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就在朝阳初生之时,不知从哪里突然飘来一片乌云。顷刻之间,便大雨磅礴。
大雨一直下着,从从早晨一直下到下午,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雨一直下着,天也越发显得阴沉,空气也变得万分湿润。
被大雨冲刷得万分泥泞的路面上,一行三人正艰难的行走着。
这三人皆是劲装短袍,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一个身着白裙面容姣好的女子搀扶着一个外表成熟,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残留,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另有一个身穿锦袍,腰系玉带一副江湖侠客打扮的少年,一直行走在两人左右。左手搭在剑柄上,眼睛不时环顾四周,显得万分警惕。
“元前辈,夜深雨大,恐难前行,不若我们找个地方暂避风雨吧。”搀扶着中年男子的女子擦了擦打在自己脸上的雨水,传音提议道。
山路本就难行,更何况经雨水浇灌又显得万分泥泞,行走起来非常容易遭遇危险。
那中年男子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往前打量一番,突然指着不远处道:“那里有灯火。”
白衣女子和锦袍少年凝目看去,只见夜里黑影绰绰,微弱昏黄的灯火照出了一圈圈光晕,隐约能看到一间寺庙。
“青灯古庙……”白衣女子若有所思道:“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应当是苦行僧为路人建的歇脚避难处,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这大雨确实太过蓬勃,再加上中年男子又身受重伤,两人自然没有多大意见,只是神色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
到了近处,只见那寺庙早已残破不堪,山门倾塌。原本金碧辉煌的庙宇,在无人打理之下,也渐生青苔,显得万分破败,颇有一种世事无常之感。
在一盏孤灯的照耀下,只有主殿尚未完全倒塌,可暂避风雨。
“良道,照顾好元前辈。”白衣女子招呼那站在一边警惕的环绕着四周的锦袍男子,将一直扶着的中年男子交到他手上。随后,深吸口气,走向那尚且完好的门边,打算敲门。
还没等女子的手碰上木门,便见大门吱呀的一声,便歪歪扭扭的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袍,样貌普通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门内,刚刚开门的正是他。
白袍女子微微整理了自己的鬓角,轻身一福:“大雨磅礴,还望公子能让在下等人在此借宿一宿,小女子不胜感激。”
“进来吧,不必太过拘谨,必竟我不过也只是个躲雨之人罢了。”那青年用诧异的目光扫视了面前这颇为狼狈的三人,突然展颜一笑说道。
白夜女子直起身子,目光越过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向大殿内看头去。
黑暗拒绝了她的目光,让其并没有完全看清大殿。但在朦朦胧胧中,隐约能够看见主殿前雕刻着一座石制的佛像。在灯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层韵黄色的光芒。
“并没有察觉到别的气息,里面应该没有别的人藏在其中。”飞速的将门内打量了一遍之后,女子在心中做了这样一个大致的判断。
“那就多谢公子了”白衣女子轻笑着说道。
“不必客气,进来吧。”青年侧过身子,举手相邀道。
白夜女子转过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男子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入内。
“多谢。”两人会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同样冲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行了一礼。
“师妹,这荒郊野岭的突然有一个人在这里,还愿意让我们留宿其中,莫不是有诈?”锦袍少年一边搀着中年男子的手,一边万分警惕的传音道。
“不这管其中到底有没有诈,别人家都已经邀请我们进去了,难不成还要拒绝吗?”女子绝美一笑,颇为风轻云淡的说道:“更何况,面前这位公子我也探查过了,虽然也怀些武功,但还没过先天之境,不足为虑。”
“云乐说的有理,更何况老夫我身上虽然受了些伤,但也不是什么宵小之辈都可以窥探的。”中年男子突然传音。
“元前辈的伤势已经好了吗?”听到中年男子这么说,两人连忙关切的问道。
“虽然还没好全,但和人简单的交几手已经是无碍了。”那被称之为元前辈的中年男子轻轻抚了抚自己长长的胡须,一股强大的气势不由得发散了出去。
“既然元前辈说了,那么我们便进去吧。”听到那中年男子保证,锦袍少年突然充满了自信道。
看到刚刚还顾首顾尾的少年,仅仅因为元前辈的一句话,便变得充满自信昂首挺胸的走进去。白袍女子不由失笑一声,随后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穿过倾塌的山门,走到殿前,映照着残灯昏黄的光芒,云乐颇有一种从黑夜走到了白日的感觉。
这灯火并不明亮,在冷风的吹拂下,不住的摇曳,仿佛在下一刻便要熄灭了似的。但就算是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与寺外的漆黑和倾盆的雨幕相比,也显的分外温暖,分外宁静,分外光明。
但等到真正靠近这盏灯的时候,云乐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本她以为,殿中除了眼前引自己等人进来的这位男子之外,就并无他人。
可是等到真正走近之后,她才发现,在佛像的正面,正对着油灯的,有一位白衣女子正静静地坐着。
“怎么会还有一个人,我刚刚明明都已经看到佛像了,为何对这位正坐在佛像面前的白衣女子却没有一点的印象,就像是没看到她似的?”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