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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那人不过是筑基圆满,不如我们几个联合...”胖圆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秦念还是摇摇头,叹息道:“算了,他就是言语上占些便宜,至于灵石,都是身外物,抢了就抢了吧。”
说完这句,秦念干脆起身出了阵法,说是再去取几壶酒来。秦怀真怒其不争,可又说不出重话,只能任由她逃避般离去。
何淼淼满心不解,可又不好直言询问,还是秦怀真主动提及,她才知晓了事情起因经过。
秦怀真还是婴儿时期,就被秦念捡到收养。
二人相依为命,经营小酒肆度日,在修为不高时还算过得去,这种平淡而温馨的日子,让孤身一人的秦念,和被遗弃的秦怀真都十分珍惜。
坏就坏在,人不惹事,却总有祸从天降。
秦念的性子与长相十分不符,软和又过于善良。十年前的一次历练中,见一同阶男修受了伤,储物袋中的丹药又已经耗尽,就在恳求中答应了救他一命,将自己身上的丹药都给了男修。
结果男修恢复后,循着她的气息追去,非缠着要与她结为道侣。
秦念灵根纯净度不高,但还是一心向道,并不打算掺和男女之事,哪想到拒绝之后,那男修竟忽然动手攻击。
一场激斗之下,秦念动用所有法器、符箓,才拼死逃离回到观潮城。
可暗伤都还未彻底恢复,男修就已经寻上门来,在酒肆门前指责她故意勾引,吸取他灵力练功后逃离。
秦念自是不认,又不敢在城中打斗,只能与他拉扯到了观潮城理事殿。
结果看到那男修与理事殿执事的熟络,才知晓他是阴阳宗外门数一数二的弟子,同时也是杂役殿的执事之一。
这样的身份,在阴阳宗或许不算得什么,可对于东海的散修而言,是不能直接招惹的。
秦念只能咽下这口气,答应私下解决,男修要求她‘进贡’酒肆的两成收入,她也硬着头皮应下。
只因男修阴森森地说了一句:“你与我修为是差不离,我逼迫不了你,你那义女...可是差着我几个小境界呢!”
当时的秦怀真还未进阶中期,只差临门一脚,秦念生怕她出任何岔子,心一慌就应下了心魔誓。
结果这十年来,男修时常前来‘考察’生意,占些嘴上便宜,再在店里拿走些灵石,至于是每年收入的两成还是更多,秦念都难以计算。
秦怀真越说越气,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胖圆、老祁也满脸忿然,连连骂个不停。
“那为何不趁他来时直接杀了?”
何淼淼十分不解,秦念、秦怀真加起来,总不至于打不过一个筑基圆满,为什么宁愿受制于人,都不直接动手?
秦怀真闻言很是无奈,“我娘这店、这手艺,都传了许多代,她不想毁在她手里,也不想让我为了此事,得罪阴阳宗,落得个远走奔波的下场。”
何淼淼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这是秦念的选择,秦怀真这么生气都未违背此意,她一个外人更不会去插嘴。
老祁也只是沉默着,不发表任何意见,石头更是面无表情,看着窗户发呆。
唯有大大咧咧的胖圆依旧愤愤不平,“破阴阳宗,养的一群破修士,整天就知道阴啊阳的调和,我呸!没一个好东西!”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得外间大门似被大力震开,砰砰几声落在地面,一声阴阳怪气的男声随之响起:
“秦念!老子上门的日子,竟敢将门关上?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怀真紧紧捏着拳头,站起身来看向阵法外,用了极大力气,才将心头怒火压下。
胖圆听到这话就要冲出去,却被老祁一把拦住,轻声劝道:“别冲动惹事,先看看情况。”
何淼淼视线透过阵法,只见一名身着阴阳宗外门弟子服,头戴三阶上品防御法宝,瘦削细长、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修,从灰尘飞扬的大堂走入内院。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小花园中的石桌,外间阵法是秦念所设,又有阵盘加持,以来人的修为根本看不穿。
“秦念!跟哪个野男人滚着呢?还不速速出来迎客!”
男修一路污言秽语不断,走近内院后,干脆直接坐到小花园旁的另一处石桌,大吼大叫胡言乱语,引得外面不少人,朝踢开大门的堂内看。
待他骂骂咧咧完毕,秦念才紧紧抿着唇,从一处小道中迈步出来。见秦怀真几人好好地待在阵法,她才不再紧张,直接迎了上去。
“雷执事来了。刚刚在后厨,开启了阵法,不曾听到...”
“少废话!灵石呢?若是再不够,拿你元阴来抵也成,嘿嘿嘿嘿...”
秦念心中也恨,可只想着速速将他打发了,免得他再纠缠一时,年轻气盛的女儿会忍不住动手。
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三十枚中品灵石,递给雷执事后,却见他很是轻蔑地一哼:“就这点儿??”
“这...小店的生意,管事也是知道的。”
“呵呵...”
雷执事笑得一脸淫、邪,双手一挥丢出三道三阶上品阵盘,将本就不大的小店全部罩住,怪声怪气地道:
“这么多年不曾发威,你当我是吃素的了?既然拿不出灵石,就拿人来抵债!”
轰轰轰——
秦怀真从阵法中闪身而出,举剑疾速挥,数十剑气带着无形杀机,直奔雷执事命脉。
何淼淼紧随其后,几乎在同时祭出承影,身形一闪来到雷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