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送信的人只说卡斯蒂利亚人截住了唐巴维的队伍,不过唐巴维的那些骑士真得很勇敢,他们是打着公爵的旗帜冲向敌人的,好像就是为了告诉敌人他们在那里。”
谢尔满是敬仰的对亚历山大说着公爵那些手下的事迹,直到被亚历山大突然抬手打断。
“唐巴维的人,是打着布哈兰瑟的旗帜冲锋的吗?”
“是的老爷!”
“他们直接冲进了王军的队伍?”
“是的,老爷。”
“然后他们就在那里全部战死?”
“是的……老爷?”
看着谢尔渐渐从激动变得满脸狐疑的脸,亚历山大自己的神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老爷,您不会认为公爵没有死吧?”
谢尔试探着问,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想不出来那么多的东西。
“不,有太多的人认识唐巴维了,除非他也喜欢培养影子骑士。”
看到谢尔一脸茫然,亚历山大随意摆摆手:“这个你不用知道。”
“哦。”谢尔很老实的点点头。
如果不了解唐巴维这个人,亚历山大也许会认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在最后的时刻守护属于自己的尊严。
但就因为对这位公爵十分熟悉,亚历山大才不相信唐巴维会愚蠢到那个地步。
或许在最后没有退路的时刻他会选择有尊严的死去,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这个人也不会为了虚幻的荣誉送掉性命。
否则他也不会计划了那么久,只为了等待利用那个阿尔芙特修女夺取王位。
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亚历山大不由皱紧了眉梢,他仔细琢磨着唐巴维的举动,一时间觉得好像抓住什么关键,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没有那个阿尔芙特修女吗?”
他又轻声问了句,看到站在一旁的谢尔只是默默摇头,他的双眉渐渐凝在了一起。
在唐巴维的叛乱中,阿尔芙特修女是一切的关键。
她的存在决定着唐巴维叛乱的合法性,这虽然看上去不值一驳,但只要手里掌握着阿斯塔玛拉家族的血裔后代,就已经足以让他居于不败之地了。
唐巴维是不是又把那个女人藏起来了?
这个念头在亚历山大心头萦绕,可一时间却又无法肯定。
对唐巴维来说阿尔芙特修女是他手中的王牌,不过那至少得要他活着。
如果送了性命,这个被他苦心培养的棋子,很可能就会落在别人手中。
那么既然如此,唐巴维为什么还要用那种激烈的方式保护阿尔芙特修女呢?
亚历山大已经确定唐巴维那种大张旗鼓的举动是为了吸引王军。
毕竟对卡斯蒂利亚来说,他是最大的叛军头领。
不论是逃掉还是战死,都可以牢牢的吸引住贡萨洛和他的军队。
那么这就足以给了某些人可以趁机逃亡的机会。
而能够让唐巴维付出如此代价的,似乎只有阿尔芙特修女。
只是他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出这样的牺牲?
亚历山大深深表示怀疑。
一定有什么原因,一个足以能够让唐巴维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那个女人的原因,才能促使他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
亚历山大有种感觉,唐巴维今天的举动可能会在将来造成什么麻烦。
只是现在却是顾不上这些的。
可以想象得到,随着唐巴维的死和总督府陷落,塞维利亚城北的战斗已经逐渐接近尾声。
这个时候大概贡萨洛也已经察觉到他正面临着一个很麻烦的局面。
除了手中的模范军,现在贡萨洛能够调动的军队显然不多。
而西西里军队能够迅速投入与卡斯蒂利亚人交战的兵力却至少要比模范军多上不少。
。
模范军对掷弹兵团。
除了双方其实兵力相差不是很大的精锐部队之外,贡萨洛如今能调动的兵力要比箬莎少得多。
一阵号角声从军营前方响起,接着连续的号角向着远处传递。
亚历山大看到几个军官急匆匆的往王帐方向纵马奔去,同时也看到了一些原本跟随着各个连队的炮兵把他们的火炮拖出来,正在挂上驮马辕架。
亚历山大匆匆向还在教导着辅助主教的教皇告辞,跟着那些军官向王帐方面走去。
当他来到王帐外时,正听到箬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的将军们,请你们记住任何战斗都是残酷的,战争决定的是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所以我要你们投入每一个士兵,任何战斗之后依旧无所事事的部队都是愚蠢的。”
“但是陛下,如果那样我们可能就没有足够的预备队了。”
一个听上去略微耳熟的年轻声音从旁边提醒着。
亚历山大走进帐篷,恰好看到一个身穿参谋侍从军服的年轻人就站在箬莎身边。
“预备队是必须的,我相信即便是一个连队官也会尽量给自己手里留下一点力量作为保证,”亚历山大向参谋侍从看了眼,他认出这个年轻人叫奥摩“不过如果一场战斗之后一个军官手里还有没有投入战斗的士兵,那只能说明做为指挥官是不合格的。”
亚历山大的话让箬莎露出了微笑,她知道哥哥是一定会支持她的,因为她使用的,正是亚历山大写的那本与诸将书中的理论。
“我再提醒你们,我们要与之战斗的是贡萨洛,”箬莎目光中闪着精光,即便是和法王路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