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碰上你们,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
韩国这个小姑娘叫金曼丽,今年二十一岁,死死拽着娜洁日达的胳膊,简直就和抓住救命稻草也没有两样。
“我可不能再跟他们去赌场,真去的话,一准要输得连回家的路费都要没有了。”
而且以她的教养,也不肯参与赌博,闹出事来,回家让爸爸知道,要挨打的。
霍青蹙眉:“怎么不报警?”
他也是经常出国,去过好几个国家,在家的时候家里人耳提面命,出国遇见问题,报警,找大使馆,总之,祖国就是我们最强大的后盾,只要自己违法乱纪,无论出什么事我们都有仪仗。
“走吧,和我们一起走。”
娜洁日达摇摇头,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他们去的是合法赌场,也说不上胁迫,曼丽担心要是报警,那些人面上不敢怎么样,私底下还会找他们麻烦。”
霍青愣了愣,终究闭上嘴没再多言。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金曼丽显然有她自己的顾忌,作为外人,总不好对人家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他们无所谓,哪怕惹了事一走了之,难道这里的人还敢追到中国去找他们麻烦?
可人家兄妹两个大约还要在这里待很久,万一要是对方记恨,再闹出事来,那他们也帮不上忙。
虽然都是中学生,年纪小,又是在象牙塔里被保护着,但如今真没什么人过分单纯,一想就能想到这姑娘的心思。
娜洁日达这个本地人更是不想惹麻烦,扶着金曼丽的胳膊,小声道:“先跟我回去,一会儿我找人送你回大学,最近别出来,待在学校他们总找不过去。实在不行,你要和家里大人,还有老师,学校领导都说清楚,不要总想着自己处理。”
金曼丽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脸色略有些发红。
方若华蹙眉,也忍不住开口:“身在异国他乡,你不想给别人留下坏印象,大家都能理解,但也要看情况。”
“如果你的处境恶劣,非常危险,求助不是件丢人的事,你没有错,那更不用因为怕给学校,给别人添麻烦,就忍气吞声。”
“学校肯定也希望你们在坏人找上门的时候,找学校来处理,而不是自己逞能。”
方若华吐出口气,只觉得自己教谢明、高亮他们教上了瘾,竟然也有向教导主任方向发展的苗头。
“算了,先走。”
大家一看,对视一眼,纷纷站起来结账准备走人。
没想到账还没有结,远处那四个男人就已经争执完了,显然是不打算放过金曼丽,竟都起身围了过来。
霍青啧啧称奇:“话说,我从小到大,还没和别人打过群架呢,你们打过没有?”
中国队的一众队员:“……”
他们都是好学生好吗?除了方若华,还都是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读的都是第一流的好学校。
也就意味着校内的学生全是佼佼者,所以,还是除了方若华,其他人恐怕都没有机会见识校园霸陵一类的行为,最多听说过。
至于参与群架,那就更不可能。
娜洁:“群架啊……好像有人为我打过?”
据说这位俄罗斯姑娘小时候是个淘气孩子,又因为长得漂亮,总有其他小伙伴为了抢着跟她玩而大打出手。
“要不要报警?”
童思瑶眨巴了下眼睛,“领队昨天还说,让我们把报警电话快捷键,有问题找警察。”
几句闲话,四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就到了眼前,方若华没觉得害怕,虽然他们出来时身边好像没跟着导游,可她很清楚,别的国家不知道,自家跟来的两个观察员就坐在不远处。
而且俄罗斯举行奥赛,竞赛结束让参赛队员们在自家的地盘上出事,俄罗斯官方也丢不起这个人,真要是闹出乱子,肯定马上就有人过来处理。
“金曼丽小姐,咱们约好的,你可千万别忘了!”其中一个韩国人一扬眉,看了另一个韩国人一眼,说出一口不大标准的韩语,“放我们秀成哥的面子,秀成哥可是会很不高兴。”
金曼丽神色登时一变,也有些恼怒:“你们怎么这么欺负人,我都说了,都是误会,我根本就不会什么赌博,就算当时小赢,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一腔愤怒看到面前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也不禁气弱。
她本来性子就不强势,还有些柔弱,虽说读书读出来,在家却还是习惯事事听从父兄吩咐,从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自己拿主意。
如今到异又不在身边,已经六神无主,的确是不大敢惹这些地头蛇。
方若华扫了一眼四周,目光闪了闪,周围超市里,还有别的摊子上坐着的那些人,神色都不对,跃跃欲试,显然和这四个人是一伙的。
怪不得他们一行人员众多,没有半点势单力孤的样子,却还被纠缠,显然这几个是有恃无恐。
方若华一笑,瞥了一眼应该是他们四人中为首的那个所谓的秀成哥,用俄语对娜洁日达道:“娜洁,你与这位先生说,我略懂周易,观他今日眉乱鼻露山根破,印堂暗淡眼多浑,怕是小赌失利,大赌破家,逢赌必输,还是别去赌场之类的地方闲逛为好。”
娜洁心下好笑,大笑了几声,才磕磕绊绊地用韩语大体描述方若华的意思。
秀成哥登时好像被戳到痛处,猛地回过头,把啤酒一摔,气得眼睛都大了三分,怒道:“胡说八道!”
他一脸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