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娇滴滴的一句“钟员外体谅奴家”让得老钟蓦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保护欲,他抬起酒壶轻轻倒了一点点酒,酒盅本就极小,他这点酒却根本连一半都不到。
雪娘娇嗔地朝他盈盈一笑,端起酒盅,一仰头露出一段雪白的粉颈,粉颈下面是无限春光。
钟员外开了一个好头,后面的嫖客为了讨好花魁,大都也是浅尝即止,只是象征性地倒了一点点酒而已。只有几人因为看美人看得失神,以至于酒都倒满了还没发觉,于是倒了满满一盅,自然惹得雪娘一阵白眼。
李青云冷眼看着众人假惺惺地样子,忍不住摇头,这群孙子刚才吆喝得震天响,说什么誓要将花魁灌醉,可真要轮到他们了,又一个个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还学会怜香惜玉了。
终于轮到了李青云,这厮捞起一个茶杯,来到雪娘面前大马金刀地坐下,然后倒了满满一杯酒。
雪娘轻笑,心道:你以为换个茶杯,我就怕你了,这样的杯子,我可以喝十杯!
李青云倒满了酒,雪娘刚要伸手去拿,李青云却径直端起,朝自己嘴边送去。
这小子干嘛?众人纷纷大奇。
李青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再次把酒杯凑近唇边,一张嘴,竟把那一小口酒又吐了回来,然后朝雪娘一递。
雪娘脸色一变:“你!”
“我日,这小子真会占便宜!”
“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