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将赵彪扶起,与赵政和玉带术说道:“扶紧他。”
又取过一个缠绕着干净麻布的木棒交与赵政说道:“塞到他嘴里,让他咬着。”
做完这些,阿房又取过剪刀,将箭杆一刀剪断。她拿起剪下的箭杆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倒刺,轻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倒刺很规则,应该是良匠新近所制,箭杆也是黄梨木,坚硬,不易折断。”
阿房说完,示意赵政和玉带术将赵彪扶紧。她将一条厚厚的麻布缠绕在自己的右手上。她左手又拿起一团麻布,沾好房萱拿来的白药,摁在赵彪伤口旁边,右手轻轻抓住透过赵彪身体的箭尖,轻声说道:“准备好了吗?我数三声拔箭,你们一定要扶紧他。”赵政两人轻轻点头,手上加力,将赵彪扶紧。
“一、二、三。”阿房数到三时,左右手一齐用力,扑的一声,将箭拔出。赵彪一声惨叫,脑袋一歪,又继续昏睡过去。阿房等一股鲜血顺箭尖喷出之后,左手拿麻布盖在伤口上。又快把银针拨下,从房萱手中接过一团麻布布带,熟练的将前后伤口包扎起来。
阿房将银针放回医箱,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赵彪,又摸了摸他脉搏,轻笑一声道:"幸好他中箭不久,再有师傅开些去毒的汤药,应该无碍了。"
房萱与赵满说道:"满叔,去前面那村子。"又与阿房说道:"你我留在车中照看。"
阿房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师父不愿给贵人诊治伤患。但我知道,你们公子刚刚遇刺,我们师徒恰巧在这时候出现。治不好你们公子,只怕你们不会放我们离开。"
赵满率着队伍直奔不远处的村庄行进。房萱和阿房悄然收拾着车内的血迹和杂物。玉带术照看着昏迷的赵彪。而赵政却在车中一直盯着阿房呆看,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这女孩也叫阿房,也是孤儿。更奇怪的,是她在拨箭之前,竟然知道洗手,洗刀,这些后世作手术之前的消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