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查尽已然通体舒畅,而这时,查公伯便将查尽转了过去,让他面对着这满院子的死尸,随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虽然我没能保护好大家,但是并不表示你不能替我完成我的心愿,记住,大家都是相信你的,亲手去结束这一切吧。”
听着查公伯的话语,查尽眼前好似一花,顿时觉得那些人仿佛都站在自己的眼前,冲他微笑,虽然由于黑夜以及忽闪忽暗的火光,都看不清多少,但是他知道,这当中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叔叔婶婶,有自己的堂哥表姐,他们都正笑着对自己点头。
而查尽,便觉得周身无比舒畅,内力也好似源源不断起来,便是眼前一亮,猛地传出一口气,进而咳了一声,再转头看去,自己竟是还在那个地下的房间当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司马焯焦急的呼喊声:“查兄,查兄,你没事吧?”
查尽突然猛地坐起身来,看着自身竟然能够动了,又回想起之前在自己家中与查公伯相见,虽然明白可能这只是自己的一时梦回或者脑中幻想罢了,但是,确实在梦中,他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同时当真将“流沙劲”又提高了一个层次,进而直接冲破了自己周身被点的穴道。
见查尽能动了,司马焯顿时也是大惊,随即问道:“查兄?你,你能动了?”
查尽闻言忙对司马焯比了个小声的手势,随即运功绷断了身上的绳子,再上前帮司马焯解了穴并解开绳子,而后便来到莫思祁跟前,帮她把绳子解开,而刚解开的一刹那,莫思祁便一把扑到了查尽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查尽紧紧抱着莫思祁,也是泪流满面,口中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司马焯见得这般,却想问莫思祁她为何不能说话的事情,但是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开口,只有看着查尽抱着莫思祁不住地哭着,过了许久,二人的情绪慢慢平复,此时查尽才问道:“祁儿,你,你的声音?”
查尽心中当然明白,这莫思祁不能说话必然有原因,只是一时激动不敢开口,而此时情绪平复,该弄清楚还是需要弄清楚,而听查尽这般询问的莫思祁,顿时又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摇头,查尽见得此状,便知莫思祁是当真哑了,他不知道星垂门究竟为何要弄哑莫思祁,但是此时的心中除了悲痛,有的更是愤怒,便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但是现如今的他,已然是万分冷静,他知道这便不能打草惊蛇,若此时发难,恐怕不但救不出莫思祁,反而还会瞬间把所有星垂门的看守都引过来,故而只是握着拳颤抖,并没有发出一些声响,尽管此时他一再忍耐,但是掌心还是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鲜血,莫思祁见得他的手掌正在一点点渗出鲜血,便忙默默地将他的右手捧起,轻轻低抚摸,示意他将手放松摊开,查尽看着莫思祁这般样子,便也就将手慢慢地松开了,任由莫思祁撕破了一块衣角,为其包扎伤口,自己便撇过头去暗自擦去眼泪。
众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按照时辰来看,这应该是深夜了,只听查尽对着二人说道:“现如今,我们最主要的,便是要逃出这儿。”
二人当然也知道这便是关键因素,只见查尽自顾去查看了一下房间的门,便对二人说道:“我倒是有把握打破这扇门,但是等开了这扇门要怎么出去便又是难事了。”
“按着我们进来的路走不行吗?”司马焯问道。
却见查尽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一路过来,便是可以看见,她们是五步一个岗哨,十分严密,我估算了一下,这一路出去,至少要遇到二十个守卫,虽然我有把握将她们全部打倒,但是如果她们在我们攻击的同时召唤来外面的同伴的话,那我们便是会被封死在这儿。”
司马焯闻言便也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而且现在整个登州城里面,也有数不胜数的江湖中人,这便要是星垂门把他们都叫来,我们恐怕也难以抗衡啊。”
此时的查尽,经历了那一场似梦似真的的梦境,便不再会那么轻易放弃,他看着自始至终都靠着他的莫思祁,又看看身边也同样在想方设法的司马焯,更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救出去。
这便到了早晨时间,星垂门的弟子来送早饭了,听见她们好似已然准备开锁,查尽慌忙安排司马焯与莫思假装继续被绑在那儿,自己也依然装着被绑封穴后倒在地上。
不多时,门便开了,只见燕儿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而朦胧紧随其后,司马焯见朦胧亲自过来,不由吼道:“你来做什么?”
朦胧闻言不动声色地示意燕儿把东西放下,随后对着三人说道:“即便抓了你们,总不能把你们饿死在这儿吧?”
只听司马焯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便又不能动弹,如何吃得?”
朦胧看着一动不能动的三人,便说道:“我可以帮你们解开上半身的穴道,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说罢便走上前去,点了司马焯身上几处穴位,这便又走向查尽。
见得朦胧步步靠近,查尽忽而想到,如若忽然出手,便能打朦胧一个出其不意,这便将她挟持为人质,那些星垂门的弟子应当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出了登州,凭着身上的文牒,他们便是直接窜入官道,便是迷蝶谷江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