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约瑟夫·蒙塞顺利的完成了拿破仑交给自己的任务,成功的将逃难的队伍卖给了普鲁士,至于骑兵会怎么对待这群手无寸铁的有钱人他就不得而知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摆脱了普鲁士的追击,事实上对方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他们身上,重兵护送的队伍对普军骑兵来讲就是最好的战利品,谁知道里面会不会隐藏着几位能够扭转局势的法兰西重臣。
拿破仑要扫清内部势力已经开始进行,在借助火药阴谋铲除了保皇党之后,又借助俾斯麦的手驱逐了法兰西银行的金融家族,任何能够要挟到自己政治的势力都在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除去。
约瑟夫·蒙塞返回拿破仑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好消息。
“拿破仑陛下,一切都搞定了,我们非常顺利的遇到了普鲁士的军队,然后按照你的吩咐,抛弃了一整支车队。你或许应该看看那帮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们可能根本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咳咳。”
拿破仑假装咳嗽了两声,提醒蒙塞,“是国家宪兵队寡不敌众,最终溃败,导致车队沦陷,被普鲁士骑兵俘虏。”
此时刚好特罗胥走进了办公室,看见站在拿破仑面前的国家宪兵队副官,不禁愣了一下。
“不是让你们护送那些人前往图尔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蒙塞按照之前串通的话,一字不漏的反述给他。
“我们半路上遭到了普鲁士骑兵的进攻,寡不敌众,只能暂时的抛弃掉车队选择撤离。巴黎的右侧防线已经出现了空缺,作为先头部队的骑兵已经攻入了后方。请求立刻向右翼防线补充军队。”
特罗胥脸色骤变,骂道,“那车队呢?”
“我们的骑兵被击溃了,根本没来得及顾及护送车队。”
特罗胥脸色沉重的看着蒙塞,他考虑的问题不是防线,而是生死不明的车队,里面的那群人是法国的国会支柱,法兰西失去了保皇党,如果再失去绝大多数的共和派议员,那么巴黎的局势则越来越趋向朝着拿破仑独裁的局面。
事已至此,特罗胥也没法再改变什么,神色不悦的说道,“我现在要派一支军队过去勘察情况,约瑟夫·蒙塞,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报告,而且你公然的违抗了上层的命令,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让门外的人解除掉蒙塞的武装,听候发落。
“来人,给我拿下!”
特罗胥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却没有任何人进门。
没有人进来执行他的命令,特罗胥此时才发现,整个杜伊勒里宫都已经换成了国家宪兵队的人,而这只武装力量只忠诚于一人,那就是拿破仑皇帝。
临时总统望着脸色不变的蒙塞,越来越觉得这场护送是一场秘密的阴谋。有条不紊的摧垮任何能够要挟拿破仑的势力,一旦面前的男人稳固整个巴黎之后,他就是法兰西真正意义上的独裁者和皇帝。
特罗胥面临着左右为难的处境,一方面是利益集团,而另一方面却是自己宣誓效忠的皇帝,将所有阻拦他掌权的人,铲除干净。
约瑟夫·蒙塞默契的将头转向了拿破仑,希望对方给出解释。毕竟整件事都是他的秘密指使,自己不过是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当然他也非常适时的站出来,拦在了特罗胥的面前,为蒙塞说话。
“这并不是我们的错,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遇上普鲁士的军队,而且还要保护人数众多的车队,这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让蒙塞上尉见机行事,遇到普鲁士军队放弃护送的任务是我下达的。因为国家宪兵队主要任务是保护巴黎的稳定,不能遭受任何重大的损失。”
“这就是你抛弃盟友的理由?”
“暂时的盟友,如果一群依附在法兰西身上吸血的家伙算盟友的话。”
面对特罗胥的指责,拿破仑显得毫无畏惧,站起身态度强硬的说道,“现在巴黎最关键的是兵源,而不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小人。为什么我们要损失一千五的骑兵,去保护一群没有半点价值意义的家伙,这支骑兵队伍可以改变一场局部战役的局势,一群手无寸铁的有钱人能做什么?指望他们反抗吗?当普军出现时,这帮人早就选择投降了!现在正坐在普鲁士的大本营里控诉我的暴行!”
“你故意让他们吸引敌人的骑兵?”
特罗胥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拿破仑除了向不安分的保皇党下手之外,居然还会朝着共和派下手,难道真的打算铲除所有阻碍他掌权法国的人么?
成为下一个路易·波拿巴?
他摇摇头,说道,“不是故意,是审时度势。既然他们没有利用的价值,我为什么要赔上一支部队?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法兰西最珍贵的不是法郎,而是兵源吗?”
拿破仑为卖队友的行为找了一个理由,何况这群暂时的盟友到日后势必会变成自己的敌人,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日将他们铲除干净。
蒙塞已经将他们当做礼物送给了俾斯麦,自己的计划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了,法兰西银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失去了绝大多数的股东支柱之后,临时政府便成为了唯一能够强硬的接手银行的继承者。
至于其他的股东继承人?他们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有没有比一颗子弹强硬,特殊时期就应该采用特殊的解决方式,银行出现了权力真空,就别怪拿破仑趁虚而入。
在法兰西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