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而善战的骑兵,勇猛而快速的骑兵,如暴风骤雨般横扫战场几达20个世纪的骑兵!
当骑兵发起冲锋的时候,伴随着那无可阻挡的强大气势的,是如旋风的速度和令人胆寒的冲击破坏,甚至在历史上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几千人被几百骑兵疯狂追击的奇迹。
凯撒也相信骑兵,更相信自己以大价钱雇佣来的那些骑兵即便是面对同样的骑兵时也不会有任何怯懦,如果是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他更是坚信获胜的必将是自己。
所以当看到他的骑兵冲入了蒙蒂纳前后两军的缝隙时,他毫不犹豫的冲在了最前面,他相信他的骑兵一定能阻挡住亚历山大后面的步兵,而自己则可以毫无悬念的彻底包围亚历山大。
胸前的阵阵疼痛让凯撒从昏迷中醒来,他觉得自己似乎依旧骑在马上,身子在随着马背的跌宕上下起伏,而后一阵头晕让他不禁感动阵阵恶心,随着翻身呕吐,胸口的疼痛就更强烈了。
“大人,您觉得怎么样?”旁边熟悉的声音似远似近,凯撒的眼前有些恍惚,他勉强伸手抓住身边的人,当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确定那是自己的随从佩罗托·卡德隆后,凯撒忽然想起了在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自己正在冲锋,然后好像被击中之后堕马了?!
“怎么样!现在战斗打得怎么样?”凯撒用力摇摇头,驱散那股让他感到天晕地转般的不适,试图挣扎着站起来。
“大人您别别动,”卡德隆焦急的阻止着“您受伤了,现在您必须安静的躺着。”
“我知道自己受伤了,可我想知道那个贡布雷怎么样了!”
凯撒愤怒的吼了一句,这让他胸口的疼痛骤然加剧,他本能的摸了下胸前,然后才发现沉重的盔甲已经被脱去,甚至连胸甲下的厚衬衣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件薄薄的内衫。
胸口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枪,这让凯撒有点害怕了。
火器的威力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是已经为人所知了,主要稍微有点理智的将领们没有人会盲目的反对火器,而火器除了巨大的杀伤力之外,铅弹创伤所带来的可怕后遗症才是让战场上不幸中弹的伤员胆战心惊的地方。
凯撒见到过那种铅弹中毒之后所造成的伤害,也见过因为处理不当而留下后遗症甚至因为铅中毒送命的人,这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路易·波吉亚。
“我怎么样,被打中了?”凯撒有点慌乱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虽然疼痛却并不影响活动,这让他稍微安心点,到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是在一间屋子里。
“这是哪?”凯撒压低声音问,他隐约猜到个最不希望面对的可能。
“大人这是里窝那,”卡德隆无奈的报告“您,我们被蒙蒂纳伯爵俘虏了。”
尽管已经猜到,可侍从的话还是让凯撒瞬间目瞪口呆。
1497年10月18日中午,蒙蒂纳伯爵亚历山大与阿瓦尔伯爵凯撒会战与里窝那郊外。
战斗开始不到半小时后,凯撒不幸中枪,坠马被俘!
凯撒呆呆的半躺在床上,他知道是身上的铠甲救了他的命,这身来自米兰的精致甲胄是当初乔瓦尼·斯福尔扎送给他的礼物,精美得如同艺术品而不是装备的铠甲完全体现出了米兰匠人那令人惊叹的高超技艺,以至凯撒曾经一度不舍得穿戴着它参加比武。
最奇特的是,这身铠甲在拥有着惊人防护作用的同时,还出奇的轻,这让凯撒甚至怀疑米兰人是不是掌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锻造铠甲材料的办法。
现在那件铠甲的胸甲已经被人剥下歪斜的扔在角落里,甲胄上两处被铅弹击中后已经凹陷进去,四周带着pēn_shè装的焦黑痕迹的凹痕,让看到的人都不禁暗暗心惊。
“大人,上帝保佑您真走运,两颗弹丸都没有击穿您的盔甲,”卡德隆先是有点激动,然后压低声音小声报告着“我们的军队还在里窝那城外,大人咱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凯撒一愣,然后明白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他的军队并没有被击溃,可他本人却成了俘虏。
凯撒知道历史上这种事并非没有发生过,交战双方的军队没有被击败,但是其中一方,甚至双方统帅在战场上分别被对方俘虏,或者干脆双双战死的例子也曾经出现过,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第一战居然就遇到这种事。
“贡布雷在哪?”凯撒这时候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勉强坐起来让自己靠着床柱,他必须在敌人出现的时候保持必要的尊严。
“他们的军队正在开阔地上和我们的军队对峙,”卡德隆低声说“蒙蒂纳伯爵之前也来过了。”
卡德隆没有告诉凯撒他是自己主动跑过来照顾主人的,当看到凯撒中枪堕马的一刹那,卡德隆完全吓坏了,他知道如果凯撒出了什么事,那等待他的就是最可怕的结局。
亚历山大六世一定会让他为自己仅剩的唯一儿子陪葬的。
至于杰弗里那个熊孩子,亚历山大六世一直怀疑是他的情妇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产物。
当看到那些因为被突然意想不到的迎头痛击打得纷纷转身就跑的骑兵们甚至连自己的统帅都不顾,只想着逃命后,卡德隆只好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他一边向着那些已经迎面而来向他挥起了马刀波西米亚人大喊,一边迅速冲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凯撒旁边,跳下马扑在凯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