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妍倒杯茶给母亲,不在意的说:“京城又不是,只有一个杨昭武,女儿慢慢挑,不着急。娘也别想着对付那谢小姐,她即便和杨昭武没关系,但毕竟是近邻,说不定情谊还是不错。”
“你以为娘吃饱了撑着,对付她?妍儿你离她远点,如果她和杨昭武真要好,要对付她的人,多了去了,你可别傻傻的撞上去!”平阳侯夫人叮嘱道。
曾若妍嘴里嚷着:“知道了!”手中却把母亲轻推出房外。其实她对杨昭武,是有点动心,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爹娘都上了心,非要凑上去争一下。
淳王府里,清媛郡主撒娇闹腾到:“父王,听说杨表哥的青梅竹马来京城了,你把她撵走!”
淳王哭笑不得,“媛儿,你哪里知道的?”
“父王,你别管我哪里知道的,反正她是来抢杨表哥的,我不要!”清媛撒泼不依。
淳王只好安慰她:“媛儿,她既然是杨昭武的青梅竹马,那如果杨昭武有意不早定下了吗?何必与姓君的皇商,来京城?”
“我不管,听说她一直喜欢表哥,才追到京城的,她那么不要脸,你把她赶出京城!”清媛可是听周灵秀说了,谢怡心喜欢杨昭武。
淳王拿她没法,被吵得头疼,只好说道:“听说杨昭武和她情同兄妹,你要真把她赶走了,杨昭武怎么想?”
“也是哦,我把她赶走了,杨表哥一定讨厌我!那怎么办?还是随便她吧!她跟姓君的那个挺好,就嫁给那姓君的,只要她不肖想杨表哥,我管她的!”想通了的清媛郡主,高高兴兴回后院了。
明慧郡主府里,下人和丫鬟全站在廊下,明慧郡主坐在凌霜院的花厅里,一言不发。杨昭武一回来,就看到面如寒霜的母亲。
“母亲,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杨昭武看母亲不高兴,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好。
明慧郡主板着脸,看着英武俊朗的儿子,沉声问道:“昭武,你给母亲说实话,你和那金陵谢家小姐,有无私情?”
杨昭武正色道:“我和谢妹妹情同兄妹,确无私情。”
“那她为何独身来了京城?是你邀她的?”明慧郡主还是沉着脸。
杨昭武已经想好了,笑着说:“不是儿子邀请的,谢妹妹是代谢伯父,来京城查帐的,顺便游玩一趟,九月之前就回金陵了。”
明慧郡主半信半疑,问道:“果真如此,不是冲你来的?”
杨昭武下意识的隐瞒,“不是,谢妹妹当我是亲哥哥,我还打算改天请她来做客,让母亲见见她。而且祖父对谢妹妹,也很疼爱,知道她来了京城,肯定会见她的。”
“你祖父要见她,我没意见,但要我见她,就不必要了。只是昭武,你最好不要再跟她见面,现在你们大了,男女有别,不方便。”明慧郡主见儿子坦坦荡荡,慢慢缓了脸色。
杨昭武轻笑道:“其实儿子还想明日一早,去见见谢妹妹。”
“什么?昭武!你还说没其他意思?”明慧郡主怒道。
杨昭武眉峰一挑,笑着说:“母亲,既然有心人把消息传出来,我还故意避而不见谢妹妹,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们情同兄妹,谢妹妹来京城,我尽地主之谊,有什么可说的?再说我们又不单独出去,还有孟子韧和孟小姐,或是子岚一起呢!”
明慧郡主转念一想,的确如此,心中坦荡荡,何惧人言。真闪闪躲躲装不认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听儿子提起孟小姐,她笑着问道:“昭武,你见过孟小姐吗?”
“见过,金陵知府孟家小姐,是子韧的妹妹,我们以前常一起出游的。”杨昭武老实回答。
明慧郡主心中高兴,追问道:“那孟小姐长得如何,性情如何?”
杨昭武不明就里,依然老实回答:“孟小姐长得端庄,性情温良,与谢妹妹是好姐妹。”
“那就好,等几天你把谢小姐请过来,一起吃顿饭。”明慧郡主突然笑容满面,让杨昭武心生不安,又不解。
夜深人静,广化寺里,一只灰色的鸽子,扑腾扑腾飞进禅房。正枯坐诵经的慈原师太,拿起鸽子,解下它脚上的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君非凡接谢怡心进京,已到。
她认真看了几眼,放在油灯上烧了,原本慈悲的脸上,满是狰狞,口中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素素,我很快就为你报仇了。”
窗外,寒风呼啸而过,乌云遮住了月亮,一切都那么黑暗宁静。
第二天一早,谢怡心还在梳妆,乐翠匆匆进来传话:“小姐,威远将军府杨少爷求见!”
谢怡心欣喜若狂,接连催促道:“安青,快,快一点!昭武哥哥来了!”
安青娴熟的替她,挽了个双燕髻,用上了上次生辰时,杨昭武送的头面,将孔雀开屏点翠碧玺金挑心簪上,又插上了蝶恋花珍珠步摇,最后戴上了,白玉镶珊瑚玉兔长耳珰。
本来准备穿,昨日那套姜黄色毛呢对襟襦裙,可谢怡心想了想,让换了套金陵带来的,玫红色蜀锦绣山茶花斜襟上衣,下配朱红色一片式螺旋合围裙。
等换好以后,谢怡心犹豫一下,还是披上了,君非凡送来的白狐皮大氅,和白狐皮手套。来不及吃早饭,就领着安青和一直在旁的李嬷嬷,往前院正堂走去。
走过粉墙的月华门,穿过长廊就来到正堂,谢怡心深吸一口气,跨进正堂,就看到一身,宝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