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了!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千万个兔斯基……嗯不对,千万个哈姆雷特,嗯对就是那个最会演戏的哈姆雷特,就是千万个他们在战斗!
“莫强求!”老骚豆腐脚步一顿,肃着脸,正了正着装,直视着甘草的脸,认真地说,“我们做朋友吧!”
甘草:“……”
说真的,这一瞬间甘草以为这主播有精神病史,附带中二之魂那种。
话说回来,老骚豆腐挺大一人,怎么说傻就傻了呢?
老骚豆腐期待地望着甘草,结果等了半天就等到他一个关爱傻狍子似得眼神,他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他刚要开口跟甘草争辩,就听见最前面的老侯高声朝更前面的方向喊:“村长,你起床了吗?我可以带人进来吗?”
老侯在村长家的二层小楼房前停下,朝里面连喊了三声,这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老迈的沙哑男声:“是小侯啊,你带的人另说,你先进来吧。”
“欸。”老侯应了一声,转头对着甘草等人简单交待几句,示意他们不要到处乱跑,就在这附近等着,接着就提脚踏进村长家,由村长家的儿媳妇开门领了进去。
梁山好汉被慕天歌拽走去看路边的花花草草,甘草则被老骚豆腐纠缠住,四个人正好都没有起偷听村长跟老侯谈话的心思。
村长家的儿子躲在二楼厚厚的窗帘后面,看到楼下乱哄哄的一幕,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丝的冷笑。
老侯被村长家的儿媳妇带到了二楼正对楼梯口,由卧室改造成的简陋村委会村长办事处。
将人带到,村长家肤色黑红的儿媳妇将门合上,只留村长秦大胆和老侯两人在房间内。
“决定都还没下呢,你怎么这么急躁?”村长秦大胆如今是个头发半百的健硕老头,一只脚光着,长年浸泡在泥地带着夸张污垢的脚丫子踩在矮凳上,往桌子角磕了磕手中的大烟枪,皱眉不满道。
老侯年幼时候落了水,是村长第一个下水把他救上来的,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村长批评他急躁,他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只是低声解释道:“我之前去看了,它生气了,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快了,我想先准备好,不然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村长听了他的解释,不言不语了好一会儿,只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之后才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村子好。是该提早准备,而且,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村子里的人会理解我们的。”
老侯明显松一口气,出声道:“是的,而且村长,它在警告我们的同时,那些家伙可不会安分。”
“你说的对,也做得对。”村长点了一下脑袋,肯定了老侯一句,接着话锋一转,提起了其他的事,“你刚才说你带了人,带了几个?”
“四个,”老侯脸色难看了几分,恨声道,“原本是五个的,因为那些家伙的捣乱,少了一个,但是没关系,四个也是够的。”
“四个,足够了。”村长吐出几个烟圈,缓缓地说道。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老侯的面色渐渐凝重,“那些家伙把我找来的其中一个人带走了,他的双肩包倒是留在房间内,可是我发现,藏在双肩包里面的钥匙不见了。那种家伙可不会关心什么钥匙,所以我怀疑,是那个人拿走了。”
“什么?钥匙不见了!”村长脸色微变,心中一惊,差点要从位置上弹起,但随着两句惊诧话语吐出,他慢慢镇定下来,思索开了,“嗯没关系,我儿子是锁匠,临时再配一个也来得及,嗯对了,丢失的是哪把钥匙?”
“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老侯略微皱了皱眉,低头沉思片刻,接着缓缓抬头,目光跟村长在半空中一触即分,强自平静道,“星形锁。”
村长不动声色地点头:“知道了,东西做出来了就让儿子给你。”
“嗯,我怕他们几个等不及,我先下去把他们叫上来。”老侯起身,目光中满是平静之色。
“好。”等到老侯转过身,村长立刻沉下脸,而后,他嘴角一动,充满褶皱的老脸上拉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对着老侯的背影做着无声的嘲讽。
——哼,自以为是的小子。
悲鸣村作为扎根在深山老林的遗世之地,生活压力并不大,也就没有早起的必要。
甘草和其他三人在村长家往前走了几十步,只看到一户人家出了家门,为挂在家门口杆子上的鱼干翻了个面。
“咦,这是什么?”慕天歌停下脚步,抬起了她的右脚,诧异地看着脚底板上的灰白。
梁山好汉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说道:“这是草木灰。”
“嗯草木灰,一种相当简易的田作物生活肥料,没想到这里这么落后,还在采用这种污染大气的办法。”老骚豆腐闻言转头,在一边作出补充,最后感叹了一句。
甘草顺着慕天歌的所站的地方看去,发现就只有她踩的那么一点。
也是,草木灰银灰色,颜色如此扎眼,数量一多,慕天歌不可能不注意到,也只有那么少一点草木灰,才能被她无意间踩中,黏在鞋底。
只不过,这里面有一些小小的疑问,这么一点草木灰是哪里来的?
“呼呼。”
一阵冰凉的微风刮过,慕天歌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无意识地说了一句:“这时候起风了?”
而梁山好汉也使劲往空气中嗅了嗅,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