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的考生们欲哭无泪。
有些认为还有一搏之力的,总算是竭尽全力地去画了,更多的提前退场,决定来年再战。
考场外一众学生失笑:“你们真够倒霉的,唔,今年也许只有洪如,孙星,陈圆圆等几个学姐能毕业了吧。”
“陈圆圆才上了三年而已,她今年就要毕业考?”
学校里喜欢陈圆圆的人多,自然也有人很讨厌她,听到名字就烦闷的也不是一个没有。
但即便讨厌,也不得不说这姑娘斯斯文文,在这嘈杂的世界上像一朵静静绽放的春花,温柔细腻,在绘画上还算是有天分。
连要求最高的老教授也赞她有灵性,明明与别人一同学习,一起作画,画出来的画就是明亮又漂亮,让人看得心里舒服。
洛严少将不也说,情绪不好时,看看陈圆圆的作品,有平复精神的奇效,还说自己的客厅,卧室,餐厅都挂满了圆圆的画作。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顺顺利利地过关毕业,联邦精神力过a的战士不知道有多少,绝大一部分很需要契合者安抚精神。
就算不是战士,普通人中也有不少人有精神力暴走的病症,哪怕没有暴走,谁又能不向往契合者的安抚,在新娘学院里这种地方,但凡能安抚精神,就是再有十门八门重要课程不及格,毕业也足够。
考试还在继续,考场外的学生们都有意无意地瞥几眼。
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就66续续有考生走出考场,大多数都阴沉着脸,还有的眼眶红。
“你们看,方若华也出来了?”
“噗……你们应该说,她出来的未免太晚了吧。”
几个学生对视一眼,齐齐喷笑。
话说,绘画课上老教授拿方若华的作业当反面例子教导学生,都快成专业课一景,也就是方大小姐本身是能耐人,底气足,耐心好,心胸宽广,换了别人肯定有心理阴影,再也不肯来上课。
同学们说两句闲话热闹下便罢,谁也没把方若华考这一门当回事,不合格那是必然,合格才是奇迹。
但大约此时也再没人担心她毕不了业,联邦大学明文规定专业课不过关者不允许毕业,却也允许有例外情况,比如在某某比赛中获得优胜之类的。
百分之八十的例外条件,方若华都符合,她肯定能毕业,单看她愿意不愿意。防卫军九个舰队,从年初开始就互别苗头,盯着学校那几个尖子生,方若华似乎应该属于被招揽人才的第一序列。
又过片刻,陈圆圆也款款而出。
陈赟几个学生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道:“学姐考得如何?”
“学姐肯定过关!”
“咱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陈圆圆莞尔,略整了整衣袖,遮盖住手腕处一抹嫣红的颜料,轻笑道:“好,吃饭。”
方正也在,刚才方若华初来,他没好意思上前打招呼,此时一见陈圆圆,便不禁有些呆滞,陈圆圆穿着复古的长裙,裙摆落到足踝,双手交叠于身前,侧着头正与人说话,鼻梁高挺,眉眼温和,虽也不甚美,但那温柔风情不知胜过帝都那些名门千金们多少。
别说自家二姐,就是商业部柳部长家的姐姐,也稍逊她几分。
洛严少将果然好眼力,二姐凭什么和人家争!
想到这里,方正不禁有些羞惭,他在此之前,其实打定主意要对这个姐姐更好一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她照顾她,可这会儿却又不自禁地嫌弃起来。
也怪不得这两年下来,二姐与他越生疏,见面少之又少。
周围学生们看他痴,只当是又一个倒在毕业考下的倒霉孩子,到也没多在意。
这一次联邦大学的毕业考,新娘学院很多科目都有或大或小的改革,大部分提高了考试难度,不只是绘画专业独自倒霉。
不过,因为绘画这一块,改动最大,又是最难,自是最惹人注目。
好些人打探关注,就连负责评分的老师们也不禁紧张起来。
卷子收完,一众改卷老师齐刷刷介入星网,进入空间,彼此交流了两句就开始评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老师们从精神抖擞,看到麻木,趁着休息时间就不免吐槽几句。
“老秦退下去,小黄一上台就要改革,就不想想他们改的这么着急,这帮学生能做得到吗?我看了七八十幅作品,能看的差不多也就十幅不到,有好多完全看不出是想画什么,不要说意境,连线条都不流畅,完全没有基本功……这该怎么去评?”
“不能全怪学生,老师们也是刚开始学习,以前有很多谬误如今在一点点纠正,又摸索着教学生,要我说,再过几年就好了,到时候再改革毕业考比较恰当。”
“行了,谁也别抱怨,早点改革好让学生们重视,这次考试之后,学生们就知道远古绘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一次毕不了业,明年再努力。”
老师们啰嗦两句,又去干活,第一天先把完全就是抱着侥幸心理交上来的画作筛出去。
第二天,才正经开始评画。
郭老师喝了口茶水,也没太仔细看,大笔一挥,刷刷刷写了几个分数。
不是他不上心,实在是这画也没什么好看的。
“咦?”
终于看到一幅有点意思,那是一幅古典水彩画,一少妇白衣朱唇,挽起袖子在锅台前面舀一碗饺子,身后是炊烟袅袅,一派田园美景。
极远处,隐约能见到硝烟滚滚的场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