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长顺带着,回春堂的老大夫赶到,李嬷嬷亲自将大夫迎进去,对君非凡做了个,无甚大碍的手势。
君非凡这才感觉心里放松些,又懊恼自己今儿,不该为西北来人有事,就没有陪同谢妹妹外出,曾若妍那个男人婆,怎么照顾得来娇滴滴的谢妹妹!
卧房里,曾若妍焦急的站在一边,看安红为谢怡心除去鞋袜,脱掉外裳盖上锦被,安青也打来温水,替小姐擦拭脸和手。回春堂的老大夫很快进来,安青放下外面的纱帐,只露出了小姐的手腕。
老大夫屏息把了一会脉息,放下手说道:“小姐只是受了凉,又吹了风,得了小小的风寒,没什么大碍,吃两帖药睡一觉就好。”
“真的吗?心妹妹先天不足,没什么大碍吧?”曾若妍焦急的问。
老大夫一边写药方,一边回答她:“小姐底子尚好,很快就能恢复的。”
曾若妍这才放心,李嬷嬷接过药方,将大夫送出去,抓药来熬,随便让君非凡安心。
曾若妍坐在床塌上,愧疚的轻声问:“心妹妹,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怪我!回来不该骑那么快!”
谢怡心面色潮红,眼神略有点迷离,低声说:“不干妍姐姐的事,是我不该去淋雨。妍姐姐,请你出去告诉君大哥,我没事,让他别担心。”
曾若妍撇撇嘴:“我不去,你没看他刚才的样子,像要生吃了我。平时看起来还儒雅斯文,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吓人,我不敢去。”
谢怡心低低的笑了两声:“天不怕地不怕的妍姐姐,居然被君大哥吓着了。”
“我问心有愧嘛!我说过要将你完完整整带回来,结果害你染了风寒,自然不敢面对他了。”曾若妍不好意思的说。
安青端来一盏蜂蜜水,曾若妍将心妹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慢慢喝下蜂蜜水。
曾若妍探探心妹妹的额头,万幸没有发热,她担心的说:“得了风寒要多喝水,心妹妹,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刚才只是风把头吹晕了,现在歇一下,喝点水没事了。呆会我喝了药,再睡一觉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谢怡心恢复了些许精神,笑着对妍姐姐说。
曾若妍看心妹妹状态好多了,也放心不少,嘀咕着说:“那个木神医,一定是个骗子!你都风寒了,他也没把出来!”
谢怡心被曾若妍怨恨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那时我还没吹风,木神医怎么会知道呢?而且木神医说过,我今日淋了雨,不能再受凉。”
曾若妍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如此,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待谢怡心喝过药,睡下了,她这才往前院而来。
还没走到月华门,就看见君非凡依然杵立在门口,曾若妍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君非凡,今日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心妹妹先天不足,吹不得风,你要打要骂随便你处置!”曾若妍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
君非凡已经细细问过回春堂的大夫了,谢妹妹并没有什么大恙,心情也就平复下来,恢复以往的儒雅。
他淡淡的说:“刚才是君某着急了,还好曾小姐劝责,才没有犯下大错,君某该谢谢曾小姐才是。”
“你不生气了?那就好,想不到你柔柔弱弱的,发起火来还真吓人。心妹妹今天淋了点雨,我也不知道她会吹了风就得伤寒。”曾若妍也后悔自己的粗枝大叶,那披风淋了雨,都已经半湿了,怎么还能给心妹妹穿嘛!
君非凡敏锐的,抓住曾若妍话里的漏洞:“曾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谢妹妹先天不足,吹不得风?”
“这,这,是我猜的!”曾若妍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的回答。
君非凡两只眼睛洞察秋毫,将曾若妍的闪烁,看得清清楚楚,前进一步逼视曾若妍道:“曾小姐向来爽快,何以吞吞吐吐?谢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还是把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老老实实告诉我得好?”
曾若妍在心里挣扎,心妹妹说了不能说,可君非凡又步步紧逼。她转念一想:我只说偶遇木神医,不说看见木神医妻女的墓,不就行了吗!反正木神医如闲云野鹤,神出鬼没遇上也不稀奇。
于是曾若妍半真半假的说:“我们遇上大雨,就找了个地方躲避,然后就遇见两个老头。其中一个给心妹妹把过脉,说她先天不足,还说她母亲之死,也与之有关!”
“老头?能把出谢妹妹先天不足的老头?是不是其中一个高瘦的穿青袍,另一个矮胖一点的穿褐衣?”君非凡心念一转急问道。
曾若妍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君非凡有七花玉露丸,一定也见过木神医,也就不奇怪了。她点点头,“嗯,他说他是木神医。”
君非凡本来只是猜想,没想到谢妹妹真遇上木神医了,他着急的问:“那木神医说,谢妹妹先天不足有什么大碍没有?”
“没有,木神医只说心妹妹,去年受过伤,失血过多,还好吃了七花玉露丸,稳住了根基,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思虑过重,伤了脾胃,要好生将息。”曾若妍见瞒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说。
君非凡先是一喜,又发现不对劲,肃着张俊脸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木神医向来喜怒无常,就是将死之人在面前,求他医治,他也全凭心情。怎么会就愿意帮谢妹妹把脉?还说得如此详尽?”
曾若妍暗暗咒骂一声,君非凡不愧是奸商,反应这么快!
只好回答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