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就补一句迟到的抱歉好了,破坏了你的计划,对不起,学姐!”
禹拓向着宗芸,深深地鞠下一躬。【】
被明明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逼到不得不靠演戏来补救的程度,还真的是……
不管从哪方面想,都蛮可怜的呢。
不知道宗芸本人是不是这么想。
但她面对禹拓的道歉,却没有说出什么怨恨的话。
“这并不怪你。”
她低着眉头,目光没有正视过来。
“你是遵从了自己的意愿做的事情,没什么好愧疚的。”
“呃……”
可是他毕竟破坏了宗芸和宋怡的计划。
可能对后者来说不叫什么事,毕竟只是协助,但对前者……已经大致了解状况的禹拓可不认为现下还有什么好的补救办法。
一家人,彼此的关系恶化到已然决裂的程度,在这其中,宗茂居然还能算好的了。
因为他起码还能跟姐姐好好说几句话。
而那位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大婶,貌似是在把宗芸逐出家门的那天,把她打得头破血流了的。
禹拓真心是无语加冷汗。
亲妈啊这是……
“可是现在,怎么办?”
“……别问我,我现在乱得很。”
“好吧。”禹拓乖乖闭嘴,转而将视线移到一旁的人身,“宋大小姐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呀?”
没办法,虽然不指望宋怡这个三无,但是……暂且先死马当活马医一下吧。
搞砸了人家精心策划的套路,禹拓觉得,解决这事已经能算是自己的责任了。
他从来都自认为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然而
“……”宋怡无声地注视他一秒,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没办法么”
虽然说早就在预料当中了,但还是难免有些许的失望。
不过转念想想也是,借着夺大奖这种难得一遇的机会送钱都没成功,其他的路子,又有什么能将一笔百万巨款名正言顺地送给那么高傲的母子俩呢?
重点是送,而且得送得毫无毛病,迎合对方的需求,让其连拒绝的理由都想不到。
这样的办法想想……还真没有。
原本是有,不过已经被自己搞砸了。
如此一想,禹拓就更加纠结了,要不是顾及旁边还有两女,恐怕他都要现场表演一次抓狂模式。
倒是宋怡,此时最镇静的人,无疑就是她,其实这也正常,她和宗芸的合作关系,严格来说只是持续到最后一场赌斗结束为止,不管成功或失败,与之后的她确实再无干系。
但两女间毕竟还有私交。
她能坐下来,在已经不属于自己努力范畴之内的事情多浪费时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就算什么办法都想不到,至少也不应该成为现阶段被抱怨的对象。
是的。
造成现在这局面的,毕竟是禹拓自己。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正如宗芸说的那样,他之所为,是遵循了自己的意愿。
就算道歉,也只是在另一个层面,对由于自己的行为而造成的后果表示遗憾而已。
他可没有说出,诸如“都是我的错”之类毫无软用的屁话。
但有些时候,做正确的事情也是可能导致不良后果发生的。
譬如现在
看看宗芸那耷拉着头,发丝散乱,全无神采的低迷模样,禹拓就连无能为力的叹息,都不敢放出来了。
他怕再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打击。
三人间的沉默,持续了大概一刻钟。
直到,新的提议被想出来。
“没法,只能,找人。”
话是宋怡说的。
这意思大概是仅靠他们三是没办法搞定这种麻cao烦dan的事情了,得搬救兵才行。
可是这事也能请外援?
“不是吧?这事本来有点……弄得人尽皆知恐怕不太好吧?”
禹拓本来想说的是“这事本来有点糟心”,但这话要真说出来恐怕糟心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他后半句话,都算是压低了声音贴着宋怡说的悄悄话了。
宋怡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解决。”
“……算了,你还是先说你的吧。”
这个时候,禹拓果断认怂。
然后宋怡并不马说话,她只是看着,已经稍稍把头抬起,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架势的宗芸。
“找谁呢?”
“司马臻。”
两人间的对话,仅是一瞬间就完成了,然而,一旁的禹拓却是浑身一颤。
“为何要找她?”
宗芸当然没功夫关注此时禹拓的异样,事实,她现在也确实只能顾好自己的事情。
只是,她不能理解。
司马臻似乎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过来?
“叔母,中诅咒,对吧?”
“……嗯。”
宗芸艰难地点了点头。
宋怡继续道:“那么,司马家,炼药大师,可能施救。”
小小地沉默片刻……
“对哦!”
宗芸的表情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原本失神的眸子也开始放出光彩。
感觉就像是,迷失在荒漠中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一般。
由悲转喜,喜或许还说不,但将原先的消沉一扫而空倒是真的。
她貌似一直搞错了一个问题,禹拓也是,那即为二者都是想方设法地要送钱,考虑的事情,都是怎样才能让宗茂和他妈没有抗拒地接受援助。
但这似乎与原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