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实难成,无奈空自坠沉沦。
在此之后,韩大夫也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千篇,便想到作为千篇的替身替他顶罪,便是在韩夫人晕厥之际,率先抱住韩夫人,而且故意露出手中藏针的破绽给古鸿,以至于造成行凶不成被当场抓获的假象,他所希望的,也是千篇能够回头。
终于,眼看着师父屡次三番阻止自己,甚至甘愿替他定罪,为的也就是让自己回头是岸,在这内心的痛苦之间,千篇也忽而醒悟,便终是来到万归的灵堂,长跪忏悔,本来就想之后亲自承认犯罪,但不想已被古鸿早一步发现。
眼见着师徒二人靠在一起,古鸿也是莫名地忧伤,想不到一个情字,竟然会造成这么痛苦的结果。
而此时千篇哭了一阵以后,又对韩大夫说道:“师父,是您和百褶,一直教导我医者仁心的道理,便是做人也当如此,可我终还是负了你们二人的希望,从医者而不仁,实为大错。”
韩大夫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千篇,慢慢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说道:“孩子,是为师的错,明知lún_lǐ不可背,却还一意孤行,造成了今天的后果是为师的错啊,你说身为医者不仁,为师又何尝仁义了,身为江湖中人,又不义,为师又怎再有脸面对世人。”
“不,师父!”只听千篇忽而大声说道,“这怪不得您,这一切,这一切只是怪这遭老天的无情,这遭老天的戏弄,您是个好大夫,您治病救人,帮助百姓,您所做的,都是大仁大义之举,您可千万不能因为一件事而否定您自身的一切啊。”
原来,千篇的心中,是一直尊敬着自己的师父的,他其实也恨自己的师父,因为他夺走了自己最爱之人的心,但是他便也原谅了自己的师父,毕竟百褶也是深深爱着自己的师父的,在他眼里,是这两个人教会了他仁义,便是无法恨这二人,纵使要下手,他也未曾想过要加害师父,纵使自己也曾想过这一切的起因也归咎于师父,但是他却依旧无法加害自己的恩师,没有师父便没有自己,他还是十分尊敬自己的师父的。
听得千篇的话语,韩大夫终是泪流不止,众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将二人扶起,只见得千篇起身之后,抹去一把眼泪,转头对着古鸿说道:“古公子,你很聪明,也很厉害,可能,我替《蚍蜉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主人。”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已然十分陈旧的书籍,递给古鸿。
古鸿低头看去,只见得这本书上依稀写着《蚍蜉功》三个大字,顿时惊愕道:“这就是你之前习武的师父留给你的武功?”
只听千篇点头说道:“是的,我资质愚钝,自知纵使练了也无甚大用,便一直带在身上,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碰到一个值得信赖之人将它托付,如今,你便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这怎么可以?”古鸿闻言便忙推辞道,“这是你的武功,我怎么可以接受。”
只见千篇将书本一把塞在古鸿的手中说道:“这也是我习武的师父的意思,便是希望你能抱着一颗仁慈之心,善用这门武功,不求发扬光大,只求一路传承。”
听着千篇恳切地说出此话,古鸿一时之间不置可否,呆呆望着手中的《蚍蜉功》良久,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再抬头看去便是千篇忽而软倒下去,幸得古鸿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了千篇,但是随着他无力地双腿,也站立不住,只得慢慢将他放在地上。
“篇儿!”韩大夫见状,也是一惊,忙上前跪在了千篇的身边,便是稍一把脉,脸色也顿时变得苍白,“你,你这是……”
不用韩大夫多言,只见得千篇的戒指上的长针,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脉之处,心脉被刺,千篇已然无药可救,只是由于他有武功根底,便是一时之间没有当场毙命,便还是用着最后一丝气力对着韩大夫说道:“师父,徒儿不孝,先走一步了,希望,希望您能够继续保持着仁义之心,继续解救天下苍生。”
“你这傻孩子,你这傻孩子……”韩大夫此时当真已经悲痛万分,只有不住地念叨着这一句话,随后声音慢慢轻了下来,只是握着千篇的手腕低头痛苦。
而千篇又转头看向古鸿,古鸿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对于千篇忽而的自杀也是措手不及,只是扶着他蹲在一侧,沉默不语,只听千篇说道:“《蚍蜉功》就交给你了,还有,还有,你要好好珍惜身边之人,千万不要同我一般……”
说到此处,千篇又顿时觉得气息无法提及,便是神色痛楚,含泪呲牙,古鸿眼见得此状,也不由留下了眼泪,忙对着他说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千篇痛苦的样子叫人看得心痛,便是一旁还不知道全部事实的查雪柔与薛忆霜也是心中难受,薛忆霜甚至直接靠在了查雪柔的怀中不敢直视。
而千篇一口气吐出,只觉得身体微微畅快了些,但是便也是最后一口气了,只听得他又将本已闭上的眼睛睁开,呆呆望着房梁,泪水不禁从眼角滑落,最终轻声念叨:“百褶,我来了,对,对不起,希望,希望你能,原,原谅,原谅……”
说到此处,已然不闻千篇的声音,只见的他的双眼慢慢又闭上,而嘴角尚且微微颤抖,好似还要说些什么,但是也仅仅是一会儿,便也停止了颤抖,随即没了动静。
“孩子!”韩大夫知道千篇此时已然走了,便又是痛哭地大喊一声,哭声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