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事情,阴三娘不讲,左轩也能够猜出个**不离十,只是他还不是很确定而已。
“第二杯酒,该三娘敬军师了。这里应该敬军师两杯,一杯为公,一杯为私。为公,感谢军师拯救我九里山于危难之中;为私,感谢军师冒死替三娘挡了一箭。”阴三娘说完,连饮下了两杯酒。
左轩跟着也饮下两杯。
就这样,二人在这阁楼之中,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有说有笑,不经意间,竟然都喝得酩酊大醉,最后一期趴在那桌子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第一个醒来的是阴三娘。孤男寡女,在这阁楼之中待了整整一宿,要是传言出去,自己岂不是颜面扫地。
一想到这,阴三娘深深地懊恼起来,心想:我陪他喝那么多酒作甚?
接着瞅了瞅还趴在桌上酣然大睡的左轩,然后蹑手蹑脚地起身,想要趁着现在还早,没人发现,赶紧离开作案现场。
“总舵主,怎就走了呢?不再多喝几杯了?”
阴三娘还没走几步,本来还睡得好好的左轩也起了身,望着神经兮兮的她笑了起来。
原来左轩早就醒来了,他醒来的时候,望着睡态酣然的阴三娘,瞅了老半天,感觉像是一夜fēng_liú一样,这才满意地继续趴着装睡。
“嘘!小点声,当心隔墙有耳。”阴三娘紧张地跑回来,止住左轩的嚷嚷。
“总舵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你也是称霸一方的大英雄,大英雄就应该敢作敢当嘛,怎能如此畏畏缩缩呢?”左轩笑道。
“你……什么敢作敢当?说清楚啊,我两什么都没做啊!”阴三娘脸涨得通红,对左轩的这种无赖行为很是恼火。
“这个嘛!在下自然是正人君子一个,至于总舵主的嘛……”左轩故意欲言又止。
“我也是正人君子!”阴三娘赶忙接道。
“你是君子?”左轩一边怀疑,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在阴三娘周身仔细打量着,最后目光就落在了阴三娘目测有货却被束缚得紧紧的胸前。
“无耻!”阴三娘双手护住胸前,大吼了一声。
“总舵主?”这时,屋外传来了春琦的叫唤声。
阴三娘先是一阵紧张,继而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军师!三娘特来探望,昨晚可睡得好?”
说完用满是期待的眼神望着左轩。事关她的清白,她是一刻也不敢疏忽大意。
“很好!很好!多谢总舵主大清早的来关心,在下惶恐至极。”左轩配合道。
“谢了!”阴三娘满是喜悦,朝左轩拱手低声道了一声谢,然后冲着阁楼外面喊道:“春琦,速去为军师准备一份早膳!”
“诺!”外面的春琦领命便离去了。
阴三娘趁机打开阁楼门,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厢房,直到坐在厢房的床上,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一生都没有过这么刺激的遭遇,担心之余,阴三娘竟然用书拨弄着秀发,坐在那儿傻笑了起来。
而阁楼中的左轩,则是全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起身出了阁楼门,竟然在那院子里面练起了太极拳。偶尔碰到一两个路过之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热情地和别人打着招呼。
这一日,左轩是这里的贵客中的贵客,自然人人都要对他礼敬三分,所以也都和他回礼,有些甚至还多寒暄了几句。
一夜没有回去,左轩怕木依云担心,所以匆匆忙忙扒了几口早饭,便跟阴三娘辞了行。本还想去和那中年男子道个别,却已经找不着人。
左轩没有去想太多,便快步往燕广的茅屋赶。
穿过那片惊恐地小树林时,发现昨日厮杀的痕迹竟然已经被人全部清扫完,此刻树林里静谧安详,似乎这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出树林,晨辉之下,左轩大老远就瞅见了木依云单薄的身影。
“依云!”左轩大喊了一声。
“先生——”木依云喜出望外,像一只小鸟一样欢快地奔跑了过来。
“依云,外边这么冷,快进屋去吧。”左轩一边帮木依云揉搓着已经冻僵的双手,一边拉着她快步往茅屋走去。
“先生,你衣服全湿了。”木依云摸着左轩潮湿的衣物,惊恐道。
木依云这么一说,左轩才注意到昨日游了两次涌,衣服却忘记烘烤。一路上遇到这么多人,却只有细心的木依云一眼就发现。左轩油然生出一阵感动,他怕木依云担心,安慰道:“没事,回来的时候路过树林,沾了露水,染湿了。”
“依云疏忽,也被替先生准备些干净的衣物,快去房里好生烤一烤吧。”木依云没有问一句左轩晚上做什么去了,至始至终都是在关心左轩的冷暖。
“嗯!”左轩像个乖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茅屋时,梅娘正在准备早膳,而燕广,则是坐在一堆炭火前面看书。
“燕兄手不释卷,实乃读书人的楷模,佩服佩服!”左轩走过去和燕广打起了招呼。
“左兄?哎呀,你可算回来啦,嫂夫人都要担心死啦。再不回,嫂夫人怕是都要去闯王府了呢。”燕广一见到左轩,便放下手中的书卷,将左轩招呼到了炭火旁的一个蒲团坐下。
木依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高兴地拖着裙摆去厨房给梅娘帮忙去了。
“左兄昨晚去哪fēng_liú了呀?”燕广笑着问道。
“燕兄,风月之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道破了,就俗气了。”左轩笑道。
“了解,了解。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