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下一刻,李平旭右手轻颤,仿佛有数个残影相迭,轻轻松松地挣脱了费管家的掌握。
“问天,千幻遁诀最重诡、奇之道,你却想用蛮力挣脱,你还能再笨点吗?”李平旭训斥道。
乐问天难得地老脸一红,心想自己牛脾气上来了,只想着硬抗,活该被老师责骂。
站在一旁的骆渠已经惊呆。他没想到,李平旭竟然用费管家做为送上门的教具,对自己的学生分别指点。而平时傲气冲天的费管家,此刻竟然会被别人当猴子一般戏耍!
此时,费管家已经气得暴跳如雷,却又像困在蛛网中的小虫,挣不脱李平旭的缠斗,他眼光扫到呆立的七少爷,情急之下叫道:“渠少爷,快来帮我打退这个家伙。”
纨绔公子犹豫片刻,然后走上前去,准备帮助骆府管家。
这个时候,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脸上带着贼兮兮的贱笑,正是伤到右手的乐问天。
“闪开!”骆渠的手掌挟着风声,直奔乐问天打来。
在纨绔公子心里,始终没拿乐问天当回事。原本他的武技便不如自己,现在变成“残疾人”,更不是自己的对手——只要小心他的奇异功夫,就会无事。
哪知刚一交手,骆渠便大吃一惊——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这个胖子竟然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打出的拳法诡异灵动,只用了左手,便能跟骆渠相持,让他不得寸进。
骆渠的反应不出李平旭的意料,只不过,不管骆渠是什么反应,都不会影响李平旭预定的计划。教学演示已经完成,远处也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说明学校的保安就要到了,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李平旭突然变招,又恢复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不过这回的攻击明显比刚才力度要大,而且全都落到费管家防守的薄弱点,很快就将费管家打得溃不成军。
“哎呀!”费管家的肚腹间中了一脚,剧痛之下,不由得弯下腰来,防守的招式全盘崩溃。
李平旭毫不客气地冲了过去,对着费管家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他惨叫连连。
“住手!”测试场外有人大声叫道。
李平旭可不是乖宝宝,他又对踡成一团的费管家踢了几脚,直到场外之人再次厉喝“住手”,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到旁边。
此时,从测试场外面跑来几个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竺行宇,他领着几个学校的保安,迅速将李平旭和费管家分开。
人群中,刚离开不久的夏干事冲了出来,急切地将费管家扶起,颤声问道:“费管家,你没事吧?”
费管家站直身体,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他的脸颊嘴角有不少被打伤的印记。当然,这些只是小伤,真正受伤最严重的他的双手,此刻费管家两只手软绵绵地耷拉在身体两侧,手背高高肿起,像是加了酵母的馒头。
乐问天看看自己的伤处,又看看费管家的模样,一股暖流充斥心间,差点感动得流下眼泪。
虽然李平旭什么也没说,但乐问天知道老师这是在为自己报仇,自己这个学生受了苦,当老师的就会加倍报复回来。
看到费管家凄惨的模样,夏干事心中焦急——自己好不容易搭上骆族这条线,千万可别意外中断。
“费管家,你受伤了,快,我扶你去找校医包扎吧。”夏干事殷勤地说道。
费管家用肩膀将夏干事撞开,然后充满怨毒的眼神地看了李平旭数个呼吸的时间,接着面向夏干事,恨恨地地说道:“夏干事,这就是你们千海学院的待客之道吗?”
夏干事慌乱地摇头否定:“费管家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学院最讲道理,一定会把事实调查清楚,还你公道。”
说完,夏干事转过头来盯着李平旭,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李平旭老师,你为何会对贵宾无礼?还不赶快向费管家赔罪道歉!”
李平旭拿着教鞭,在左手的掌中轻轻敲击,淡然回应道:“我在维持教学秩序,没有错误,更无须道歉。”
“你——”夏干事气得够呛,偏偏又对李平旭无可奈何。
此行,竺行宇悄悄问过身边的保安,得知费管家的身份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公允地说道:“李平旭老师,你为何将送学生上学的家长击伤?你不许隐瞒,如果你确有苦衷,我可以考虑减轻对你的处罚。”
听到这话,夏干事大为得意。
因为竺行宇已经把基调定了下来,李平旭这次注定要挨板子了,至于处罚的轻重,全在于竺行宇的一念之间。
夏干事决定再上点眼药:“竺院长,我向您报告一件事情:我今天送学生来报到时,李平旭老师居然迟到,还没来上课。也许他们争执的原因跟此事有关吧。”
竺行宇大有深意地看了夏干事一眼,没想到教导处也有人对李平旭看不顺眼。很好,身为老师上课迟到,李平旭再有道理也先弱了三分。
“李平旭老师,你早晨为何迟到?”竺行宇像刚才一样,预先认定是李平旭犯错,然后再行质问。
凤族郡主看出来不妙,来的人都偏向费管家,情势对自家老师很是不利。于是她拉过苟良低声说了几句话,苟良听后点点头,飞快地离开测试场。
接着,凤霜月有些焦急地看着李平旭,毕竟老师迟到是事实,他要怎么样才能把不利影响减到最低?
其实想解决迟到问题也很简单,比如凤霜月站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