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如此丧心病狂,要杀镇国公长孙女韩静如,还要栽赃谢怡心?”黄大人威严的坐在凳子上,审问着青莲师太。
青莲师太垂着头,回答:“贫尼不认识,只知道她是一个出手阔绰的贵妇人。但她对韩静如和谢怡心恨之入骨,专门要求我栽赃陷害谢怡心,应该与她们认识。”
“那你是如何溺死韩静如,和栽赃谢怡心的?”黄大人很兴奋,声音略微颤抖,案子要破了!
韩宏原也很关心,侄女的真正死因,专心致志的盯着青莲师太。
青莲师太低着头,似在回忆慢慢说:“我先翻进莲心院,扛着谢怡心,打开门来到井边,让她在井沿边留下脚印。然后再把她送回莲心院,又装成谢怡心的样子,从梧桐院门口走过,并引起韩静如的注意。最后趁她丫环去喊人之际,将她打晕带到井边,在她手中缠上谢怡心的项链,再弄醒了将她丢进井里。”
“所以井边留着谢怡心的脚印,韩静如死时,手里紧紧抓着谢怡心的项链?那两姐妹,也是你杀的吗?你又为何要杀她们?”黄大人继续审问,。
青莲师太好像已经完全放弃逃避,直接爽快的说:“是贫尼,贫尼乔装打扮成知客尼,就是为了带点不相干的人住进莲心院,让事发后,嫌疑众多,追查不到贫尼。没想到她们当晚看见贫尼,扛着被mí_yào迷昏的谢怡心出莲心院。所以后来贫尼干脆就把她们骗出寺,杀了她们并且丢进了小潭。”
“其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就签字画押吧!”黄大人看她基本都交代了,前后细节也一致,最后问道。
青莲师太抬起头,凄然一笑:“贫尼年轻时,行走江湖,后来在广化寺才慢慢悟道。没想到始终脱不了母子情,现在我儿子已经拿着银子走了,贫尼的心愿也已了,贫尼也该死了。对不起!”
说完后,青莲师太一咬牙间的毒囊,众人抢救不及,她很快就毒发身亡。
还好,刚才有笔吏在一旁记载,又有掌院师太和两名女尼,以及镇国公世子韩宏原在场,口供真伪不用辩解。
黄大人问道:“杨少爷,曾小姐,君掌柜,你们可知,谁与韩静如和谢怡心有仇?”
君非凡略一思索,就知道慈原师太推出来的替罪羊是谁了,这后续也算煞费苦心了,有动机顺理成章。
杨昭武和曾若妍也都想到一个人,大家都看向镇国公世子韩宏原。
韩宏原先是不解,然后恍然大悟道:“你们怀疑是窦氏?”
曾若妍瞪着有点干涩的眼睛,拍手道:“韩静如代她掌了镇国公府的中馈,所以窦氏要她死。因为她羞辱心妹妹,才惹来九皇子训斥,她两个女儿都只能低嫁,所以她也恨心妹妹。”
韩宏原有点不敢相信,窦氏虽然刻薄和吝啬好口舌,但胆子一向不大,她怎么会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来?
他不愿相信,结结巴巴的说:“不可能,窦氏怎么敢?”
曾若妍不屑道:“她有什么不敢的,听说镇国公将她的嫁妆全数返还,她倒有钱买凶杀人!”
君非凡也说:“窦氏有没有买凶杀人,我不知道,但可以把她传到大理寺里来,审问调查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韩宏原气得浑身哆嗦,没想到害死侄女的,竟然是窦氏那个贱人!一旁的女尼,为他奉上一杯茶水,他端起来,一饮而尽,站起来说:“我亲自去找那个贱人!”
黄大人见事情,还是和镇国公府有关,也同意韩世子与衙役一同去窦府找窦氏。
杨昭武也不好说话,事情如真像青莲师太所说,那就是镇国公府的家事,只是无辜牵连了谢怡心。可是,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么精妙的布局,真的只是一个青莲师太,一个人能做到的吗?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还是把心妹妹救出来再说。
曾若妍对这些无从理会,反正只要心妹妹没事就好了,管她下手的是窦氏还是青莲师太。
至于君非凡,他心知肚明,青莲师太就是慈原师太推出来的替罪羊,不过也无所谓真凶是谁,只要谢妹妹没事就好。
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战神身在何方,知道了慈原师太的把柄,又有何用?
老欧家人的死,看起来和南安王妃没有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关系,可为何陈妈妈又曾是南安王妃的侍女?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黄大人带着作证的掌院师太,和女尼先行回京,杨昭武和曾若妍紧跟其后,保护好人证,以防万一有人会出手。
君非凡则悄悄来到,慈原师太的精舍求见:“师太,君某求见。”
“请进。”
君非凡走进去,慈原师太还是背对着门,坐在草团之上。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慈原师太淡淡问道。
君非凡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了一杯,说道:“师太出手破了此局,君某自当遵守承诺,只是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望师太解惑。”
“还有君掌柜不知道的事?老衲也很好奇,君掌柜从哪里知道的旧事?”慈原师太也一直在想,君非凡为什么会有兴趣,去追查世间早已经溟灭的南安王妃。
君非凡一口饮尽杯中之水,笑道:“师太,君某是个生意人,不喜欢亏本的买卖,不如我们互换消息如何?”
“好啊!老衲已经是苟延残喘之人,事无不可对人言,君掌柜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