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主线任务,再瞄到任务失败的那一项惩罚,在场三人的脑海中都有一团大大的太阳冉冉升起,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日。
晓宇宙和莫然两个人是没有想到莫强求不声不响的,结果几句话下来,发现这家伙贼能忽悠。
甘草则是纯粹被这失败惩罚给恶心到了。
……随机销毁背包中的一项物品。
我的天,这是绝对的要他老命啊。
别看他背包塞得满满的样子,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不管销毁掉哪一项,都够他心疼老半天的了。
甘草下定决心,这局只能赢,不能输!
不管怎么说,主线任务被触发,而布克也已经被说服。
她变戏法似得在那单薄简陋的麻布长裙中,掏出一长串钥匙,接着只见她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嗯让我看看,哪把是对应着这间房间的钥匙,哈,这些房间外面看上去都一样,门上的钥匙也都一样。我看看,让我看看。”
好在主线任务惩罚力度加大,却没限定地点和时间,在场三个人都没出声催促。
比划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布克总算在一大串钥匙当中找到她想要的那把。
钥匙插在对应的门上,布克只是轻轻一扭,手术室紧锁的门就朝外打开了,房间里面的光线有些暗,莫然拧开手电筒往里面照,晓宇宙和甘草在莫然身后伸长了脖子观察。
有一把椅子,一个桌子,房间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块挂起来的厚厚的蓝布,遮住了后面已经变得锈迹斑斑的手术台。
并没有危险。
起码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威胁。
失去黑色风衣的莫然,将左手放置在自己的嘴巴前,挡住了那些朝他飞来的恼人飞尘,他一双锐利的眼睛不断扫射四周,另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进入房间。
甘草很喜欢莫然这样的人,只要不在言语上反抗他,这个家伙就会自动把自己放在老大、队长一类的位置上,成为在天塌下来那个最先砸到的高个。
晓宇宙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对黑乎乎的房间感到害怕,在莫然和甘草都进入手术室之后,他回头看了布克一眼,抿了下嘴唇,也跟着走了进去。
布克打从心底里抗拒来这样的地方,可是甘草之前的那一番话无疑打动了她,她一看所有人都进去了,咬咬牙也跟着进入。
听到身后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莫然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管自己绕过厚厚的蓝布,走到锈迹斑斑的手术台旁边。
他看了一下相对应的仪器,又看了一下桌椅的朝向,不确定地说道:“这……这好像不是手术室,而是医生给人做妇科检查的地方。”
晓宇宙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莫然:“妇科检查?这你都知道,难道大叔你就是传说中的妇科圣手!”
“怎么说话呢?”莫然不满地皱起眉头,狠狠敲了一下晓宇宙的脑袋,恶狠狠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妇科圣手了?我陪我老婆去检查的时候看到的,怎么样,不行吗?”
“行!当然行!”晓宇宙抱着脑袋,躲到一边,眼泪汪汪地看着莫然,不敢再说话了。
妇科检查?等一下,这就跟观察报告上面写的不一样了。
甘草心里咯噔一下,观察报告说,他们要将辛迪送入手术室,假装进行取脑异物手术,可如今的情况是,他们把辛迪推进了手术室,却给她做了妇科检查。
难道说,观察报告上面的都是官方说法,只是为了粉饰当年疗养院性侵yòu_nǚ丑闻,实际上那些观察报告都是假的,错误的?
甘草一下子就迷糊了。
原本他在行政楼找到一份文件,以为所谓的丑闻只是一个患者的自我臆想,可是先是重现当年丑闻的里世界走了一遭,接着又是脑异物手术室变成了妇科检查室,将渐渐清晰的真相重新搅成一团浑水,让甘草的笃定变得不那么笃定。
眼前的迷雾笼罩,甘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无意识地走到手术台前面的蓝布那里,将挂着的蓝布扯了下来,在腰间随意地一裹。
紧接着,甘草环视一圈,突然,他看向莫然,眼前一亮,冲上去问道:“找到笔记了吗?”
在这个时间,已经到处找过一圈的莫然摇摇头:“很奇怪,这里没有。”
甘草不惊反喜:“太好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如果这里没有找到辛迪的笔记,说明这里有可能不是她进行手术的地方。尽管这不能证明辛迪在说谎,起码能证明行政楼发现的主治医生a证词并不一定就在说谎!
莫然看到甘草的反应,眼底渐渐浮现出怀疑的色彩:“为什么听到我没找到笔记,你会这么高兴?”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慢慢眯起,手心朝后,没有握着手电筒的那只手的手掌心凭空出现一小团火苗。
莫然给晓宇宙递去一个眼神,朝甘草大喊一声:“说!你为什么会高兴!”
甘草脸色煞白一片,明显被莫然吓住,讷讷不能言:“我……我……”
却是在那里“我”了半天,都没下文,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布克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就跑到甘草的面前,挡住他的身影,怒视着想要继续逼近甘草的莫然:“你要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问吗?为什么要逼他!之前你对我不都是很温柔的吗?难道这一切,你都是装的吗?”
莫然眼睛微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