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齐飞气息微弱,如死狗一般被人拖了下去。
衣衣休息半个时,又很快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个对手,他仍是提着那把赤红的长剑——已经被验证是法兵。
如果不是先前已有约定,那把法兵应该是自己的战利品。
可惜了。
收回遗憾的目光,她眼神转为郑重。
“贱人!”老者没有半点身为长者的慈祥,出口便是一声唾骂,眼睛里一片氤氲的血色,显然对衣衣有了必杀之心,“小小年龄,便如此恶毒,我儿分明都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你却还是断他经脉毁他根基,果然是宫家的狼崽子,畜生!”
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尽管这句话不曾说出来,但衣衣却从他阴鹜的眼睛里读了出来。
原来齐飞是老者的儿子!
衣衣怡然不惧,双手握着手柄,铿锵喝问,“积分战上,不论生死,九条鲜活的生命因你齐家人而毁,九个家庭也因你齐家人而毁,那个时候,你齐家人可曾想过对我们留情?难道只许你齐家人金贵,便是我宫家人连反抗都不能吗?”
“真是笑话,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她是寡言,但不代表连为自己正名的话都不会说。
老者一怔,随之脸上布满羞恼之色,强辩道:“你宫家人一直不曾认输,他们的攻击自然也要进行下去,否则如何分出胜负?但我儿已然昏迷,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胜负已分,你如何能趁其不备,毁了他的未来?”
“哦?这就是你的道理吗?”衣衣面无表情,眼神愈来愈冷,但声音却是有些轻快的,带着微微的示弱,仿佛认同了某人的说法,让他脸上慢慢扬起得意之色。
然后话语一转,调子陡然阴沉,“但如你所说,他不曾认输,我怎么知道他是真昏还是假昏?万一他趁我为胜利沾沾自喜时偷袭于我,颠覆了局势,又该怎么说?”
衣衣直直看着他,若不是有一张面瘫脸,此刻她的表情该是带着莫大嘲讽的。
顿时老者被问住,正要思索该怎么回答才能占据优势,便又听她接着道,“你们只会说,兵不厌诈,谁让我傻,在胜负未定之时,就冒冒然放松了警惕,输了也只能怪自己是个无知小儿,经验太浅,看得太少!”
话音刚落,她就猛地双手高举起平底锅,原本是正常锅子大小的法兵在一瞬间里拉长、变大。
然后,下压!
霎时,仿佛一座小山向着老者当头砸下,“呼呼”是扬起的风声,带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道,以不可阻挡之势。
“你偷袭!”老者目瞪口呆,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被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取代。
“偷袭?”衣衣解放右手,不着痕迹地甩了甩,免得到时候酸痛过头抬不起来,一千斤的东西,举起来不费力,但挥出去当wu qi使就有些困难了。
如此吐槽完毕,她才用一种异常淡定从容的口吻道,“不是告诉了你兵不厌诈吗?”
“怪谁?”
这是老者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临陷入黑暗前,他颇觉得坑爹,从来都知道她力气大,防御力好,却不知道,她嘴皮子也耍得这么好,竟然直接用言语迷惑了我!
衣衣木着脸,心里却笑了:只许你们用音波攻击趁我不备,就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类最大的优点,便在于学习与创造。
可懂?
不过这样的计策只能用一次,接下来的三场,他们都学乖了,裁判一说开始,就立刻攻击,不给衣衣半点变换巨型平底锅的机会。
可衣衣也只吃了那么一次的亏,后面两次干脆就将巨型平底锅扔在台上,自己下去休息,反正有这么多观众为她看着,不担心被人偷走。
可纵是那唯一的一次,他们也没有占到好处,对手实在太奸滑,平底锅未曾展开时,她就和人近身战,拖延时间,等到时间够了,法兵吸足了灵力,她就放出来,台子本来不小,但她手握巨型平底锅,除非身法实在有独特之处,否则很少能避开,亦或者避开一时却不能永远用身法躲避。
她拿着平底锅,开始还略有生疏,后来简直如鱼得水,原本就不弱的杀伤力像是再上一个台阶,仿佛化身那部国产剧中的红太狼,而对手就是那苦逼的灰太狼。
哪怕各种手段频出,武技天花乱坠,层出不穷,耍得飞起,厉害得不行,一遇上平底锅就萎了,只剩下被砸得哇哇大叫的惨剧。
衣衣挥舞着它,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小小的身体和那巨型的平底锅鲜明对比,台下无数齐家人挥洒着口水诅咒这锅怎么不落下来把她自己给砸死。
又或者不屑地吐槽她除了依仗法兵之力,便再没别的本事了。
总之是各种不爽。
当然,齐家人火力强大,宫家人也不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几个泼妇简直是在用毕生余力骂街,每一次的半个时休息便是她们的黄金表演时刻。
那一字一句的,清晰无比,没有重复。
要说大家都代表着各自家族的脸面,语句措辞不好太粗俗,否则别人会觉得你家教养不行,于是,她们会告诉你,什么叫文人不带半个脏字的骂人方式。
是的,她们虽是泼妇,却也是读过书识过字就差去学几门乐器陶冶情操,但也可以一秒变白富美的泼妇。
可不是那般只会骂街叫人瞧不起叫人鄙夷的粗人。
当然了,若是对方深觉吵不赢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