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出精气再次确认了一下,发现没有咒语的配合,陶瓮竟然对精气毫无反应。我抱着陶瓮往袁小琴的方向走了几步,陶瓮一震,又开始散发出那种特殊的气场。
袁小琴见状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道:“你要干嘛?”
“咦,竟然对阴魂这么敏感!”我惊奇地看着随着袁小琴推开而安静的陶瓮,惊奇地道。
我捧着陶瓮坐回到了躺椅上研究起来,袁小琴这才松了一口气,瞥见一旁的陈杰,便轻飘飘地飘到了他身后,道:“陈杰,好久不见啊!”
“啊~是啊。”陈杰看着袁小琴,眼圈有些红,不过随即又不好意思地装过了头。
“咦,你哭了啊,是不是看到我很感伤?”袁小琴笑嘻嘻地说着,相对比起生前的羞涩乖巧,她现在更加地大胆和调皮,“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不过一直没好意思问,现在我想开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你从前有没有喜欢过我?”
“啊!呃……我、我不知道。”陈杰罕有地脸红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跑到我身边问道:“师傅,那些石头怎么办?”
他说的是鬼书石板,那些东西都是用碎石片拼起来,并不容易移动。
我闻言抬起头想了想,起身找了张纸将上面的东西全抄录了下来,接着又用手机贴近了拍了两张特写照,这才又把这些石头重新收拾进包囊里。
将包裹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我出来时顺便将养鬼三件套中的那只役魂笛带了出来。
在我看来,三件东西中最重要的应该就是这只看起来小小的骨笛了,因为在云须子的笔记中提到这三件东西的那段故事里,鬼书和拘魂瓮的作用都大致描述出来了,唯有这种骨笛没有说清楚。
看到骨笛上一些雕刻出来的符号,我想起了陶瓮中也有着同样的符号。
将两者同时拿在手里仔细对比着上面的符号,我大概摸清楚了这些符号的用处,作用与符咒之上的咒文应该差不多。
我沉浸在对着两件法器研究中,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期间陈杰拿着他今天画好的几张定神符来给我看,我见他对这种符咒已经掌握,就把驱邪符和聚阳符这两种常用的符咒教给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人就开始了每天都一样的生活。
凌晨起来,我研究我的玄术知识,陈杰则是练习我交给他的那些符咒;到了下午,我们两人会一起画符,陈杰继续他的练习,而我则是一边尝试新的符咒一边有意识地囤积这符咒。
而到了晚上,我和陈杰都会一起进入修炼室修炼,一直到第二天凌晨。
在陈杰掌握了精气的修炼方法后,我就把锻体术和观想法都拿出来让他尝试了一下,出乎我意料的,这小子对于锻体术有着超凡的领悟力,却在观想法上没有一点成效,这正好与我相反。
我原本以为是大藏天王观想法太难领悟的缘故,毕竟连我师傅都在黑皮书上说过,他也没能成功观想出大藏天王像。所以我特意从黑皮书里另外找了一门佛门的观想法,观想的是人人熟知的降龙罗汉像,结果很可惜,陈杰依旧没能成功观想出来。
至此,我也确认了,陈杰的确是在观想法上没有天赋。
而后,我就让陈杰专心开始练习锻体术,增强自身的血气。
至于这家里的另一名成员袁小琴则也在这些天里一点点融入进了进来,她虽然凝聚了幻身,但终究只是阴魂,所以在白天她是不能外出的,只能在家里呆着,无事可做的她便开始研究起食谱来,渐渐把原本属于陈杰的工作接了过去,开始为我们两人准时提供起一日三餐来。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平时也没见袁小琴有怎么修炼,但她的实力却越来越强。
从溶洞中表现出来的一些鬼术,到后来能够制造幻身,再到现在已经能够以幻身触碰实物。
这一步步的成长好像都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最后我也只能把这些事情的原因归结到了袁小琴的那个恶念身上。
这天傍晚,陈杰刚结束了直播,正打算和我一起回屋吃晚饭。
放在躺椅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返身回去拿起了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竟然是好久没见的陆妍。
我接通了电话,刚说了两句,脸色就变得郑重起来。
匆匆挂断了电话,我便吩咐陈杰去帮我拿装符咒的布袋,而我自己则是跑上楼从床底拿出了那柄从赵付杰那买来的雷劈木剑。
下了楼,陈杰已经拿好东西在那等我了。
“师傅,什么事啊,这么急?”陈杰也察觉出了我的异样,开口问道。
我接过布袋斜跨到肩上,想了想,便道:“是陆妍他们,他们找到了前阵子那五个女学生失踪死亡案件的凶手,但在追查过程中出了点问题,所以需要我去帮忙。”
“啊?师傅你不是说怕麻烦,不想管那个案子吗?”陈杰疑惑地问道。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溶洞中时,我就不止一次抱怨过这件事情有多麻烦,不想参与其中。
我闻言叹了口气,道:“麻烦归麻烦,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哇塞,师傅,我突然觉得你好伟大呀!”陈杰夸张地道。我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你想不想变得跟我一样伟大?”
陈杰一愣,忽然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想!”
“不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