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远离城池,连途中的修士都得避开才是。”
何淼淼想到九尾令的内容,心中郁郁,却又无可奈何。
里面每个人按照修为标好了价格,一个筑基期活口可换一千下品灵石,以及一瓶破障丹;金丹期活口可换五十中品灵石,外加一件三阶上品法宝。
她与白木荷、李小江,由于是助青琅脱困的罪魁祸首,每人都能换到五千下品灵石,若是三人都被同一人带去,还可得到额外奖励。
好在何淼淼常年将眼角印记收起,不曾暴露出来,涂山一族又无人知晓她的样貌,否则就不是五千灵石寻人这般简单了。
“涂山氏就是会恶心人,闹这么一出,青琅修士在此界哪里能安心修炼?”子珺对他们这种手段很是不屑。
他们不想轻易放过从洞天逃出的修士,自己动手又嫌有失身份。用灵石为奖励,让旁人帮着解决,哪怕成不了事,也能把青琅修士吓得人心惶惶。
至少这几年来,青琅修士的确如同丧家之犬,躲在山洞中连雪原都不敢出。
“唉,尽快赶路吧,早一日到达醉万里,大家也早一日心安。”何淼淼祭出残阳一跃而上,子珺也不再取出木枝,跟着跃了上去。
“子璇,你说长老会不会让我们住在洞天?”子珺从未见过子家长老,心中有些忐忑,“还有,万一到了醉万里,他不现身怎么办?”
“他会现身的。”何淼淼不知洞天之事能不能成,但对子律会见她们这一点,倒是确信,“子律长老见到我时还念叨过,为何不是青雀一脉的后辈,你去了,他肯定会欢喜。”
“真的?”子珺双眼一亮,心中不由得期待起来,“那他严不严厉?好不好说话?。”
何淼淼回想了一番,觉得子律讲道时严厉归严厉,但平时还是十分老还小的,“不严厉,应是好说话的吧...”
“你说他们是哪一代的前辈?绿岫从来都不知他们的存在,也从未给我提过。”子珺对两名子家大修士越来越好奇,恨不得能一一弄个明白。
但何淼淼也只是见过两人一面,甚至自己这一脉的子衍真君,还十分不爱说话,一切都只能靠着猜测。
“子家的名,是一代单字一代双字。我们是单字,父母一辈为双字,而祖父那一辈又是单字。”
“但我们祖父那一辈,名中应该都带火,而子律、子衍真君都没有。说明他们二人,起码是高祖一辈。”
“子律真君曾说,他活了四千年,算起来年龄也对得上。”
“是高祖没错!”子珺听后,联想到自己父亲与祖母,果真与何淼淼分析的一样。她心中有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从青环小界出来时,可从未想过族中还有活着的老祖。
“若是绿岫知晓家中还有长辈留下,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何淼淼不似她这般激动,反而有几分对未知的迷茫,她不知道子家两位长辈,对涂山氏的仇究竟抱着什么态度。
若他们已经不在乎,她与子珺又该如何是好?
两名长辈隐世多年不出,外面早就认为,子家人遗忘了,被涂山氏的强dà_bī得不得不遗忘。
可杀父杀母之仇、灭族之恨,对于她们而言是无法放下的。
若长辈们认为忘却才是最好,她们该不该顺从?
她心中有些沉重,却不愿意完全放弃希望,或许他们只是在蛰伏,等待时机呢?万一她们这一去,能得到支持呢?
何淼淼在思绪中沉浮一阵,最终还是平复了心绪,不再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之中。
一切待到见面时,自会有答案,她再多想亦是无益,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办法总比困处多。
残阳掠过山林与河流,绕过人群与城池,朝着西方飞速行去。
到了夜里,分别控制了许久的二人,才停驻在下方,准备打坐恢复一阵。
刚落地片刻,还未来得及布下阵法,神识可查之处却传来法术声响。
二人见灵气波动只是筑基期,便凝神细查了一番,在她们的东边,三名筑基期初期,正在合力围攻两名不伦不类的佛修。
“是青琅佛修。”何淼淼看到二人邪佛气息交杂,又在西边散修的地盘,就知这两名禅定中期,定是跟着何燕归的人。
这两名佛修修为比对方更高,有余力还击,却又不下狠手,分明是听信了何燕归那套不杀生、以劝诫向善为主的调调。
“救是不救?”子珺曾听过青琅佛修的三言两语,钟玉山洞中,从前无论是散修还是宗门家族子弟,都没有人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不救。”何淼淼身影一隐,打算与子珺快速离去。
青琅这些佛修固执而古怪,与另类的邪修无异,根本无法平和相处,她才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刚闪身离去不到一炷香,二人竟然又遇上两名筑基中期,正堵着一名禅定后期打得火热。
何淼淼、子珺一直不曾恢复容貌,两名筑基男修见到她们,自然当做是沧澜修士。
只是这两名男修喊出的话,却让二人都楞了一瞬。
“林子里人多的是,两位道友不要与我们争抢!”
二人不明就里,却也不好多问,只点点头闪身离去,不多时又碰上类似的斗法。
“这是怎么回事?”再次越过几人斗法的范围,子珺才传音询问,“莫非是在猎杀青琅佛修?”
何淼淼看这情形,似乎正是如此,可是不大明白缘由。
涂山氏的九尾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