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歌刚刚下朝回来,此刻正由梅香服侍着更衣。他总嫌朝服闷热憋屈,因此一下朝就要换上轻便凉快的衣裳。
李治歌摆了摆手,梅香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一身水蓝色单衣的他,看起来精神爽利。两步走到榆木圆桌前,坐在了雨薇的对面,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茶。
“皇兄对笛棉看得有多重,你定然也有所耳闻。如今人家好不容易主动示好,他自然巴不得此事尽早办成,左不过是舍了果儿罢了。若不是礼法规矩压着,哼,他怕是恨不得现在就将果儿送到笛棉去呢!”
雨薇望向有些气急败坏的他,心中却牵挂起自己的父亲。
父亲去年去往玉门关,一待就是三个月,名义上说的是去慰劳边疆的地方官吏的将士们,但实际上定然是借着这个名头,去做些和笛棉有关的秘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