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给宿舍的都发了份,就唯独不给我发!”
李肆反问道:
“我们不信你,理所应当,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吗?”
邹平面对这一个问题欲哭无泪,摆着一个哭丧着的脸良久。
李肆放下手中的笔,安慰道:
“好好好,安卫不给你发,我给你发。”
……
“8点40分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走什么走,还有20分钟呢!”
小五点了点头道:
“王者就快推完了,等等吧!”
8点45分,李肆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拿着数学书和本子,当然还有笔。
他走了,宿舍小伙伴们也陆续离开了曾经热闹的宿舍。
李肆在走了七个分钟的路程,到达教室时,愣住了。
此刻 8点52分,两个班的人早已经准备就绪,后排早已经坐满了人,只有第一排和第二排有几个位置还空着,李肆把班里的学生都看了一个遍,最后锁定在那个最熟悉的人杨梓旁,他越来越靠近那个日思夜想的可人儿。
“喂喂喂喂!新来的学生把书放在讲台,拿手机换考卷。”
李肆有那么一霎那,想夸他们的这个白头发老师,“拿手机换考卷”确确实实很有新意,现在的大学生谁离得开手机呢!
大学生当“低头族”,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现在的手机太科技化了,为考场作弊这项伟大的事业做了不少贡献,所以不先把手机控制住,这考试根本就没法考,就算考了,水分也大的,就像从海绵里挤水一样,一掐一大把。
李肆把那个抄满答案的薄皮练习本,趁老师不注意塞在了桌子里,他离杨梓越来越远,最后把自己的苹果七plus,放在了老师提前准备好的红色塑料袋子里。
拿起一张1毫米薄的大考卷,走到讲台上,把屎黄色的高数书放在已经累得好高的“书塔”上。
李肆感觉得到他背后有一双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下意识得认为是老师,没有多想得他,没有回头。
他坐到了杨梓旁边,虽然隔着一个空位置,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如小鹿在四处乱撞,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他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就是看不够,所以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作弊。
……
老师扶了扶他的黑框大眼镜,对着还在喘着气的小五,邹平,王谦等,说:
“把手里的书放讲台上,拿你们的手机过来换考卷。”
安卫有点接受不了现实的打击,他嘴贱的感慨道:
“我操,什么情况?”
李肆看着门口的他们,互相掩护着对方撕作业本,最后作业本上的小抄变成了兜里的小抄。
邹平倒是很是无所谓,把所有的小抄全夹在书里,放在讲桌上了,径直得去拿卷子去了。
他们四人毫无疑问坐在了最前面,即第一排,他们清清楚楚的知道,第一排作弊,就是刀口上舔血。
如今的一切一切完美证实一个被人说烂了的谚语: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老师又开始说话了,言语中没有往日的亲切,全是冰冷冷的告诫: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敢耍小聪明,作弊,被我发现了,一律零分,请大家认真对待每一场考试。”
老师拿了4张草稿纸,给小五他们递了过去。
老师开始绕着梯形教室巡逻,他很是认真得看着每一个考生,看着他们低头做自己出的考题。
李肆微微抬头,看见老师离自己还有 8米的距离,他迅速从桌子里拿出练习本,垫在考卷底下。
他感觉到老师已经过来了,离自己很近,李肆想抬头一看究竟,可是那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可疑。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李肆还是懂的。
所以他假意做起第一道题,他压根不会做什么微积分,高阶倒数,还有乱七八糟的无穷小,不定积分,这些东西在李肆的大脑里,无异于鬼画符。
李肆不懂装懂的境界不得不说很高,高的让人佩服,他把题里面的数字抄到了题旁边,笔声沙沙做响,外人眼里,就是认真做题的学霸。
老师走后,他翻起卷子一角,把练习本翻到小抄的那一页,把抄选择题的几个英文字母,一次性抄到卷子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淡定得,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得依次填在选择题旁的括号里。
最后为了混淆视听,本着作弊要做全套的宗旨,他在选择题的abcd选项中,添了几条下划线。
有的画两条,有的一条,李肆不紧不慢得作弊,计算题抄了一道又一道,突然,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双土得掉渣的深蓝色运动鞋。
李肆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挡住了练习本,笔没有停下,他的笔重复着,在计算题的左上方写着一个“解”。
“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不思量自难相忘!”
“夭夭桃花凉,前世你怎舍下,这一海心茫茫,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
都是假象!”
……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
“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落入凡尘伤情着我。”
正在考高数的众人傻眼了,李肆旁边的老师把头抬的高高的,像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看向声源地。
他快速离开了李肆。
李肆察觉到这是一个好时机,直接把练习本拿出来,猛抄,眼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