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凡把老欧所说的,连起来理了一遍,首先可以推断出。
一是:老欧妻子救治的那个孤身孕妇,知道有人追杀她,她还劝过老欧妻子躲避。
二是:很有可能,第二天路过的那家人,带走的孩子是那个孤身孕妇的孩子。
三是:现在看来,当年灭老欧全家的人,怀疑还有漏网之鱼,现在还在追查当年的事。
君非凡想,也许是老欧最近,一直在追查南安王继妃的事,让幕后之人警惕,所以才会事隔三十年,还来追查当年之事。看来,幕后之人就是京城之人,还与南安王继妃有关。
可是那家人只是路过,又已经三十年了,人海茫茫在哪里去找?他们如果带走的是孤身孕妇的孩子,那他们的孩子呢?是死了,还是被换了?
老欧回家后,并没有发现孤身孕妇的踪影,她不是被带走了,就是被杀了,或者杀死后带走了,可来杀了老欧一家的人,把孤身孕妇又带去哪里了?
君非凡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看起来是柳暗花明,可又一村还是模糊不清,看不到出路。
无奈之下,君非凡对老欧说:“老欧,你还是先好好养伤,我们暂时还找不到幕后之人,只有继续往下查南安王继妃。必要时,我可以设个局,引明丹郡主入局,看是否有人来援,再做打算。”
老欧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他点头说:“我也怀疑,后来来的那家人,抱走的是那孤身孕妇的孩子。可他们为什么要抱走别人的孩子呢?”
君非凡设身处地想了想说:“两个孕妇都是难产,孤身孕妇产下了个健康可爱的女儿,很可能第二天那个孕妇生下的是死胎,家人为了不让她伤心,就抱养了孤身孕妇的孩子。而孤身孕妇知道,早晚有仇家上门,就把自己的女儿换出去,留了一条活路。”
“对!一定是这样!我们要是能找到路过的那家人,就好了!那个孩子肯定有信物在身,我们就可找出孤身孕妇是谁?仇家是谁!”老欧迫切的想知道,那有可能存活的女孩,在哪里?
君非凡也觉得棘手,洛阳是个大地方,南来北往的人那么多,既不知道那家人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没名没姓,怎么找?
思索了一会,还是没有办法可行,老欧和君非凡只能面面相觑,期待在京城,能有什么发现了。
眼看天色已晚,君非凡准备出城,他还是不放心谢妹妹,还是去守着谢妹妹安心。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正在角门外与门房纠缠。
“小四,怎么回事,这人是谁?”长平看君非凡驻足,马上问道。
小四赶紧跑过来说:“回少爷,这是个叫花子,他说他来找人,又说不出名字,我马上就撵他走。”
君非凡看了下那人,他目光闪烁,浑身脏乱,一只手是断的,脚也跛了一只。按理说,自己这里也算朱门大户,他不可能来讹人,应该是真有事。
他想了一下,对长平说:“让他去左门房里,我问他几句话。”
长平得令后,让小四马上将那人引进左门房,让门房里的其他人,先去右门房。然后给他喝了杯茶,君非凡站在窗外,又嘱咐了长平几句,这才让长平进去问话。
长平来到那人面前坐下,问道:“好好说,你是谁?来找谁?”
那人涎皮赖脸的回答说:“小的姓赖,人称老赖。不久前有人去南安郡王府,打听死了的南安王妃的消息,我悄悄跟在后面,可惜跟丢了。今天我在街上晃悠时,又看见他,所以就找来了。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看见,他是个老头。”
长平又问道:“既然你知道他在打听消息,那你又知道什么?要告诉他?”
那老赖眼睛闪了闪,搓搓手,并不说话。
君非凡在窗外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赏十两银子,说得好,一百两。”
老赖马上点头哈腰的说:“是,谢大爷赏!小的以前也是南安郡王府的人,那时还没降爵,是南安王府。我是前院洒扫之人,偶尔也去后院传句话,搬点东西什么的。”然后又闭口不言。
“先给十两。”君非凡说道。
长平摸出一锭银子,抛给老赖,老赖马上喜笑颜开继续说:“大约十多年前,就是南安王妃死前不久。有一天,我正和几个下人,抬一张紫檀木花案去后院,突然听见一阵吵闹声。我们往外看时,就看见有个身穿青色衣服的男人,浑身冷冰冰的,提着一把剑,闯进了南安王府。”
然后老赖又闭口不言,看着长平。
长平嗤笑说:“你骗鬼去吧?有人敢提剑闯南安王府?南安王可是名悍将,南安王的爵位也是战场上打下来,谁敢闯他的府邸?”
老赖见长平不信,唯恐会将自己赶出去,马上接着说:“是真的,当时门口的侍卫都跟在后面,只是不敢上前。我们看他杀气腾腾,就趁乱躲在花丛里,看到他直直闯进后院,后来南安王,从正房里走出来了。”
“再给五十两。”君非凡看老赖又停下来,说道。
长平只好又摸出五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老赖赶紧上前揣自己兜里,接着说:“我听见南安王向那人行礼,还称王爷,后来王妃也出来了。那青衣人不知道问了王妃什么,后来那人就要杀王妃,南安王替王妃挡了一剑。然后就听见南安王说。”
君非凡推开门,走进去站在门口说:“把你知道的快点说,要不然,你走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