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侥幸,参加完洛阳军事会议后,跟随蒋委员长一同到西安的何应钦,因为有重要事务需要处理,于十二月十一日上午,乘坐飞机返回南京,同机的还有军统局局长戴笠戴老板。
由此而躲过一劫,其他的军政大员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何应钦似乎未卜先知,因为他离开西安的理由,并不是十分充分。
西安事变的当事人,以及后世的史学家也颇为疑惑,民间流传这各种版本,但归根结底给出的结论,只能用侥幸两个字来形容。
“现在,西安情况不明,因事发突然,变故骤起,委员长及各位长官,均已成张杨二人之人质,现多方协商,寻求一个稳妥之办法,一切以保护委员长之人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实际上,把蒋委员长拘禁后,下一步该如何走,究竟要怎么做?张杨二位并非成竹在胸,对西安下一步的具体方向,还很模糊。
十二月十一日夜晚,张学良宣布“兵谏”行动计划时,手下的高级军官们就问过他,把蒋某人抓起来之后,下一步怎么办?张学良的答复是,先抓起来再说,只有他答应我们抗日,我们还拥护他做领袖,至于答应到什么程度,心里着实没有谱儿。
张学良和杨虎城还命令手下的亲信文职军官,组织了一个设计委员会,负责研究一切政治问题,实际上,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命令亲信的武职高级军官,组成一个参谋团,负责军事问题,实际上,张杨已经做好了和国民政府军开打的准备。
设计委员会在讨论的时候,也是争论不休,意见分歧严重,一部分人意见偏激,主张杀了蒋委员长,没有他统调国民政府军,东北军可以顺利的杀回老家打鬼子,总好过在这受窝囊气。
当时西安城内的主流思想是主张杀掉蒋委员长,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样办,是顺理成章的结局,设计委员会曾经向西安各界和军队征询过意见,结果是,主张杀蒋的,占大多数。
一部分人主张借刀杀人,把蒋委员长送给**红军,蒋某人和**红军打了将近十年,杀了多少**员,双方可以称得上是血海深仇,蒋某人落到红军手里,绝无活命的可能,这样,咱们手上没有粘上一滴血,就实现了咱们的目的,还让**红军感激不已,一举两得。
一部分人认为,只有蒋委员长答应抗日,就可以把他送回南京,至于具体条款,却拿不出一个完整的政治主张,只是想法而已。
各种意见众说纷纭,张学良和杨虎城心中并无定数,蒋委员长现在是杀不得、放不得,他们发现,西安事变的收尾,比开端更难!
十二月十七日,西安事变已经历时五天,日本人期望,国人担心的国民政府军和东北军、十七路军西安城外大火拼、大决战,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先期有所行动的国民政府军各部,撤到了远离西安的驻地。
而华北国民政府的部队,并没有调动的迹象。
最着急的还是日本人,恨不得赤膊上阵,亲自动手,杀向西安,最好把蒋委员长和张学良、杨虎城一勺烩了,可是,他们距离西安最近的华北驻屯军部队,被二十九军和华北的其他部队,紧紧牵制在各自的防区,动弹不得。
日军大本营绝对相信,他们把华北的兵力抽调到陕西方向,华北国民政府部队,就敢抄他们经营多年的老巢。
裕仁天皇比任何一个日本内阁成员,或军方高级将领都要着急,深谙汉文化,却又窥视老师家财产的裕仁天皇,懂得趁乱取之的道理,这几天,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御前侍从官,支那的西安干起来没有?
可是,等到的却是非常失望的答案,裕仁天皇急火攻心,大便干燥,犯了痔疮不说,都四十岁多的人了,脸上竟然重新长满了青春痘。
连在御床上,和良子皇后欢好的时候,嘴里大喊的都是:“干,使劲儿干,我干!”拼命的抽动瘦小的身板儿,把良子皇后丰满的胸部当成国民政府,抓捏的青红带紫,弄得良子皇后还以为天皇陛下,犯了那股子邪风,在自己身体上使劲儿。
武的不成,就来文的,继上次的新闻发布会之后,日本内阁外相松冈洋右有跳出来,发表了第二份声明,“若南京国民政府,欲谋求与叛乱分子张学良和杨虎城妥协,日本政府有理由相信,这是对大日本帝国极端仇视的表现,日本政府断然不会坐视不理,虽倾举国之力,亦要挽回此事的影响。”
这就是裸的威胁,明白的告诉南京国民政府,张学良和杨虎城这是公开的宣扬仇日和反日主张,你们和张杨不打都不行,你们不打,大日本帝国就要打你们。
还别说,松冈洋右这番话,虽然没有吓倒几个人,却对南京国民政府内部,对日本人有天然亲近感的实力派人物,是个莫大的鼓励,这也一个信号,你们尽管打,大日本帝国全力支持你们。
于是,原本混乱不堪的南京政府,更加暗流涌动,一时间,喊打喊杀之声甚嚣尘上,成为了国民政府内部的主流思想,其中以军政部长何应钦为首的亲日派,叫的最欢,嚷的最凶。
非但如此,还实实在在的做了军事准备,何应钦给陕西周边的国民政府军各部,接连发去几道命令,立即包围西安城,发去的命令,无一例外的被各级指挥官委婉的拒绝了。
理由是,他们隶属于西北剿匪总司令部,与军政部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