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闻言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个高人最讨厌被世俗所拘束,越是这么褒赞他,越是会引起他的反感。
而朦胧也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句给说愣了,她不明白这个高人的脾性,只道是看来这话居然起了反效果了,果不其然,那个高人又是一口酒喝罢,说道:“你们刚才搞得挺横,一听我是谁后这就打蔫儿了,没意思啊没意思。”
这些人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便是听着心里不服也没有敢言语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确实都如同蝼蚁一般渺小,便都纷纷看向朦胧,朦胧便也不知所措起来,她也明白,这些人都是畏惧这个高人的实力,万一他忽然出手了,便是想要再逃也是妄想了,但是转念一想,不由想到,现在除了那个他们喊作清清姐的女人没有中毒,包括查尽与司马焯在内的众人都中了毒,其实自己要脱身还是非常简单的,于是便开始思考怎么离开。
但见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那个高人身上,众人也都被围在了中间,朦胧便觉这便是个好时机,随即轻轻拍了拍燕儿,示意她与自己开始慢慢往后撤去,企图趁人不备便要逃跑,而正待慢慢走出大家可视的视线之际,只觉得脚上被人一把抱住,不由得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却见楼花间此时正抱住了她的小腿,不住地说:“朦胧,带我走,朦胧,我们是夫妻,你不能丢下我。”
听闻此言,众人便纷纷将目光投向朦胧这边,查尽眼见朦胧不知何时已然快退至屏风后面,便知她的企图,不由怒喝一声:“朦胧,你今日休想逃跑!”
朦胧知道自己想要趁机逃跑的想法落空,便只好奋力甩开楼花间,对他说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是因为你!”
此时楼花间心神混乱,保命便是他唯一的想法,便是死死抓住朦胧不放道:“朦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留在这儿,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朦胧闻言不由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了,我一切都是我搞的鬼吗?都是我害的你吗?现在怎么又怕了?你不是伟大的楼城主吗?如今又要来求我?”
“是,是我错了。”楼花间此时自己便认起错来,毕竟现在的场面他看在眼里,朦胧能够跑掉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把他留下的话,那必然就是死路一条,他也只好借着这个机会恳求朦胧了,“我不要当城主,我是星垂门的狗,我现在愿意归附星垂门的门下。”
朦胧见状,看着楼花间这般模样,想到这个人竟是自己的丈夫,虽然自己并不爱他,但是一年了,好歹还是有些情感的,但是,如此窝囊没用之人,遇事只会推责,如今还自认是狗来恳求自己,想到此处,竟流下了眼泪,随即竟仰天长啸起来,笑声响彻整个正厅,却是如此的凄凉与无奈,竟让查尽等一干人,只是站在原地观瞧,没有上前也没有言语。
朦胧笑了许久才作罢,忽而对着楼花间说道:“你要我带你走?”
楼花间闻言,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抬头看着朦胧,不由笑道:“对,对,你愿意带我走了?”
朦胧此时眼含泪水,看着楼花间,也对着他微微一笑,忽而运足掌力一掌拍在了他的头颅之上,楼花间本以为朦胧已经答应带他离开,正对着他笑呢,不想朦胧忽而出手,朦胧的“凌绝顶”是至刚至阳,威力极大,此时的笑容都来不及收回去,便从口鼻当中渗出鲜血,当即倒地毙命。
众人见状想要阻止根本已经来不及了,查尽便是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司马焯,司马焯更是盯着地上死去还保持笑意的楼花间不由暗叹了一声,这楼花间为了当上城主丧尽天良,加害自己父亲与长辈,如今终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