘子的心天地可鉴。”
“行了,不用在这表忠心,你若不值得托付,我也不会同意你与洛柒的婚事。”
花辞看了洛柒一眼,用下巴指向穆修,眼中带着烦躁。倒不是对穆修,而是觉得这样进宫总有一种被人胁迫的感觉。
洛柒因为方才替穆修冒然出言,此时对花辞不免心怀愧疚,油然听得花辞这话,才知道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不免轻吐了一口气,顺手将穆修拉起。
“你且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诉阁主,我也不想让自己心中不安。”
穆修抓住洛柒的手,然洛柒却轻巧的避了开。知晓她生了气,穆修也没有再去招惹洛柒,正起身子对花辞言道:
“姑娘也当知昨晚圣旨的出现并非偶然,我斗胆猜测是国师为了让魂栖离开,且要将你留下故意而为。”
花辞不语,这也是她昨晚失眠的原因,明摆着“国师”是冲着自己而来,而且她避无可避,唯有妥协。
穆修见花辞不应,便知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话,继而又说道:
“我觉得国师与姑娘是旧识,所以才让洛柒提醒姑娘,不管国师真正的目的是何,她定要是要与姑娘相见,若是敌人......”
穆修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