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心草……”
看到这诡异水草如此反应,周士印这才想到记忆深处某人曾说过的一段话,正是介绍的这种水草。
伴随着一块碎落脱落,氧气瓶终于脱离的困境。杨帆看着瓶身上数道狭长的刮痕,眉头皱起,心中担忧氧气瓶会有所损坏。
“啪啪,啪,啪啪……”
杨帆见周士印相安无事,两声短一声长的拍打着手掌,示意他快过来查看石体上的雕纹。
这种兽身人首的怪异图腾在华夏历史上并不常见,反观是古埃及金字塔的法老的狮身人面像被世人众所周知。
虽然这生物和墓室壁画上所描述的极为相似,但却有一个极其显著的不同,那就是兽身胸口位置。墓室中的那些兽身人兵胸前生长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鲜红肉瘤,重笔描画,而石体图腾所刻,确实条条沟壑线条,表示柔顺的毛发。
绕过蜡尸群,两人继续向湖中心深入。环顾四周,杨帆发现湖底乱流旋涡开始争夺,一些迷失的虾蟹,脱离种群被卷入其中。
这种湖底暗流,是有特殊的河床地势结构,以及湖底裂缝通往暗河的水流牵引而成,毫无规律可言,错综复查,如果不幸被困住,最忌讳的就是蛮力胡搅。
杨帆每上前游出数米,都会抓起泥沙,洒向前方,轻浮的沙粒是最有效便捷辨别暗流的方式之一。
虽然行进速度极慢,但胜在安全,在杨帆撒出第五把沙粒时,昏暗幽蓝的深处,隐约浮现出一座足有十层楼高的巍峨建筑。
巨石垒砌,气势磅礴,鬼斧神工,即便是身处在这数十米的寒潭之下,都不足以遮蔽这座形如金字塔的雄浑建筑。
每层石台约为半人高,绵延数里的石塔不知有多少块这一米见方的巨石。杨帆深感自身渺小,犹如浮游撼大树。
同时在杨帆心中骤然出现了一个疑惑:仅一块就有三四百斤的巨石是如何凭借人力吊起堆放?
整座石塔占地面积无法估量,久处于深谭之中却没有任何虾蟹寄生,唯有厚重的泥沙将它严实覆盖了起来,犹如蒙上面纱的巨擘。
杨帆周士印两人相互对望点头,划水向着那石塔顶层游去。
整座石塔应该是位于扶仙湖中心位置,也就是湖底最深处,如此庞大的建筑没理由不必人发现,即便是人们被恐怖的传说所震慑。
五分钟后,抵达顶端的杨帆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石塔之上并不是直通湖面的蔚蓝湖水,而是一座无名浮岛。
整座浮岛不过百余平米,底部藤蔓根茎遍布,这也正是它能够浮在水面的缘由。
浮岛这种孤立无援的岛屿,并非人为火地壳运动形成,多常见于含氧量丰富辽阔的淡水湖泊中,其原型极有可能只是一株细小的浮游植物。
以众多浮游植物为底,水藤为根,与裸露在水面之外的植物相互寄生依存,进而日益壮大。
“嘣”
一声沉闷的锁链撞击声响起,杨帆猛然四顾转身,去寻找发声源头。
繁杂的水藤之中,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隐藏其中,相连石塔浮岛,也正是它将这座浮岛经理万千风雨也栗然停留下石塔上方。
石塔、铁链、浮岛,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太过矛盾。这石塔恐怕不知在这阴寒的湖底沉寂了几千年,而锁链是根本没法发在水中存留这么长时间。
那么这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时间差,如果按照杨帆所猜想的,浮岛是在石塔被潭水淹没不知多少年后才出现的,而那根铁链应该是百年间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继续隐藏石塔的存在。
就在杨帆为模棱两可的推论,冥思苦想时。周士印已经沿着铁链下到了石塔顶端的平台上。
平台不大,仅有大约九步长宽,铁链锁扣的位置位于平台的正中央,四周平坦光滑无任何凸起,仿佛这铁制的环扣就是破坏协调的源头。
周士印脸色一沉,他此时心中怀揣着同杨帆相同的不解,铁链的存在太过诡异。这座被潭水淹没的古老建筑群,不知被人遗忘了多少个岁月,他们此时多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恍然间杨帆感觉小腿一阵刺痛,骤然回头看到一只青蟹正高举着双钳,吐着气泡攻击自己。
杨帆心中本就烦闷,一脚将青蟹踩进来泥沙中。
挣扎的青蟹被杨帆踩断了一只螯钳,慌乱钻进了砂层之中。沙面上众多累累沙包开始颤动,细不可为的流沙在水底盘旋。
正当杨帆准备向周士印游去时,面前骤然飘散而来数根纤细黑发,在水中上下游荡,没有任何方向可言。
杨帆随意拨弄开发丝,却猛然间发现身边距离的发丝竟然越来越多,从零星可见的数根,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成百上千。
这不计其数的黑发犹如凭空出现一般,毫无征兆,也无根无凭,宛如拥有生命一般向杨帆潜水服各处缝隙钻去。
杨帆扯掉妄图钻进潜水镜中的一缕头发,身体已经完全被发丝缠绕,每一次细小的动作都仿佛灌了铅一般。
这种细如牛毛的发丝,完全谈不上坚韧,甚至可以说是触之即溃,但当数以千计凝合聚集时,这股力量就是人力无法抗衡的。
在杨帆的拼命挣扎在,发丝愈发收紧,致使他已经难以站保持直立,失去平衡倾斜侧歪在泥沙之中,犹如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杨帆虽心中猜测到这诡异的发丝或许畏惧火焰,但现在是在水中,阴寒的湖水形成了天然屏障,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