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进来后到这一会,汨罗王的心思全在我这边,一直在跟我悄悄絮语,眼神都没往台子上多瞅几眼,权臣那边不停有白眼冲着我们这边瞟过来,我只当作没看见,眼下,我这一起身,更是白眼不断,有几位脸上的嫌恶之情已经堂而皇之地挂在脸上,这是连他们大王的面子都不给。
装作没看见,我带着伺年离开席间,绕过众人身后向着台下走去。
台下喊声不断,竟是在外围观的百姓对台上对阵人的阵阵喝彩,原本还担心我们的话语会不会被人听到,瞅着这情景,我们自己说话是否听的清楚都不好说,拿起扇子遮了嘴,我小声道:“北姬,上回是公主送的衣服,这回可是她老子送的腰坠!刚才我可是看过扇坠的,那流苏的线都是金丝绞制的,上面可是串着金珠子的......”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北姬已经急了,扇子贴我近,她的声音就传进耳朵里,“说你要什么样的?”
“最外面那群兵士里最厉害的人。”我小声道,就听尤疑的声音也在响:“小北,扇子估计这老头也没几把,那坠子我看也不错,你可别看走眼了。”
“老娘什么时候走眼过?走!”
向着兵士们走去,我微微侧头贴近伺年道:“小伺啊,坠子你觉得怎样?”
“大家要我也要。”伺年板着脸。
“叫你带的东西可都带的齐全?”
“嗯。”
贴近他的耳边,我立起扇子遮挡,对着伺年悄声耳语了几句,北姬却是急了,“快点快点!”一阵嚷个不停。
在兵士中慢慢转悠着,忽地就发现四周安静了下来,环顾四周竟发现一人站在阁子处,眼睛瞅着台下的我这里,台子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对阵的人在上面,他这么一瞅倒是引得所有的目光都瞅向我和伺年。
这是什么意思?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在一片安静声中转完了这围着封将台一圈的兵士,期间,台子上再无对阵的人站在上面,这不禁让我想到那站着的人只怕是刻意如此。
这是为了给我难堪么?抬手蹭了蹭鼻子,就听尤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准驸马朱泓。”
准驸马?朱泓!是他!瞅他此刻的姿态甚是霸道,这小子还没与公主成亲,就这么嚣张?
拿起扇子,眼睛一瞟,上面已经写了满满一扇面字迹,看了个大概,心里有数我合了扇子与伺年慢悠悠地向着阁子走回。
上了阁子,朱泓居然冷冷瞪着我,我向着汨罗王瞅去,呵,那张脸阴冷铁青,向着我看来的一眼很是歉意,这么难看的脸色必定不是因我来的。
阁子上安安静静,我瞅了眼朱泓向着汨罗王走去,扇子一开半遮着脸挨近汨罗王悄声道:“陛下可要阿吉替你出口恶气?”
“小仙师,求之不得。只是他爹......”
“陛下您可相信阿吉?”
“自然。”
“那么陛下您只管安心看戏就是,我说了离开汨罗前必定要让陛下心满意足的。”
“好,好!”
现在一片安静都默不作声,台子上也空空的,这么干坐着甚是无趣,莫若我回去睡上一觉,放下扇子看了眼看台,我朗声道:“陛下,刚才打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间不打了?”
明知这一圈人已将我跟汨罗王的秘语看在眼中,此时我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
汨罗王看着我道:“真是啊,打的好好的怎么不打了?来人,怎么回事?”
拿着旗子的兵士跑进阁子,看了朱泓一眼跪下身子,却是一个字都没敢说。
“陛下问你,这正看的兴起,怎么台子上没人对阵了,难不成今年封将台上只有那一对人有资格站着?”我挑高声音慢慢说着。
那兵士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是,这就安排。”
“慢着!”这兵士才说完话,那朱泓就喊道。
“什么人?”我慢条斯理地问道,“陛下这里问话,谁这么没大没小的,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陛下?”
没话的机会,我直接接过他的话就说着,身边坐着的是汨罗国君,对面楼里做了一串我认识的兽神兽灵与妖怪,我怕谁?别说现在眼前只有这区区里三层的兵士在,就是千军万马我都是斜着眼看过去的。
想来也是理亏,我这话训的如此明白,这小子一下子噎住,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心里这时也算明白了个大概,只怕平素汨罗王对这对准驸马父子很是头疼,忌惮这小子的老子战功赫赫好生忍让,竟弄到今天这般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地步,只不知平时在朝堂上是否也是如此,处处受这对父子的制肘。
皇亲这边的面色是和缓了许多,看样子平素没少受到权臣们的欺压,这种情况倒是很少见,仔细琢磨,怕是汨罗王平常对这些功臣很是倚重,日子一长,倒惯的他们目中无人了。
那兵士起身退下,走到一旁又再挥起手中的旗子,朱泓吃了个哑巴亏狠狠瞪着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脸色阴沉,与身旁一位老者交换了下眼神,默不作声。
咦,这就坐下来了?端起茶杯很是失望地喝了口茶,我心里对这个准驸马又是厌恶几分。
你说你刚才都那么瞅我半天了,明摆着就是看我不顺眼,我才怼你一句话,你怎么就不吭声了,你不吭声我接下来怎么演下去?我可是答应你们汨罗王要让他看好戏的。
台子上又打起来了,先时消失了一阵的喝彩叫嚷声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