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叔话还没说罢,没有征兆的戛然而止,手有点儿颤抖的指着图上的一处标识说道,“这地宫的六部分,正好散在那三条大龙脉上?”
“嗯,正好是三一二的排布,以昆仑山为主,向外延伸出的三条龙脉,每条上都有这地宫的分布!”安十一的表情突然兴奋起来。
“从昆仑山出来的龙脉有五条,不过是落在咱们自己地盘上有三条,所以有人称昆仑为大灵之地,灵气汇集之所!”老君叔补充了几句。
安十一由兴奋陡然变的失落了起来,“别人的地盘咱们不管,也管不着,自己地盘上的事儿还没整明白呐!”他看了一眼老君叔,“我们安家只找到了其中三处。北龙上除了这处,还有一处,剩下那处在南龙上,其余几处只是知道在哪条脉上,具体位置却不知道,因为这三处葬了人,凭经验手段可以找的到,其余三处就不知道咋整了!”
“这六处地宫,肯定是有大师故意为之,意在龙脉,那个传说太没谱了!”老君叔笑了一声,“一个东北的浮屠塔被雷一劈,就能散到全国去?这情节快赶上封神榜了!”
“传说毕竟是传说,到是古书也查得到,不过真假,上道人一听便知,只不过找一个显眼的噱头,让一些瘪犊子上当罢了!”安十一其实早已看的通透。
“我现在一细想,没准儿有的只是你找到的那三处,其余三处也是编出来混淆视听的,要是光你一个人找的话,这事儿还说的过去,但是要说安家出面找,只找到三处的话,那这事儿就说不过了,五爷和安老爷子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俩都无能为力的话,要么就是根本不存在,要么已经被挖过了,灵气散尽,风水变化,已经废了!”老君叔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十一。
安十一哈哈大笑,“果然厉害,和我五哥推断的不差分毫!”
“我们在这儿待了半天了,再走走,前面应该就能看到大匣子了!”爸爸在地上坐着有点儿不耐烦了。
他俩聊天之时,我把壁画前后左右瞧了个仔细,这里面开始的地方是一个竖井,下来便是方方正正的通道,一直延伸到我们所站之处,再往里去,还是石壁通道,不过顶上成了拱形,下面与前面无异,这个巨大的壁画上所画人像,是一睡相,面向地面,从方顶变为拱顶的交接之处,开始着笔落画,先是头,后是身体和脚,尤其头饰和衣服上的飘带画的极其逼真,饰品上的珠子摇摇欲坠,珠线上的小珠子清晰可见,而且镶嵌的那几颗真珠子的地方也特别巧妙,有种以真乱假的感觉,一眼看过去真有点儿分不清。再说那衣服上的飘带,灵巧顺滑,无风自起,从拱顶这里一直延伸到里面,飘到深处。
不过这壁画只依我的判断来说,算是不和常理的一种,既不叙事,又不记载,费时费力,只是刻画了这么一副栩栩如生的人像,意欲何为,我反正是不得而知。
“行,再往里去,上面的珠子扣一颗就够吃喝一辈子了!”老君叔作为一个盗墓贼,竟然说起这种话来,眼睛还能平淡如水,丝毫没有动心的感觉。
“挂的这么明显,哼!好看的果子都有毒!”安大美女话糙理不糙,一语中的。
“这觉悟,将来肯定能给爸张脸!”安十一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高兴。我心里嘀咕着,给安家长脸?怕是以后就以陈家媳妇称呼了!
一行人说着就继续走了起来,我在途中问过老君叔,为什么突然不用戴面具了,他解释说,里面尸气不重,加上外边有风,很快就散尽了,进来这么长时间,十一试过了,没事儿,这才摘的面具。
往下没走多远,就见一小木门,门虽小但很精致,俩边的飘带看样子还在往里延伸,按理推断,应该还没到头,只是这忽然出现的木门,让老君叔都傻了眼,“啥意思?这才是正斗?”
“瞅着规模不像啊,倒像是正斗前看门儿大爷住的屋子!”安十一一脸失落,
“不应该啊,讲道理,这龙口吐棺局讲究舌里必须含棺,不然龙口大开,能把生气散尽,别说还能像外面那样看到山清水秀,这方圆十里都能变的死气沉沉。人得病,畜不安。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君叔一口否决。
“但是这里隔一扇小木门是啥意思,为啥不直接放个匣子,简单了事,还能应风水!”安十一还在这门上纠结。
“一遇到这事儿就前后畏畏缩缩的,这么个小门,这直接开不就完了嘛!”爸爸现在有点儿心浮气躁,安十一比他都算能沉住气的,以前是光说不练,现在话还没说完,手就先动上了。
爸爸一脚把那扇小门踹开,顿时一股寒气冲了出来,这次老君叔没生气,只是有点儿惊讶,安十一的表情和老君叔基本无二,“他妈的,就弄这么一扇破门儿糊弄人?搞的老子一惊一乍的,这老君叔还算上头了,整这么半天一脚就踹开了?”
“哈哈哈...还是咱俩老东西太小心了,所以说有时候青瓜蛋子运气好的话,真能摸出好东西来!”老君叔一脸无奈的笑着。
“您这话就不好听了,说谁是青瓜蛋子呐!跟您比是比不了,但是也不能和那帮傻子相提并论吧!”爸爸一脸不高兴,一甩手,自己先进去了。
“哈哈,这么大人了,还生气了,你...”“哎呀呀,好他娘冷!”老君叔正要跟着进去,被跑出来的爸爸撞了个满怀。
“我说你就不能稳当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