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有那么几条小胡同,哪怕是在90年代也是灯红酒绿的装饰。
些许男人会在这些小店门口徘徊,见到门口挂着些小红灯笼的,眼里大抵会闪过一丝丝的犹豫,或许还会吞一口口水。
刘旭和许多金子两人找了半天,才在天河市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这么一家小店。
铁质玻璃红漆门,玻璃上还挂着开业大吉四个红色剪纸字,就连四五个门台阶都铺着红色的地毯,看上去颇具视觉冲击。
门口两个小红灯笼在夕阳余辉下透着一股股的神秘,刘旭一直纳闷这股子神秘来自哪里,看到许多金子快瞪出来的眼珠子,刘旭明白了。
如果现在让许多金子选一种特异功能,透视眼绝对是不二之选,再不济能透墙也成,要不透毛玻璃也凑合。
“别看了,赶紧找人!”刘旭拍了许多金子一巴掌。
许多金子一抹下巴,说:“我就看看。”
推开小丫洗头房的门,里面正歪歪斜斜坐着三个姑娘,清一色的玻璃丝长袜,黑的白的肉的都全了。
正打瞌睡呢,见有人进来,三个姑娘都挺纳闷,其中一个红艳艳的嘴唇咯咯地笑,说:“两位老板,来这么早?”
许多金子张嘴就来:“洗个头还分早晚?”
姑娘们都笑翻了,那红艳艳说:“老板你真会开玩笑。”
刘旭见红艳艳走过来就要挽许多金子的胳膊,心说洗头还真他娘不分时间。
为了避免许多金子被忽悠的两个头都洗了,刘旭站出来说:“我们来找人。”
红艳艳一听,拿眼睛剜了刘旭一下,好像刘旭救走了她的唐僧一样,说:“找谁?”
“范流!”
红艳艳听到范流这个名字,皱了眉头,如果说刘旭是孙猴子,那这范流就是猪二哥的感觉了。
身后黑丝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说:“在后面,你们自己去找吧。”
“后面?”刘旭看了一眼,这种小店果然不止一道门,道了声谢拉着许多金子往里走。
“德行!”出门之后,刘旭瞥了许多金子一眼。
许多金子也不害臊,撇嘴说:“你还是猴子吧?”
猴子是地方话了,意思是刘旭还是个小猴崽子,没尝过女人味的处男。
也不算吧?
这辈子确实还没碰过女人,刘旭心里古怪,说:“你不是猴子?”
许多金子得意了,说:“我搂过小翠的腰了,还亲过嘴。”
刘旭瞠目结舌,很想问一句没上过床你得意个什么劲?
不过看样子许多金子差不多以为亲个嘴就是私定终身了,刘旭也没好意思打击这大兄弟。
从后门出来,还别有洞天,是个三层筒子楼,带阳台走廊那种,上面传来呼呼喝喝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麻将声。
两人爬上去见到范流的时候,范流已经满头大汗了,身边就有工业风筒,不是热得。
再看看别人面前的大团结和范流面前的零散几张,刘旭和许多金子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是输钱了。
“范流,没钱就拉倒了啊,时间也不早了,该出工了。”
“姜通,是上工还是上床啊,今儿就你孙子赢得多,有一千块了吧,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洗头了。”
“赢了就想走啊,我这里还有点,今儿非翻本不可,姜通你想洗小头儿,老子非让你连大头都洗不了。”
“得了吧,你都没钱了吧,就剩这一点了?你不是说遇到俩金主吗,怎么还不来找你?”
“你知道什么,那么多货,一两天能卖完?谁,谁在外面?”
但凡这种地方,警觉性都高的离谱,范流这话一出,呼啦一声响,麻将不见了,钱不见了,一副扑克牌出现在桌上,几个人抬眼怼着门口。
“范流在不在?”许多金子在刘旭示意下喊了一嗓子。
两人早多躲起来了,这事眼不见为好。
范流卧槽一声,就听到屋里叮叮咣咣一阵响,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多久,范流出来了,一见刘旭都在,顿时喜笑颜开,试探性的问:“刘老板找我,什么事?”
刘旭看了看门口巴巴瞅着的几人,说:“出去谈?”
范流一喜,说:“出去谈出去谈。”
三人从大门口走出,刘旭看着范流,问:“这段时间,没过货吧?”
范流嘿嘿的笑,说:“没过没过,那不是有协议签着呢嘛。”
刘旭点了点头,说:“现在手头还有多少?”
“还有……没了,真没了!”范流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许多金子瞪着眼睛说:“老范,别耍操蛋啊,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真没有!”范流这次咬着牙说的。
协议上签着呢,一个月时间不许过货给其他人,要不然范流是要赔偿违约金的。
而作为补偿条约,刘旭承诺三个月之内,还要从范流这里进三次货。
刘旭笑笑,说:“本来还想进点,你没货就算了。”
说着,刘旭扭头就走,招呼许多金子说:“走了。”
许多金子瞥了范流一眼,得意的跟上。
这多余的动作看得刘旭一乐,许多金子有脑子,可缺少磨练机会,像这种情况,直接扭头就走要好的多。
范流刚输了钱,哪能让刘旭就这么走了,急忙跟上来,笑嘻嘻的说:“别介,刘老板别急着走啊,再商量商量。”
刘旭头也不回,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那个,我这里确实还有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