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不知从哪儿,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经诵之声。
听着那少女的吟诵声,让人充满浮躁的心不知不觉的就沉静了下来。
“简大人,还不醒来”
突然一声暴喝,简玉珩那原本充满癫狂的双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原本扭曲的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又入魔了吗?”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简玉珩喃喃自语道。
看他那熟练的架势,很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所以他才会对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感到稀松平常。
“嗯,我记得你,你就是我的目标对吧。”抬起头,看着依旧举剑对着自己的容云鹤,简玉珩十分淡然的问道。
容云鹤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点点的向前走去。
忽然,他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染红脚下大片土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几乎要贴着自己的简玉珩,容云鹤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向下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简玉珩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伸手插进自己的胸膛。
看到容云鹤低头看了过去,简玉珩则面无表情的把手抽了回去。
一颗血红的心脏顺势出现在简玉珩手中,被拽出来的时候,它仍旧还在跳动着,甚至着身上连一丝一缕的纹路都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这颗依旧充满着生命力的心脏,简玉珩的眸子里流露出几许厌恶,稍一用力,那心脏便化作碎块星星点点地向四周散开了去。
“哇”伴着简玉珩拽出自己的心脏,容云鹤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像是害怕这鲜血染污了自己身上那件洁白的儒袍似得,简玉珩飞身退了回去。
而原本就是强撑着的容云鹤再也站不直身体了,扶着剑跪倒在地。刚刚那一阵激斗本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心脏被人掏了出来。
跪倒在地上,容云鹤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么的艰难,眼前的景象也渐渐的膜糊,握着剑柄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那只手也开始渐渐的颤抖。
容云鹤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左手艰难的从腰间摸出两颗药丸。这两颗药丸通体血红,就像刚刚挖出来的龙眼一般,散发无尽的寒气。
“容真人,切记,此物名为祭血丹,功效乃是以精血祭,激发潜能,切不可两粒同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有性命之危”容云鹤当年在得到这两枚丹药的时候,那位好心的道士的劝告仍旧在耳边萦绕,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容云鹤拿出丹药,毫不犹豫将两粒丹药丢入口中。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怕那么一点的危险不成?
这丹药一入口便化水,顺流而下,流入经脉之中。随着你药力进入全身,容云鹤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喷涌而出。
宝剑前后左右剑花翻转,青石的地面都被其震裂三分。
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只是在一霎那之间,简玉珩刚刚将身子后退,便看到容云鹤像是打了激素似的,又重新站了起来。
容云鹤可不管什么惊不惊的,两眼血红,拔出宝剑向简玉珩冲了过去。还没等到了他的跟前,便高高跃起,一招力劈华山,狠狠的劈了下去。
看着他已经血红双眼,简玉珩轻蔑一笑,往后一越,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一击。
“啪”简玉珩虽然躲了过去,但容云鹤却是去势未止。长剑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将那块打造完整的青石板砸成无数碎屑。
“容云鹤,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吃了两颗药,便能与我媲美了吗?”
容云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嘴唇,举剑再度冲了过来。
“去死”看到他还是顽灵不灵,简玉珩右手一挥,长剑对云易面门直刺去。
容云鹤举剑挡住直刺,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看到简玉珩收回长剑转身又是一个横扫。原来,刚刚那一计直刺,根本就是一个虚招。
长剑毫不犹豫的划过了容云鹤前胸,一下子他的胸前就皮开肉绽。
“哈哈哈”容云鹤狠狠的一跺脚,原本结实的地面一下子全部都碎裂了开来,同时扬起了漫天的烟尘。
然而,远处扬起的灰尘还未散去,一声大笑便穿了出来,“你这家伙,好大的力道。”话音未落,容云鹤提起长剑便又冲了上去,抬手又是一个重斩。仿佛刚刚身体上所受到的创伤,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容云鹤所服用的血祭丹是有时间限制的,而容云鹤又同食两粒,代价不言而喻。所以他必须做到一击必杀,速战速决。
而简玉珩就好像知道容云鹤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再加上他现在根本就不复刚刚那般的癫狂,所以根本就不与其正面交锋,避其锋芒,左避右的闪拖延时间。
“叮”
“叮”
……
又是一阵激烈的交锋,容云鹤依旧没能对简玉珩造成半点的伤害。
“该死!”感觉到药力逐渐的流失,容云鹤手中的力量越发的加大,同时身上也越来越不顾及破绽。
容云鹤伸手抓着长剑的尾端,使上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斩向简玉珩,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空门大开。
而这次简玉珩居然站在原地不动弹,像是痴呆了似的。就在长剑落下的时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