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老衲当年假死脱身,身外之物都已撇下。可能是明丹身边的人找到遗物,这才让君掌柜有迹可循。”慈原师太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还好没有牵连到其他人。
君非凡继续问:“那师太可否告诉我,你从何得之冰魄毒银针,我也好跟故人有个交代。”
慈原师太摇头道:“我得到冰魄毒银针时,那人已处于弥留,先前与何人有仇有怨,老衲并不知晓。君掌柜放心,冰魄毒银针世上再也没有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怕凶手早已转世为人,或比君掌柜还大,何必执着呢?”
“也罢,师太既然如此说,君某自当相信,那君某就告辞了。”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君非凡也准备回京接谢妹妹出狱了。
慈原师太不放心,出声试探道:“君掌柜可否告之,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你故人的一家四口?”
君非凡在门口停住脚,转身回答道:“我那故人,就是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原委,所以才抓住凶器不放,要知道原因,老早就报仇了。”
“阿弥陀佛!老衲会为她们念往生经的。”慈原师太口宣佛号,悲天悯人的叹道。
君非凡径直走出,带着小五他们回了京城,还要回谢府收拾一下,也该把安青、安红和李嬷嬷接回来了,再让静娘做一些好菜,给谢妹妹补补。
这边韩宏原带着随从,和几名大理寺的衙役,正骑马奔在回城的路上。韩宏原气怒攻心,他没想到大哥唯一的血脉,竟然会死在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手上!
他怎么对得起大哥,大嫂?他该如何告诉父亲?还有自己的儿子、女儿有了买凶杀人的母亲,哪怕是自己已经休妻,怕都难以抬头做人!
韩宏原越想越气,将马鞭使劲的打在马屁股上,马儿越跑越快,将随从和衙役远远抛下,跑在最前面!
随从拼命追赶,嘴里喊着:“世子,慢点!小心啊!”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骑在马上的韩宏原突然觉得,腹中绞痛手足麻痹,眼前一黑,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头先着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也不动了。
后面的随从眼看着着世子从马背上摔下来,但相隔太远,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世子,翻滚几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从和衙役都赶紧勒住马,下马奔了过去,就看见韩宏原已经颈骨折断,气绝身亡了。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面对这样的意外,大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衙役发话:“我们还是先把韩世子送回镇国公府,对国公爷说明情况,再去窦府抓人,怎么样?”
随从们人人如丧考妣,也只能如此了,都怪那该死的窦氏,气得世子这样失态。
镇国公府真是多灾多难,死了嫡长孙女,又死了世子,老国公本就为孙小姐的死卧病不起,现在连世子都死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要是老国公也去了,孙少爷还年幼,镇国公府就算完了!
当大家把世子包裹好,送回镇国公府时,得到消息的镇国公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后经府医抢救后一醒来,就让马上让府医验尸,再把众人召集起来,详问世子坠马经过。
但府医检查后发现,世子的确是坠马折断颈骨而亡,并没有中毒或其他异常。镇国公听世子随从和衙役说完缘由,老泪纵横,仰天长叹:“娶妻娶贤,窦氏害我韩氏一族啊!”
当如狼似虎的大理寺衙役们,冲进窦府时,将窦府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窦氏在哪里?”
窦氏的嫂嫂颤抖着说:“在后院,公差请。”
衙役们冲进后院,来到最偏僻的院子,就看见院门大开,目光平静穿戴整齐的窦氏,端坐在椅子上。
“窦氏婵娟吗?”
“是。”
“我们接到报案,你和韩静如之死有关,请你跟我们去大理寺一趟交代清楚。”一名老衙役拿出逮捕令说道。
窦氏脸色奇怪,似喜还悲的问:“镇国公世子还好吗?”
另一个衙役唾了一口,骂道:“他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能有什么好?今天已经摔死了?”
“摔死了,怎么会摔死?他马上功夫虽然没有大哥好,但也是上过战场的,怎么会摔死?”窦氏平静的神色破裂了,突然神情激动,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
老衙役嗤笑道:“怎么不会?他一听说是你买凶杀人,气怒攻心把马骑得飞快,他不摔,谁摔?当时可是十几个人都亲眼看见的!”
“哈哈哈,哈哈哈!”窦氏突然大笑,笑得涕泪满面,形如疯癫。“韩宏原!没想到你真的死了!还是死在我前面!哈哈哈!”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又给她带上脚镣铐,推推搡搡的带出了窦府。
等将窦氏带回大理寺,大理寺卿王大人马上升堂审案。王大人身穿官服高居堂上,旁边坐着莫大人和黄大人两个大理寺少卿,堂下两边衙役整齐排成两列,手持水火棍,大喊:“威武!”
旁边的司务高声喊道:“带疑犯谢怡心,带韩静如丫环春柳,上堂!”
谢怡心和春柳一起被带上堂来,只见谢怡心头发整齐,衣衫整洁脸色红润。而春柳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失魂落魄。
“谢怡心,春柳告你杀害韩静如一案,你可认罪?”王大人按照程序,先从春柳审起。
谢怡心背挺得笔直,朗声道:“我没有,不认罪!”
“春柳,你有何证据?”
“大人,我和小姐当