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连柏言也要瞒着我?他为什么不和我明说。”她不能理解,自己的枕边人为什么要替林三隐瞒,她不是那爱吃醋的女人,还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些什么?
江轩智见说不通她,便只好威胁:“你也知道,这叶琼现在轻易动不得,她背后的势力,随时会让我们覆灭。”
她不禁冷笑:“呵,这个女人,真是好本事,什么样的环境,都能让她给混迹进去。”
江轩智临走之前仍旧担心她冲动,再一次劝说她:“总之你现在什么都别想,现在我们知道她的底细,那我们就可以布署下一步行动。”
那江轩智携了资料走了,他对这个叶琼突然来了兴趣了,这样背景复杂的人,背后不知有多少的秘密,他决定开始着手调查。
韵清无力地闭上眼,右手的拇指与食指用力地揉着眉心,她现在一脑子的浆糊,乱得很。
她越想越觉得委曲,越想越气愤,徐柏言在外,他自然不能跟他对质,她打电话给李氏求救:“姐姐,我找着我的仇人了。”
电话中诸多不便,她等不及李氏回来,便要亲自出去,门口的两人自然要阻拦,只是气头上的陆韵清可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好说话,她横着眉,气势汹汹:“让开。”
两人相互望望,从不曾见她发过这样大火:“太太,先生吩咐过了,不让你出门。”
“不让出我今天也非要出去,”她手里举出一把水果刀来,“我总是有办法出这个门的。”
那两个守卫面面相觑,这刀子扎他们身上倒是没什么,要扎着这位太太,那右了不得:“太太,不要为难我们。”
她很沉着冷静:“我不会乱来,你们只管跟着我,我保证跟你们回来。”
两人不再多说,拦了几辆车,跟在韵清后头去,他们只管太太不能出事。
李氏早在门外候着,见着她来便劝:“妹子,你别去了,徐家两老那里,我早就去替你讨过说法,只是那两老固执,死活不肯松口。”
李氏做这些,她尽不知道,“姐姐,你也这样瞒我?”
李氏有些惭愧:“妹子,你受了这样多的苦,又好不容易跟柏言在一起,有些事,就算了吧,这年月,有什么比太平更重要的?”
什么叫算了吧,那孩子虽未出世,却也是人命一条:“姐姐没怀过孩子,怎么知道我掉孩子的苦?”
李氏被她噎得无话,张着嘴尽不能言语了。
她正倔强,不达目的不罢休:“反正这一趟我一定要走,姐姐帮不帮忙,随你的便!”
李氏受过柏言委托,心下为难,两边一衡量,终归跟这妹子亲:“左右我是你娘家人,怎么能不跟你一条心,你这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我虽做不了什么,替你壮些声势也是好的。”
她吩咐了伙计看店,自己牵着韵清的手,已然壮士断腕。
那徐家两老住的是幢老式小院,院门极小,跟普通人家并无两样,这与徐老爷的性情不大相合,他在上海难做生意,一向讲究排场气势,怎么这会子这样低调起来。
他们敲门,出来个老者开门,韵清认得,是孙管家,他正要呼出:“少……”,立即改了口:“两位太太里面请。”他似乎知道他们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