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心中一惊,看着王龁说道:“你是说平阳君等人?这,这,哎。”
白起连忙向县尉李宏问道:“可查明死者身份?可知他们何时遇袭?交城令胡欢何时下令封城,又是如何死的?”
李宏躬身捶胸,战战兢兢地逐一回应到:“死者皆身穿赵国武士衣甲,只两人穿着贵族锦衣。除此外,所有人等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之物。吾等昨日入夜得有河亭长报讯,因城主无故自尽,夜色将沉,情况不明,未敢出城探查。等今日一早,便忙去查看。令史查验认为,路旁有休马歇息痕迹,故计他们应死于昨日午时。袭击地点有两处。一处在城外树林西侧,共十四人遇害,一处在林中向交城方向,共两位武士遇难。令史从众人身上箭疮数量分析,袭击者不下百人。胡欢自昨日清晨,城门未开时,突然下令封城,说是得闻秘报有奸细潜入城中,令吾等率众求盗和守城军士全城搜索。待傍晚,吾等回府交令,胡欢己饮毒酒死去多时了。”
白起追问道:“胡欢可有亲眷在城内?近日可有何人拜访?可有何异常?”
李宏面色苍白,十分紧张不安地沉思良久,摇头说道:“胡欢出身蜀地,因战功而获爵官大夫,两年前上党平定,迁职为交河城令。他孤身上任,连一仆从都未带。近日吾等也没有发觉他见过什么陌生人,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白起与王龁对视片刻,均无奈摇头。
白起长叹一声,轻轻言道:“看来你我猜测多半是真。王将军,甲骑归吾直辖,两月多来,一直在大营休整,从未外出,不可能出现在交河城。袭击之人何来透心神箭?”
王龁摇头说道:“铁甲精骑,装备昂贵,全军不过两万骑士,只在咸阳、长平两地。透心箭矢以硬木为杆,雕翎为羽,精铁为簇,价值不菲,库存、领用,皆有记录。我想,可能是遗失于长平战场上的箭矢,为人所用,嫁祸于我们秦军。”
白起接着言道:“吾明日与君交接军符之后,便立即回返咸阳,将情况报与大王。还请君于长平,妥善安置遇难者遗体,搜集查验相关线索。如有新的发现,可立报咸阳。”
王龁点头说道:“请君放心,吾必全力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