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退思见了大喜,他是深知金波旬花之毒的,那根本无药可解。这少年不知深浅,竟然以身试毒,对他是个好机会!
花瓣距离林安之越来越近,林安之已经可以闻到香味。那香味入鼻,他感到一阵眩晕。林安之马上运起《神照经》内功,抵御金波旬花之毒,但效果甚微。
“好厉害的毒花,我仅仅闻了一片花瓣,就已中毒,偏偏玄妙异常的《神照经》对此毒毫无办法。难怪丁典会被凌退思吃的死死的!”
林安之把花瓣甩掉,暗中调息一番,眩晕的感觉很快消失。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摆脱金波旬花之毒,还要多亏了《九转玄功》。《九转玄功》全方位强化肉身,肉身强大,对毒药的抵御能力自然也变强了。
“你没事?”凌退思看到林安之走过来,难以相信。
林安之道:“让凌大人你失望了,只是闻一下花香而已,能有什么事。”
凌退思当即沉默不语。
林安之道:“我此来,就是为了金波旬花,既然凌大人这么配合,那我便带着这些花,就此离开吧。”
林安之用布袋将那几盆金波旬花罩住,然后用长枪挑起布袋。凌退思看他真的要走,心中大喜,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小贼,等我脱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凌退思心中恨道。
林安之感受到凌退思的怨念,扭头对他一笑,把凌退思吓了一跳。
“凌大人,我听说金波旬花之毒天下无解,是不是真的?”林安之问道。
凌退思道:“这个,老夫也不知。不过天下奇人异士无数,想来应该有能解金波旬花之毒的。”
林安之点头:“我不相信无解之毒。对了,凌大人培育这些金波旬花十几年,没有尝试配制一些解药吗?”
凌退思摇头:“老夫并非大夫。”
“我不信!”林安之看着凌退思,他的目光让凌退思毛骨悚然。
“少侠,我没有必要骗你啊。”凌退思哀声道。
林安之还是摇头:“我还是不信,我只相信自己验证过的事情。”
没等凌退思问怎么验证,林安之手中长枪又刺到他的身上,那枪头刚刚刺过金波旬花的花瓣,染有金波旬花的毒。
“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杀我吗?”凌退思面如土色,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中毒了。
林安之耸耸肩:“我又不是杀你,只是验证一个猜想罢了。”
“金波旬花无解,你这和杀我有什么区别?”
“杀你那叫犯罪,而我现在是在做实验,你若是不幸死了,这叫科学事故,和我关系不大。”林安之淡定的说道。
“你……”
“凌大人,到底有没有解药,要是有,我帮你去拿?”
“金波旬花,根本没有解药。”凌退思哀嚎半晌,终于一命呜呼。
林安之撇撇嘴,长枪一甩,把凌退思头颅割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用金波旬花不知害了多少人,如今死在金波旬花之下,也是罪有应得。恶魔之花,不是和你最般配吗?”
林安之丝毫没有违背承诺的愧疚,他可不是丁典、狄云。
“还有万震山一家……”
三更时分,林安之离开了凌府,又悄悄去了万府。他用同样的手段将万震山父子擒住,让他们也死在金波旬花之下。
“好了,心情舒畅多了。”
杀了三个烂人,林安之带着金波旬花满意的离开荆州。他在北边的信阳买了一个宅子,用来培养金波旬花。之后,他又雇了龙门镖局的人将三株金波旬花送往福州,并写了一封信交给丁典,请他代为照顾这些花。
金波旬花危险得很,林安之可不敢让家人去碰。
龙门镖局和福威镖局一样,都是大明帝国赫赫有名的镖局。不过,他们的业务主要在北方,南方各省还都是福威镖局的天下。林安之听林平之说过,龙门镖局有意向南方扩张,但这还要看福威镖局答不答应。林安之这次找龙门镖局,也是看中他们的信誉。
“小小镖局,说起来威风,但实际上,别说那些赫赫有名的大派,就算一个二流小派、武林世家,恐怕都看不上。真正的好东西,谁会让镖局押送。也就是我手下无可用之人,才不得不托镖。”
从龙门镖局分局出来,林安之嗤笑一声,镖局在他看来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势力。
林安之看不上镖局行当,这行赚的是血汗钱,风险大,收益低,还得不到尊重。福威镖局自林远图以来,已经有近五十年的历史。林远图在时,他以《辟邪剑法》横扫天下,白道、黑道都对福威镖局避而远之,镖局生意兴盛,福威镖局的名声就是那个时候奠定的。
后来,林远图的大儿子做了官,福威镖局有了官府关系,生意更加兴隆。传到林震南时,福威镖局名列大明帝国四大镖局,积累了两百多万的家产。林震南武功不行,但却懂得经营,福威镖局在他手上略有扩张。以林安之的了解,林家目前的财产约有三百万两银子,这还不算为林安之治病花费的百万两银子。
这么听起来,林家确实很富裕,但这是五十年积累而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人命。再看江南那些大商人,依靠海上贸易,几年的功夫就能超过林家。而且他们还会经营官府的关系,联手起来势力通天,与林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回家之后,就劝父亲转行吧,福州靠海,做海商可比镖局的前途大。多赚些钱,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