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趴在床上,两条纤细的腿向上翘起,因为用力,她略显深色的足弓紧紧绷着,脚心呈现成两个深深足窝向内凹去。
她这时候正一边来回踢动着两条腿,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一本很大的书。
裹着一层很厚的金箔,上好丝绸制成书脊封面摸上去有着柔滑却又略显腻涩的的手感。
这本书不但大,而且很厚,所以索菲娅开始是捧在手里,到了后来就干脆放在床上趴下来看。
索菲娅不喜欢读书,这个即便是布拉格宫廷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为了这个王后曾经不止一次向纳山抱怨过,在王后看来一个高贵的贵人小姐总是和优雅举止和渊博知识有关的,或者即便没有这两项专长,可至少应该有一副好脾气。
可是这些东西索菲娅显然都没有,除了一副似乎已经无法改变的坏脾气,更重要的是她的确可以用“不学无术”来形容。
索菲娅认识词汇完全不能帮助她靠自己写完一封还算通顺的信,至于说诗歌这种东西,那就更不是她能胜任的。
不过索菲娅自己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来虽然不能说话是一个令人遗憾的缺憾,但索菲娅从不为此烦恼,至于说知识,她更是觉得她那天生就比其他女人,或者还有大部分男人都更大的力气才是最重要的,譬如她已经开始在琢磨,如果遇到那几个令她讨厌的女人,该怎么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
索菲娅之所以会忽然对书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这其实是一本画册。
画册上画满了各种精美画像,而索菲娅感兴趣的画中那些女人身上衣服的款式。
索菲娅,快15岁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穿得邋邋遢遢而满不在乎的小女孩,或者只要用一套按照别人的款式打造的盔甲就能哄得眉开眼笑的小丫头。
她开始注意贵妇们的头饰都有什么样的花样,更开始注意那些琳琅满目,款式各异的裙子怎么才能更好的衬托出她足以傲视绝大多数女人的好身材。
特别是当布加勒斯特牧首宣布对她与亚历山大的婚约予以祝福后,索菲娅就更加关注那些女人的东西了。
这本书其实在她卧室外的起居室的书架上已经放了很久,不过直到最近才引起她的关注,准确的说是在亚历山大到了布加勒斯特之后。
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吸引了索菲娅的注意,她微微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望着她的亚历山大。
自从来到布加勒斯特之后,亚历山大其实和索菲娅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虽然经常见面,可他们身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打扰,现在这个机会难得,不过当走进房间后,亚历山大却看着索菲娅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因为整个身子完全陷在柔软的床上,索菲娅因为拄着两臂,后背就微微向上挺起,于是她的身子就好像一座倒置的拱桥般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弧度。
这个弧度最深的地方在她的腰线上,那深陷下去的腰身让她看上去显得腰是那么细,这让亚历山大身子一直在暗暗纳闷,那么细的腰在扭动时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或者说怎么能支撑得住那对比其他女人都要雄伟得多的胸部。
而弧度的两个高点,其中一个是她的肩膀,另一个就是那向上挺翘的结实丰满而又富有力量臀部。
这也是让亚历山大始终很困惑的地方,他很奇怪索菲娅那与年龄不符的傲人身材究竟是怎么来的,相比起来不论是箬莎,卢克雷齐娅还是巴伦娣,在这方面真是远远要被比她们都小的索菲娅甩在身后的。
看到亚历山大,索菲娅露出了个微笑,她并不知道“以教义中的典例为证,宣布了一场因为违背教义而得不到承认,却同样经由教义中的典例,宣布得到了祝福的婚约的存在”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事实上绝大多数人也弄不懂这听上去就很绕嘴的解释究竟代表什么。
索菲娅只知道自己的婚约得到了祝福,这让她很高兴,因为即便是在吉普赛人当中,也流传着得不到长辈或是部落头人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的之类的说法。
而亚历山大却很清楚这段话的真正含义,而且他也不能不由衷的佩服布加勒斯特牧首,能够在经过一连串的争吵不休和绝不相互让步的两派人中间,找到了这么个可以妥协而又能面面俱到的说法。
“教义上不予承认,却能给予合法婚姻一样的祝福。”这就是牧首经过深思熟虑后想出的折中解释,这个解释关键之处就是不论是对合法性还是存在性的承认上,都予以了最大程度的含糊其辞。
而当听到这个说法时,亚历山大只想用“老滑头”来赞美牧首在对教义诠释方面的渊博和睿智。
而这也是拉迪斯拉斯二世虽然万般不愿,可最终不得不接受的一个说法。
亚历山大走到床前看着背对自己,依旧不住来回踢动着双脚的索菲娅,然后他忽然伸手抓住那两只不住摆动的小脚丫,随索菲娅喉咙里发出一阵略显古怪的笑声,亚历山大微微用力一拉把她的身子带到自己面前,然后坐下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听着索菲娅,我们刚刚得到采佩斯的消息了,”看到索菲娅始终紧紧抱着那本大厚书,亚历山大的两臂就用了些力气,两个人的身子隔着那本书紧贴在一起,很快索菲娅就因为那已经有点累赘的胸口被挤压得哟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放下了那本书“采佩斯的军队正在登布维察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