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没用?”宫岚岚神色幽怨地看着宫北,“如果你也可以和宫欣一样经常去你爷爷的书房,我们现在不就能去看队长了吗?”
“可是,”宫北有点迟疑,又有点无奈,“可是我爷爷的书房基本都是摆设,他自己都不常去啊,我去了能管用?”
宫岚岚哽住了,更多小伙伴哽住了,心道: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袁青青满头黑线,这是书房不书房的问题吗?
别看大长老和家主是兄弟,可一个是家主,一个是长老,就天然决定了他们的不同。
除非下一代家主出自大长老的儿子。
不过,她并没有说这个,只是道,“岚岚,你怪北北根本没有道理,你也留着宫家血脉,怎么就不想着靠自己呢?”
宫岚岚一怔,下意识反驳道,“可是我家里地位比不上他家啊,我怎么靠自己?”
“你着相了,尽管我们各自的出生决定了我们在先天基础上比不过甲乙两班的人,但宫家不是任人唯亲的家族,只要我们能够让他们看到我们的价值,就可以一步步爬上更高的地位,更多优越、福利也会向我们倾斜。
你只看到了宫欣因为是家主的孙女就常常出入书房,现在还能轻而易举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但你怎么没看到家主的孙女有多少?但又有谁能像她这样风光?”
这下,不止宫岚岚沉默了,其他本来面露不服之色的小伙伴也垂下了头,再说不出一言半语。
“宫欣有今天的地位首先,她身份得利,一举一动的表现都能被家主看在眼里,然而看在眼里却不代表会更重视,更可能是被家主厌弃,因为光自家人这一点,就会让他对宫欣的要求比一般想出头的更苛刻。”
袁青青看向宫北,眼神示意,自己分析的是否正确?
宫北点点头,“偷偷告诉你们,我爷爷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身为宫家嫡系,自身必须比其他族人更加出色,否则凭什么你是嫡系?凭什么你占据更多优秀资源?多高地位就有多大责任!”
“是的,爹娘是天生的,而且给予我们生命,如今还在努力给予我们更好的生活,我们不能没良心地去怨他们没用,怨他们没有在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该认命,就该无所作为。”
袁青青面容坚毅,声音铿锵有力,不看她的外表,想来很难有人相信这话出自一个小孩口中。
她的话还在继续,“队长为什么不愿我们牵扯进去?因为我们太弱,别的不说,就说一点,我们直至现在都不知道那几天发生了什么,队长又为何如此顾忌?”
“所以,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安安静静看着。”
她说完没多久,衣衣就走上了斗场,在灵晶灯恍若白日的光线照射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苍白的脸色被细心观察的人看在眼里,顿时就让齐家人松了口气,宫家人更担心起来。
尽管她脸色很好时,他们也担心来着。
本来在袁青青打击下已然安静下来的丙班小伙伴又开始躁动,一个个像是屁股底下插了根针似的,快要坐不住了。
至于,袁青青自己,虽然从那些劝解的话来看,挺冷静,挺理智的,但这个家伙就是个脑残粉啊。
队长指东,她绝不往西,队长让打狗,她绝不撵鸡,一切以队长的意志作为最高指示。
若衣衣出事,她的担心不会比任何人少。
而且,某种时候,袁青青也可以说是战斗狂,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不顾了。
以上条件叠加,她哪还有时间去稳定军心?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也没空闲去想东想西,全部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台上的战斗。
很快,他们就脸白了青,青了红,煞是好看,通明剔透如水晶珠子一样清澈的眼睛里齐齐被负面情绪充满。
若不是宫家的教养还算深入人心,只怕这会儿大家都要跳起来大骂台上齐家人的无耻了。
前面几场战斗,甭管是重量级人物圆滚滚、猜测有“”与“”倾向的齐鲁,还是被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吓到的某人,亦或者衣衣唯一手下留情的齐凡,都没有动用武兵,全部是赤手空拳上阵。
哪怕是成也速度败也速度的老竹竿,他用的bi su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他若是赤手空拳,那就亏大了,战斗力得下一个大水准,齐家肯定不干。
当然了,宫家人不是不允许对手用武兵。
而是,这个出场的人,他太特么无耻了,简直刷新了宫家所有人的认知与下限。
他用的居然是上品中的顶尖武兵!
周身已然萦绕淡淡的灵光,赫然是一把只差一点点就能晋升为一品法兵的巨斧。
这里介绍一下,异世炼器一门统称为器师,能炼制凡器的称为凡器师,跟凡器有上中下三品一样,凡器师也是。
凡器的上面是法器,但法器大都却分为一到九品,一品最差,九品最好。
而武兵与法兵则分别是从凡器与法器中独立出来的一个分类,因为对人类而言太过重要,才给了名字用以与其他如作为家居日用品的凡器与法器区别开来。
在西山镇,能炼制法器的器师很少,大部分一二阶武者配备的都是本该武徒才用上的武兵,有很多,甚至辛苦忙活一辈子才能攒上一件上品武兵。
然而他一个武徒,这么大年龄了,可见天赋并不是很好,能寻到的资源也肯定多不到哪里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