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友,快快祭出法宝。”凌风催促道:
司马雪“哦”了一声,从慌乱中醒过神来,凝神掐诀,猛力一招,身后桃木剑,“嗖”地跃出剑鞘,浮于半空,飘忽不定。
“不是木剑、用古鼎法器。”凌风纠正。
“凌道友,快逃。”司马雪低声叫道,纤指一翻,一张黄色符纸指间出现,火光一闪,身形如飞燕穿林,风一般遁去。
八大山人与几名胡人伸过兵刃拦阻,司马雪情急拼命,纤掌一挥,一道青色太极图案灿烂飞出,将几人的兵刃一荡,从空档中蹿过,一路远遁而去。
“我去抓女的,你们几个抓住这男的。”八大山人鹰眼一瞪,一路向司马雪追去,身后凌风已和三名胡人刀剑铿锵,打了起来。
古道上,司马雪足下发力,体内太玄诀灵力沸腾,奔行如飞,过了一会儿后,符力慢慢消失,速度慢了下来。
“小道姑别跑了,跟老子回山寨享福去。”八大山人远远喊道:“老子可痛女人了,真的不骗你,你要相信老子。”
司马雪一声不吭,纤秀身影如飞,顺着古道一路狂奔。
两人沿着古道一逃一追,八大山人每次慢慢接近司马雪时,司马雪都会尖叫一声,符光一闪,风一般的跑得没影儿,但只要八大山人再追一会儿,又能看到司马雪纤影。
“大叔,快来救我、”司马雪暗暗企盼,又跑过一个山口,眼前蓦然一亮。一条大河明晃晃的横在不远处。
“小道姑,别跑了、、”八大山人该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咱俩都累了,跟老子回去享福吧。”
司马雪一咬牙,摸出最后两张符纸的其中一张,拼尽灵力催动咒语:“风遁。”符力催动,身影轻烟般向下游跑去。
半柱香后,八大山人头发散乱气喘吁吁的追来,一见大河,先是一愣,立刻笑了,口中嘀咕:“前有大河拦路,小道姑无路可逃,老子有艳福了。”弯下腰一看司马雪的脚印,辨明方向,追了下去。
司马雪顺着河边一路狂奔,只见大河不断有支流汇入,越向前奔,河面愈发的宽广起来,该死的八大山人仍然紧追不舍。
前方出现一个渡口,一条黄土古道延伸着通向远方。
渡口一侧有只小木船,一位赤脚的中年船夫,正独自倚在船头喝酒,司马雪登时有了精神,足下加力,疾奔过去,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疾声大嚷:
“船家救我,后面有坏人追我。”
“上来吧,躲到船舱中去。”船家应声站了起来,面色喝得紫红,瞪着眼看了看司马雪手中的银子,向船舱翘翘下巴。
司马雪跳上船,低头一看,船舱小得可怜,舱里还有几条半干的死鱼,实在不是大晋公主应当委身的地方,一想到八大山人猥琐的声音,一咬牙,曲身便钻进船舱,好在身材纤秀,刚能委下身子。
船夫站在船头,伸脚一踢,把一件挡雨的草衣扫了过来,遮住船舱,手中船杆用力一点,木船微微一颤,船底传来“哗、哗,”水声,一晃一晃划向河中。
“喂、喂、喂!”渡口方面有声音不断传来:“河中船夫,可瞧见一个小道士向那边去了?”听声音,正是那个该死的八大山人。
“向那边去了,那边去了。”船夫一边慢悠悠的划着船,一边沉声应答。
司马雪躲在船舱之内,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心中一会害怕,一会又暗呼侥幸,一会又担心凌风的安全,过了一柱香时间,估计八大山人应当走远了,伸手一推草衣,正想钻出船舱。
“小道姑慢动。”船夫沉声道:“那匪寇说不准一会回头查看,不要坏了咱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