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看着护士和医生四下散了出去,眼里的温柔尽散,凌厉的狠绝之色没有任何掩饰得全盘托出,他推开了还在腻歪自己温柔怀抱的温鑫。
看着她诧异得看着自己,嘴角一勾,刁难道:
“你也真够可以的,装疯卖傻,真是不给你当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委屈你了。”
温鑫一脸无辜得看着李肆,灵动的两只大眼睛,看着李肆心里发怵,她沉默了会,突然压着嗓子撒娇道:
“李肆哥哥,李肆哥哥,陪我玩游戏,我要玩游戏!”
李肆看着温鑫像个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用充满渴望的眼睛恳求着要玩游戏。
他犹豫不决了,顺便拿起旁边的抽纸,嫌弃得擦掉了温鑫流到脖子里的口水,他看着如白纸一样的温鑫,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摸着温鑫的头,说:
“你是不是温鑫呀!”
温鑫爽快得点了点头后,又着急忙慌得摇着头否认。
李肆笑得更假了,他继续轻柔得问道:
“那你听不听李肆哥哥的话呀!”
温鑫斩钉截铁得一个劲点头,就像一个带着弹簧的点头娃娃一样不停的机械得晃动着沉重的脑袋。
李肆认真得看着温鑫,想要记住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好去验证她是不是在装傻充愣,可是结果依然不是很明朗。
他突然想起了电视剧里的一招,他连忙小跑到门口,将门反锁了,脚一下抬高,踩在了80cm的床头柜上,对着温鑫,用手指着自己裆下,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循循善诱道:
“温鑫,来来来,我们一起玩游戏,玩钻门洞的故事,来来,钻吧!”
温鑫二话不说,直接从床上蹦跶起,甜美的声音已经破了音的喊道:
“哥哥要和我玩游戏了!李肆哥哥和我玩游戏了!”
李肆目瞪口呆得看着头发凌乱的温鑫,从自己裆下钻过来钻过去。
玩累了的温鑫瘫坐在地上,嫌弃得看着李肆跨在床头柜上的长腿,埋怨道:
“你这门洞太矮了,钻得我好费事欧!”
……
无语的李肆给张山打了个电话,平淡得说着一点都不平淡得事:
“就是这几天多有叨扰了,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可是我也是没办法!”
张山不耐烦得听着李肆得客套话,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有点怒意得说:
“我也不是白帮你,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李肆老实得微晃了一下脑壳子,可怜兮兮得说:
“我想送一个精神病人去你名下的医院,她现在在市中心二层205,你到时候接到手,好吃好喝待着就好,不要让她跑了。”
“男的女的!”
李肆如实说着:
“女的!”
张山幸福得立马从舒适的黑色皮质带轮子椅子上站起,朝着落地窗而去,按了旁边的一个按钮,卷帘自动卷起,他俯视着自己脚底的世界,这里离地面200米,双层的钢化夹层玻璃外,是傍晚的一抹红霞。
他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渐渐拥挤,两旁街市霓虹初上,自然的白天,已经离去,夜降临了,伴随而来的也有“炽光灯的白天”。
李肆听着话筒里没了声音,不由加大了分贝:
“喂喂喂,是不是信号不好!”
张山的思绪被听筒传来的声音打断,陪着笑脸调侃着:
“哟呵,你从什么时候不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了,开始金屋藏娇,不错不错,哥哥这件事绝对支持!”
李肆的脸被这么一说红了,发烫得就像猴子的红屁股一样。
不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李肆的脸瞬间阴了,像极了阴云密布的雨天,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在和张山嘻嘻哈哈海天海地,全说空话的李肆,冷冷的说:
“我上回不是调查好哥们为什么会突然背叛我嘛!可是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此事很蹊跷!”
张山抿了口茶盏里10年的龙井,一谈到工作,张山脸上的嘻嘻哈哈打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肯定得说:
“这事我知道!你继续!”
“或许你也可以提提你的意见或者想法。”
李肆警觉得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角落里正在瑟瑟发抖的温鑫,再无别人,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李肆的心跳加快了。
他慢慢开口说:
“我的剪辑师朋友是死了,被人在密室里杀了,但是他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线索。”
李肆停顿了会,吞了口口水,继续道:
“我顺藤摸瓜后,开始黑进那个美女主播的平台,从大量的数据里发现了这个平台的秘密,很有可能的一点,就是他是被人杀人灭口的。”
张山不由好奇的打断了,李肆温怒,可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美女主播平台名义上是靠粉丝吸金,实际上训练出一批能歌善舞的妞,给富二代陪睡的,而且这些出卖皮囊的人经常出入“不夜天”这个高级会所。”
而后,李肆话锋一转,吹捧着张山:
“哥哥你不是在这一片很熟吗?地头蛇都敌不过你这个名正言顺的龙!”
被吹在天上的张山,开始嘚瑟的替着李肆继续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不夜天”后面的人必然和那个主播平台有关系,而你夸我的意思,就是想让我说出“不夜天”后面的人是谁?”
“嗯嗯!”
张山没有理会李肆,说着说着,他言语中透漏出深埋在心底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