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圣火在亚尔斯兰的身体上燃烧着,他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任由火焰所吞噬和扩散。
忽的一瞬,那两具尸体和之前的主祭司一样,瞬间炸成了一团火焰,将他的身上又铺上了无数的火焰。
亚尔斯兰的身体,或者可以说是尸体,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祭司们施放的火焰冲击和杀伤力,再加上之前受了重伤的前提之下。
如果能活着,那真的可以说是奇迹了……但很可惜,这么短暂的生活里,沙普尔还不怎么相信奇迹这个东西的存在。
自己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了,但感受着背后火墙的温度与炙烤,还有面前明晃晃的火焰长矛。
“还得收尸…真是麻烦。”
“恶魔!你的同伴已经死了,还想做什么抵抗?!”
剩下的三个祭司,头也不回地走到了盾墙的后面,大声质问着沙普尔,但后者只是冷哼了一声,话也不答,再次冲向了人类。
但是这次,攻击远比之前迅猛了不少,或许是经过了太长时间的战斗,矛手突刺的度,渐渐跟不上对面骨手群的了。
噼啪!!
两只骨手刺在了木盾之上,并没有刺穿,却牢牢地固定住了这块盾牌。
瞬间,刀手立刻向着那骨头的位置剁去,像是拿着斧子劈砍木柴的架势。
咚!咚!咚!
猛然劈在这骨头之上,虽然造成不了实际之上的伤害,但肉眼可见的,就是骨头之上的大缺口。
然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有些卷的刀口,甚至劈开下去所迸的火星,与钢铁之间的碰撞没有任何差距。
“别碍事!!!!!”
沙普尔大声一吼,猛然一抽,那人连着盾牌,被他自己给挑在了空中。
只是如此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惹眼,而且防御的空挡也是太大了。
劈砍和刺击的结果,一只插在盾牌之上的骨手就和沙普尔本人分离了,分心防御的同时,还要地方他们背后的祭司们,很不巧的是,他们口中念着咒语,随时,那圣火就会袭向自己。
于是……
悬在空中的矛手,正准备把盾从自己的手上拿开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一个黑影,而抬起头的时候,却感觉被猛然一击眼部,还未等感受到痛苦,他的意识就远去了。
而那边的祭司,也是慌张地一闪,一把打着旋的飞刀划过了他的脸部,然后没入了圣火之中。
忽的,那悬在法杖之上的火焰炸裂开,顿时溅了那个祭司一身的火焰,圣火对于人类来说,不会造成多少额外伤害。但再怎么不济,那也是火焰,落在人的身上,依旧会疼。
周围的两个祭司也别无他法,准备躲开溅射的火焰,免得这东西点燃了自己的袍子,然后和他落得一个下场。
火焰的燃烧阻挡了他们的视线,而刚刚进沙的眼睛,还不能这么迅地分辨面前的敌人,于是不得已的,他们没有动攻击。
两把飞刀废掉后面的祭司,杀掉一个矛手,但现在却没有可以近战的武器。
沙普尔如此想着,便用力一拉,将那个矛手的尸体用力向下砸去。
失去一个中心位置的盾墙,和本身并不怎么能经受住砸击的体质,队形在这一行动之下,化作了一团散沙。
人类的刀手们知道躲在之后也没有了意义,于是集体出动,挥舞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两个人类架住了骨手的攻击,而剩下的两人则刺向了面前毫无遮拦的沙普尔。
“啧!”
锵的一声,不知他从那里掏出了一节断开的骨手,挡住了劈向他的刀手,对方的眼神之中,明显就是错愣的神情。
毫无意外的,他架开燃着火焰的长刀,紧接着便是反手一拳,直接砸在了那个刀手的面门之上,对方的鼻梁被他用力一击,直接被打得塌了下来。
而正好的是,稍微侧身,以毫厘之差躲开另一个刀手的劈砍,沙普尔便立刻反手握着骨头,顺着耳朵的位置,狠狠地插入了对方的头内。
那节骨头很长,而没入地又及其的深,甚至另外一边的皮肉之下,就能看见那诡异的血色凸起。
不过这对他不重要,沙普尔立刻从他身上掏出了一把及其粗糙的匕,然后,了结了另外一个人类的性命。
“死吧!!”
人类自然也不可能放任他就这么屠杀下去,于是凭借着记忆和经验,两个祭司施放了火焰,沙普尔也不得已地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骨手,准备跳开。
但当他终于摆脱那具尸体的纠缠之后,却现火焰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不得已地,他立刻收拢起了自己的骨手,当作一个简单的缓冲器,护在自己的面前。
“咕哈!”
这并非毫无用处,但要说能有多大用处的话,那也说不上许多。
火焰的冲击只是稍稍缓解了一下,而火焰的燃烧也只是稍稍减弱了一点点而已,爆裂的圣火顺着骨手燃烧着,而爆炸的溅射,沙普尔的正面也淋了火焰的一个通透。
冲击的力量,顿时让他飞了出去,他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到此为止吗……
他如此想着,身体甚至一丝一毫都不想动,因为光是风吹动伤口的感觉,就像是对浑身毒打了一边一样;而脸上的感觉像是被埋在了岩浆之中,他甚至不敢摆出自己的表情,免得牵动肌肉。
沙普尔强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和骨手,从地面站了起来,火焰盘在背后的骨手上,而那种侵蚀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