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璇与那两人相距不远,加上一直关注着他们,所以气息稍有波动时她就留意到了。x23u两人消失时面带喜意,显然是有什么法子辨出了方丈大师的真身,回去禀告他们师父去了。
子璇仔细打量着认真讲经的方丈大师,左看右看都觉得只是个寻常修士,能够感觉到的气息亦是平和圣洁,与这里的佛修没什么两样。
不过她也知道,修仙界没有绝对安全一说,总会有修士以这样那样的手段察觉到端倪,刚刚两人的话表明了师门正是在寻菩提树,身上有特殊的宝物也不一定。
正因为修仙界的宝物与修士秘法层出不穷,子璇才不敢冒险与游虚多说话。方丈大师比她和游虚修为高多了,隐匿得这般好,不同样会被人发现本体引得觊觎?
念经声传遍礼佛大殿上空,犹如一双轻柔的手,让心底深处的迷障消散。少年声音如泠泠泉水般沁人心脾,哪怕不解佛经中的真意,还是能够感觉到一种令人心静的力量。
“佛所庄严广大刹,等于一切微尘数,清净佛子悉满中,雨不思议最妙法。如于此会见佛坐,一切尘中悉如是,佛身无去亦无来,所有国土皆明现。”
“显示菩萨所修行,无量趣地诸方便,及说难思真实理,令诸佛子入法界。出生化佛如尘数,普应群生心所欲,入深法界方便门,广大无边悉开演。”
子璇渐渐看周围无人走神,皆是闭着眼沉浸在经文中,自己转来转去的眼珠被方丈大师逮了个正着。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大师还很宽容地朝她笑了笑,并没有为她的走神心生不满。
“无量众生处会中,种种信解心清净,悉能悟入如来智,了达一切庄严境。各起净愿修诸行,悉曾供养无量佛,能见如来真实体,及以一切诸神变......”
子璇曾在沧澜佛门三岛翻遍经典,又于浮屠大界游历多年,是以知晓方丈大师所讲的是《大方广佛华严经》。传闻此经乃佛门高人于菩提树下对众弟子的宣说。经文记佛陀之因行果德,并开显重重无尽、事事无碍之妙旨。
以她对佛经的粗浅了解,只能听懂个三五成,大师的心得体会又非低阶能够了悟,所有元婴修士都有些云里雾里。只不过别人都沉浸在他带有抚慰力量的声音中,而子璇只想着该怎么求见。
刚刚走神被发现倒是个好事,场中人这么多,方丈大师至少留意到她了。有印象的人求见,总比完全陌生的人求见容易被接受。
从清晨讲到黄昏时分,直到方丈大师的声音消失,身影也跟着不见,众修士才从一种玄妙的感悟中彻底清醒过来,坐在原地回味刚刚所得的一切。
子璇却已先一步离去,身形一闪便来到佛寺弟子居所外,刚到就等来了一名宁神后期同阶佛修。
“小僧悬臻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来此是为何事?”
“悬臻大师,在下道号音希,是外界游历至此,来贵寺听经时无意得知有人要加害你们方丈大师,是以想要求见,与他说说详情。”
悬臻闻言咋舌,有些难以置信。“阿弥陀佛,方丈大师与人为善,从未结下过仇家,谁会想要加害他呢?”
“我知道大师不敢相信,但我确实听到了,那两人绝不是说着玩。这样吧,劳烦悬臻大师将这枚玉简交给方丈大师,我就在这里等候。”。
子璇在一枚下了结界的玉简中刻下“菩提本体”四字,结界与她本人相连,唯有高阶修士才能够查看。
悬臻犹豫片刻还是不敢耽误,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他没有上报,这事真的发生了岂不是大罪过。“音希道友稍等片刻,小僧去去就来。”
佛寺里没有什么危险阵法与结界,但到处都有佛修,少有人敢不尊不敬四处乱撞。子璇是来求见不是来探寺庙的,当然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等待方丈大师探出神识查看。
果然不到半柱香功夫,就有一道温和的神识扫来,正与讲经时方丈大师的气息一样。再等了片刻,神色凝重的悬臻便从远处跨空而来,双十合十对她颔首道:“音希道友,请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穿过重重弟子院、客院以及不知何用的大殿与高塔,来到岛屿中心一片静谧的湖泊上。
湖中心有座极小的岛,只建了一座草屋便没有余下空地,整片湖泊有阵法结界守护,悬臻带着子璇走下岸边,对她道:“那里是方丈大师的居所,请道友自行走入结界即可,小僧就先告辞了。”
“多谢悬臻大师。”子璇抱拳行了一礼,自己投身钻入屏障中。湖泊中的灵气比外面浓郁数倍,让她有些不适,凝神屏息走向草屋,感受到一股精纯至极的圣洁气息,这才又恢复了一些。
“晚辈音希见过方丈大师。”子璇进屋后行了一礼,只见屋内设置有空间阵法,几乎有一座大殿高大,全然不似外面看到的那般窄小。
但屋内陈设简单至极,可以算是完全没有陈设。只一张软垫,一张放香炉的长条矮桌,以及坐在软垫上的方丈。
“我这里简陋,你随意坐吧,不必拘礼。”方丈私下仍是那副腼腆平和的样子,没有半点儿高阶修士的架子。“你刚刚听经时不认真,就是因为要找我说这件事?”
“是。”子璇点点头,自己丢出一张软垫坐在他正对面,“晚辈刚到礼佛大殿不久就听那两人说起方丈,由于好奇心作祟,留心多听了几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