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郑忻峰一下跳起来,几步躲到了沙发另一头。
“干嘛啊?!”本就尴尬着的曲沫一下恼羞成怒,站起来把毛巾扔了。
“不是,你干嘛啊?”郑忻峰抓着沙发做出来一副抵抗的样子,说:“咱别这样好不好?沫沫。”
曲沫委屈:“为什么啊?你平时不是……”
郑忻峰:“不一样的。这样,我说实话……我不喜欢你内疚,不喜欢你觉得亏欠我,更不喜欢你这样乖巧,顺从,你能理解吗?”
曲沫:“嗯?为什么?”
“你这么乖,没意思啊……”郑忻峰说完讪笑一下,略微尴尬,接着说道:“而且你要是都不犯错,我怎么惩罚你啊?”
“……”曲沫懂了,笑着:“嗯。”
说完冷不丁端起洗脚水,追着郑忻峰要泼他,直到被抓住,被按在沙发上。
“哎呀,你属狗的啊?曲沫!”
“别咬,我嘴唇都破了。”
“脖子更不能咬啊,唉,我明天怎么出去啊?”
“……”
郑忻峰好不容易把人按住了,说:“别动,先别动,你先乖乖听我说件事啊。”
“嗯?”
郑忻峰:“那个……你愿意嫁给我吗?”
曲沫:“嗯。”
“那,准备结婚吧……”郑忻峰说:“你爸爸同意了,而且答应参加我们的婚礼。”
“真的?”曲沫一时间喜悦得叫起来,不管怎么倔强,对于父亲,她内心终究是这么希望和期待的。
“嗯。”郑忻峰点头,说:“但是他说……”
他把曲光山关于婚礼不能在粤省周边办的条件说了。
曲沫有些郁闷不平,但也无奈,“那我们放哪儿办啊,除了你老家村里要办,还……”
“晋西北选个地方吧。”郑忻峰说。
关于为什么是晋西北,郑忻峰没瞒曲沫。
至于外面人,道理他们自己简单一揣测,也很容易明了——晋西北再稍北,可不就是内蒙?
奶业企业必争之地啊。
登封这是要悄悄摸摸,北上入场了。
…………
教学楼门口,唐连招在江澈考完最后一科后找到他。
“什么事这么急啊?”走到没人的地方,江澈问。
“干掉一个了。”唐连招兴奋地小声说道。
江澈脑子考糊了,一下有些茫然,问:“什么?”
“河源和有竖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剩下的四个仇人,前两天,已经解决掉一个了。”唐连招解释。
“……这么牛么?不是,怎么这么着急?他们站稳了,都布置好了吗,会不会打草惊蛇?”江澈有些担心和不解。
唐连招:“不会,河源说那个人跟着老彪炒股,破产了。”
江澈:“……”
“破产后偷偷跑路,被河源在外面布置了人……他怕以后找不着人,而且这个机会也不容易暴露。”
“……”江澈缓了缓,虽然“椭圆二人组”是他扔过去的,但目的也就搅一搅局而已……怎么就带着煤老板炒上股了呢,还给带破产了!
“多少人跟他炒股啊,赔了,老彪和三墩不会追着砍么?”
“不会,听河源说,老彪带着那些人都是匀着来的,今天买,明天卖,跟赌钱差不多。十次里能中六七次呢,总体还是赚的……就那个货他自己心大收不住,偷偷下了一次全副身家,结果倒霉赶上了。”
“……这样也行?”九六年是牛市,江澈有点印象,但还是不得不服老彪的狗屎运。
“嗯,说是老彪和三墩现在那边正风光呢,加上与人无害,不争不抢的,各路老板多少都卖点面子,前几天才刚把他们的那个饭馆改了名字……”
江澈:“叫什么?”
他心说就老彪和三墩那水平,不会是叫做椭圆饭店吧?
唐连招:“和平饭店。”
江澈愣一下,这特么不周润发去年的那部电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