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指间的流水,怎么抓也抓不住,很快就过去了三年。
三年来,权势日益稳固的奥内斯特大臣越来越肆无忌惮,帝都内的良知派不是被杀就是被贬到偏远地区,再也无力在中央与大臣一系抗衡。
在奥内斯特大臣的主政之下,民众的税金日益提高,对平民的压迫日甚,越来越多的平民在不堪残酷的压迫之下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反抗的烽火在极短的时间内几乎蔓延了整个帝国。
而官场上的腐败更是如同帝都内的下水道般腐臭不可闻,放眼过去尽是一些贪得无厌尸位素餐之辈,整个官场已经没有有良知的官员一丝立足的余地。
那些能干的,定会被打压得无一丝踪迹。那些清廉的,定会堕落到比墨水还乌黑。
整个帝国官场上乌烟瘴气,群魔乱舞。贪污的依然贪污,享乐的依然享乐,作恶的依然作恶。
历史悠久,疆域辽阔的帝国看似依旧雄壮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却是被腐烂透顶,只要轻轻一推便会轰然倒塌的沙砾。
也亏得帝国军队依然强大,在正直的布徳大将军坐镇帝都和强大的战争狂艾迪德斯四处扑灭反抗的火焰之下,帝国依然能够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统一。
与环境极速恶化的帝国其他地区相比,西南地区却如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整个西南在江川月的主导之下,官场虽然并不是没够一丝污垢的存在,但也还算清明,税率也一直保持在比较低的水平。
再加上政府花费大量资金开启各种大型基建工程,提供足够的工作岗位,鼓励工商,创办学校,开设垦殖法,开荒田地五年免税等各种各样政策实行,为西南地区的经济注入了活水,该地区的平民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正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与帝国其他地区日益更甚的压迫相比,西南地区无疑是充满了希望。
由此种种的优势便吸引了大量的贫民涌入该地区,为西南带来大量的劳动力之余,也间接促进了西南经济的繁荣。
对于大量的贫民流入西南,帝国官场上并没有什么阻碍,一些官员甚至暗自窃喜,因为这些一无所有的贫民不仅炸不出油水,而且还动不动就搞叛乱,使得帝国的众多官员焦头烂额。
如今西南愿意接纳这些人最好不过,也因此对于江川月主持的那些招揽流民的法令,帝国官员根本当作看不见,甚至还许以一些便利,好让这群刁民赶紧滚离自己的治下。
以奥内斯特大臣为首的这些帝国官员不知道的是,当自己赶走这些大量的贫民的时候,帝国的基石也在大量地被抽空。
如今西南地区虽然仅仅只是帝国巨大疆域的一部分,但事实上就实力而言,只占据了帝国八分之一土地的西南,基本上能够抗衡剩余地区实力的总和。
假若西南与帝国发生战争,胜利的未必不是西南,可惜帝国上层官员贵族却没有一个人看清这个危险。
......
西蒙是一个农民,三年前他是帝都旁边众多小村庄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像这个世界的众多平民一样,在残酷的领主以及贪婪的税收官压迫之下艰难地生存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先是妻子患了一场病,花光积蓄并借了巨额的高利贷才好不容易缓过来。
为了还债,西蒙不得不将家里仅存的田地低价抵给债主。
然而还完债事情并不算完,不久之后税收官开始这一年度的税收,本来就散尽家财救活妻子的西蒙哪还有钱去交税?
更要命的是那一年税收足足涨了五成,再加上平常的各种惯例的克扣与孝敬,要交的税金几乎是往年的一倍!
如此一来亲戚朋友都是愁眉苦脸喘不过气来,大有家破人亡之势,西蒙根本不可能从相识的人手中借钱度过这一场税收。
至于高利贷,西蒙被坑了一次之后已经不想再掉入这个永远也还不清的陷阱里,再说他也没有任何东西做抵押。
按照帝国的法律逃税者全家贬谪为奴,西蒙可不认为贪婪残暴的税收官会理解他的苦楚而放他一马。
事实上以往就有好几户人家交不起税被那个贪婪的税收官全家卖去当奴隶了。
看着妻子黯然的目光和营养不良的八岁儿子,西蒙把心一横,卖掉四处漏风的房子,伙同村子好几户活不下去的人家离开村子,前往西南地区。
一个月前,他进入帝都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从行商口中得知了主政西南的亲王江川月颁布的种种法令。
当时他对此十分羡慕,但要他抛弃一切前往西南是不可能的,但如今留在这里必将成为奴隶朝不保夕,妻子离散。而前往西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是走是留根本不用多说。
一路上像西蒙一家这样抱着一线希望前往西南地区的人并不在少数,都是一些无法忍受压迫越发沉重的可怜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支巨大的队伍。
一路上跋山涉水风餐露宿,队伍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所幸命运之神眷顾,西蒙一家路上不免忍饥挨饿,但也没有减员。
在进入西南的首府格里拉城后,西蒙通过参加政府招募建设的工作以及替别人打零工安顿了下来。并在辛苦一年之后有了点积蓄,随后便参加了政府颁布的垦荒法令,参与垦荒大潮。
由于垦荒受到西南政府的补贴以及五年的免税,西蒙因此在两年后不仅得到了面积不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