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带着人没走多久,就看到前方又有三人三马在等着自己。【】
神色一顿,策马堪堪停下,看着前方的三人。
公仪玉带着帽兜,遮了容貌,压低声音道:“即墨丞相不呆在京州为圣排忧解难,怎来了的偏远边陲之地?”
即墨白神色幽深,“你是何人?”
公仪玉轻轻一笑,“八年前,西凉南越一战,南越败,送皇子墨前来西凉为质。”
即墨白闻言微微敛了敛眉心,就听公仪玉继续道:“可惜一年之后,皇子墨突生恶疾横死西凉。
又再一年,即墨丞相参加科考入仕,一举当得状元郎。”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越帝吐血寝殿,至今生死不明,即墨丞相这才忍不住了吗?”
即墨白微微握紧手中的缰绳,未语。
“同胞兄弟受人迫害多年,即墨丞相这才想起回故国,也是心狠之人。”
良久,公仪玉看着即墨白拔剑向自己飞身而来,微微敛眸,抚了抚腰间藏着的软剑。
见即墨白眨眼要到眼前,正欲出手,就听到一道兵器碰撞之声。
抬眸看去,是泠吾的剑。
公仪玉看着不断避退泠吾一招一式的即墨白,神色一冷,也立马执剑而。
即墨白与泠吾交战本就吃力,何况又加一个公仪玉,而且两人出手皆不留情面。
很快,即墨白身就有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剑伤。
这时被东方引拦在一边的即墨白的暗卫也绕过东方引,前来帮忙。
即墨白自以为走得隐秘,此时便没带几个暗卫在身边。
但其实也确实隐秘,除了公仪玉,京州其他人都没发现即墨白离开了,只以为他真和西凉帝告假的理由一样,卧病在府中。
最后结果毫无疑问,即墨白的暗卫皆死,自己被生擒。
公仪玉取出帕子擦拭了软剑即墨白的鲜血,在即墨白有些沉冷的目光中将软剑藏回腰间。
声音不再压低,“我竟没想到你只带了这么点人,百里墨。”
即墨白闻言心中一震,眸底带着丝不敢置信,后看见公仪玉缓缓拿下遮面的斗篷,猛地想起身前,却被泠吾的剑挡下,只能继续单膝跪地,泠吾的剑横在他颈侧。
“阿玉………”
公仪玉朝即墨白微微一笑,娇媚动人,可惜眼神却不若三年前满是纯真善良,只有一片冰寒。
“本宫三年前回过京州。”
即墨白想到三年前那个夜袭的黑衣人将她送他的荷包毁去,看着公仪玉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刚刚见公仪玉的招式才觉得熟悉。
喉头像似有什么东西被哽住一般,即墨白的声音有些哑,“我以为你不会功夫。”
“是啊,本宫也曾以为本宫可以一辈子都不需要功夫。”
公仪玉自嘲一笑,“小时候外祖父逼着本宫学习武艺,本宫还抱怨祖父总让本宫学些无用的东西。”
即墨白见公仪玉提及佟老太爷,眸中一片淡然,心中却是越发得沉。
有时候,淡然并不是看开,而是痛到了极致,恨到了极致,是麻木,是习以为常。
这是他欠她的,若是他三年前知道有今日,他又何必呢。
反正,也赶不回去救淳儿。
也失了她………
“公主。”
公仪玉接过东方引拿来的绳子,对泠吾道:“可有法子封了他的内力。”
泠吾点点头,在即墨白身微点了一下,让他不能动弹。
随后,公仪玉看着泠吾伸出右手,抓起即墨白的手腕,袖中爬出一只蛊虫直接顺着手腕钻入即墨白的体内。
公仪玉与东方引见了,具是瞳孔一缩,这是南北疆那边的手段。
而即墨白在泠吾解了穴道后,就可以动弹了,却是丝毫无法动用自己的内力。
看着公仪玉的目光根更幽深了些。
她,不杀他吗……
东方引转头看了眼被绑着手拉在马后的即墨白,策马到公仪玉身边,道:“公主何不杀了他?”
公仪玉转头淡淡看东方引一眼,“死了一了百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况且,他的目标也是公仪皇族,如此一头饿狼,本宫为何要帮公仪乘料理?”
东方引点点头,“那您此番只是不想让百里墨回南越?”
公仪玉没有回答。
她本来没想到能生擒百里墨,以为最多能阻拦他一番便是。
百里墨跟着公仪玉回了扶风城,一路看到扶风城的景象又是一惊。
他早先年也是来过雍门这块地方的,是一处偏远荒凉之地。
如今看来,却是商业繁茂,可比西凉大部分城池。
能有这些改变,都是因为她吗……
百里墨抬头看了眼前方策马而坐,背脊挺得笔直的飒爽背影,眼神有些恍惚。
西周帝宫
三日将近,西周帝也悠悠醒转。
一睁开眼,就看到姬凡坐在床边,西周帝眉眼间染喜悦之色,“凡儿。”
姬凡也是难得微微一笑,“父皇感觉如何?”
“没事没事。”
西周帝刚说完,就咳嗽了起来,一旁的顾庭连忙前给西周帝把脉。
西周帝看到姬凡一脸紧张严肃的神色,捂着嘴不敢再睁眼说瞎话。
顾庭把好脉,给了姬凡一个放心的眼神,才道:“陛下体内还有些余毒,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好好用药理调养就可,另外陛下这些日子还是不要劳累得好。”
西周帝拧拧眉,“那朝事……”
“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